五十九個前男友(1 / 2)

盤踞在莎莉貝絲號的樹枝不斷的在縫隙處蔓延,樹枝穿透船體往水下一路延伸到達海底,它撐著莎莉貝絲號脫離了海麵。

在海麵上長出了一顆由藤蔓構成的“巨樹”,樹枝牢牢紮根在海底將莎莉貝絲號盤踞在其中。

暗夜星辰的丟失已經成了小事,船體傾斜懸空,處於莎莉貝絲號船中的人不得不牢牢地抓緊可以抓緊的東西,這樣才不至於掉入海中。

園子被京極真半抱在懷裡,她掃了周圍一圈都沒有找到花澤透的身影。

她拉著樹枝艱難的衝小蘭喊話,“小蘭,你看到小透沒有?”

毛利蘭的聲音傳來,“沒有,我不僅沒有看到小透,剛剛跟她在一起的跡部君他們也不見了。”

柯南抱著一根藤蔓將自己固定在上麵,煙霧散去後他觀察到子彈的痕跡集中在同一個地方,很顯然這個殺手是有目標而來的,他回想了下剛剛是誰站在那附近。

正是現在憑空消失沒有蹤跡的花澤透幾人。

小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伸手敏捷的往下跳,抓著垂落下來的藤蔓蕩到了對麵。

“小蘭姐姐,你去哪裡?”

黑羽快鬥想到了還在船艙中被他弄暈的真正的毛利蘭,整艘船現在被豎了起來,毛利蘭所處的船艙正在最底下。

聽到柯南的叫喊,他也隻是漫不儘心隨意應了句,“我去找找小透他們。”

他借著藤蔓不斷往下落到達底部的船艙,透過門上的透明窗看到了還在熟睡的毛利蘭後鬆了口氣。

柯南眼神緊盯著毛利蘭,嚴肅的神色跟他的外在年紀極其不和諧。

他已經發現了,這個“毛利蘭”身上的奇怪之處。

同在船上的負責保護森鷗外的港口黑手黨成員已經發現了自家首領憑空消失了,順帶著還有一直跟隨在首領身邊的芥川龍之介。

見狀幾個手下連忙給幾個乾部發送了消息。

正在外出辦公的中原中也即刻返航,他算了下時間,兩個小時足夠他到達橫濱了。

莎莉貝絲號駛出橫濱港並沒有過多久,目前所處的位置距離東京灣還有兩個小時。

直升飛機的呼嘯聲從頭頂傳來,柯南艱難向上爬,看到了盤旋在海上的兩架直升飛機。

無人機繞著巨樹掃描了兩圈,現場的情況已經全部呈現在了電腦上。

“這顆巨樹是什麼?”村社口裡嚼著泡泡糖,好奇地湊近了電腦屏幕,“異能嗎?”

阪口安吾盯著電腦屏幕仔細觀察了很久,他反駁道:“不,不是異能。”

“那是什麼?”

“詛咒。”

聽到“詛咒”二字,青木卓一立刻撥打了電話,幾分鐘後他來向阪口安吾報告道:“已經通知負責詛咒的那群人了。”

青木卓一頓了下,為難道:“那邊人說根據現場情況分析,這次的詛咒是特級的。能夠解決特級詛咒的咒術師寥寥無幾,他們可能愛莫能助。”

阪口安吾表情冷漠,眼神帶著些許殘酷,他冷聲道:“告訴他們,這艘船上不僅有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還有掌控著霓虹大半經濟的鈴木財團董事長,以及花澤財團、跡部財團的繼承人……”

他看向青木卓一已經撥出去的電話,平淡道:“這樣他們是否還愛莫能助?”

這艘輪船裡的人隨便哪個人出事都會給霓虹帶來不小的震蕩,更彆提還是一群。

森鷗外若是出事港口黑手黨會徹底失控,而那些財團的繼承人出事,會導致霓虹經濟受損,無論哪一個出了事,這個責任他們都擔不起。

村社心直口快道:“咒術屆那群老家夥各個精的跟猴一樣,嫉妒異能特務科權利高福利好不是一天兩天了,有這功夫還不如進去把宿攤遺留下來的咒物找齊。”

雙麵宿攤是處於詛咒頂端的詛咒之王。

當年宿攤為禍世間,被咒術師聯手進行了封印,他的力量太過於強大,無法徹底消滅隻能進行鎮壓。

兩麵宿攤被鎮壓後,殘留了無法消滅的二十根手指和腳趾,這些指頭被咒術師施加封印進行封存,常年累月之下加之在上麵的封印逐漸消弱,而有些指頭甚至不知所蹤。

目前殘存在咒術師手中的指頭隻剩六根。

那些流落在外的指頭,隨時能導致兩麵宿攤的複活。

而咒術屆代代相傳下來的管理製度,陳舊又腐朽,早就不符合時代了,但那群負責管理咒術屆的上位者卻為了手中的權利不肯放權,導致咒術屆看起來表麵平靜,可實則上暗潮湧動。

電腦顯示的無人機一個個在減少。

阪口安吾皺眉看著試圖進入內部探查裡麵情況的無人機被藤蔓突然長出的利刺給刺穿,掉入海裡。

這些利刺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隻有在無人機接近時才會伸出利刺,警告它們不得入內。

剛剛也試圖朝藤蔓開了幾槍,可子彈直接被堅硬的藤蔓彈了回去。

青木卓一和電話那頭的人交涉完畢,阪口安吾問道:“他們派了誰來解決這個特級詛咒?”

“五條悟。”

***

特級詛咒不是光靠一個異能者能夠解決的,詛咒隻能“祓除”,芥川雖能與詛咒戰鬥,但卻無法消滅它。

時間越長,芥川消耗的體力和異能就越多,這樣下去,一個都逃不了。

愛麗絲拍了拍森鷗外的肩膀道:“林太郎,我去幫幫他。”

森鷗外把她放在地上,揉了揉她的臉,語氣軟和個跟他身份一點也不相符。

“愛麗絲要小心。”

愛麗絲扛著一根大針管,小小的臉皺成了一團,她不高興道:“好臟,鞋子和裙子都沾上水了。”

森鷗外哄道:“等出去後給愛麗絲買很多的鞋子和裙子。”

聽到這話,愛麗絲才衝了上去。

她手中的針筒有兩個她那麼大,但愛麗絲卻用的得心應手,和芥川配合占據了上風。

森鷗外手背在身後,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看著愛麗絲的目光就像老母雞帶著小雞仔第一次出去覓食,既驕傲又擔心。

森鷗外奶爸的樣子看的花澤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同樣起雞皮疙瘩的還有國木田。

國木田手中的本子越來越薄。

等回去後,他需要給本子補充紙張,否則再撕幾次,本子就徹底報廢了。

詛咒一邊要應付芥川和愛麗絲,還要應付國木田時不時的冷槍。

它尾巴不耐煩的在地上掃動,血水、骨頭不停的下落。

跡部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套在了花澤透的頭上,借著西裝外套她擋下了大部分的血水和碎骨。

她長長的禮服早就因為行動不便被她撕到了膝蓋處,高跟鞋也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裡,她赤著雙腳走在血水中,腳底板和小腿肚被尖利的骨頭碎片劃出了數道血痕。

國木田低頭看了一眼,撕下兩張紙在上麵快速地寫下了幾個字。

一雙運動鞋出現在他手中,他彎腰比了下大小,似乎正正好。

他鬆了口氣,抬起她的腳直接將鞋子套了上去。

腳上麵布滿的血痕讓他眼神暗了暗,幫花澤透穿好了鞋子後,他擋在了前麵,沉聲道:“你們先往回撤。”

在這些人裡,他有自信說一句他的體術是最高的。

國木田的體術承襲於有“孤劍客”之稱的偵探社社長福澤諭吉。

雖然比不上福澤諭吉,但是水平在一眾人中依舊屬於拔高的水平。

“好。”他們留下這裡也是拖累他們,花澤透當機立斷,“我們先往回撤,你們不要戀戰,咒術師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

國木田垂頭,嘴邊掛著不易察覺的一抹笑,笑容隻在他臉上停留了短暫的幾秒。

他繃著臉,完全看不出剛剛笑的那個人是他,“嗯,我們一會就到。”

他收起了筆記本,將身上袖子往上收,扯了扯脖子上麵的領帶擋在了他們前麵。

有了國木田的加入,隱隱呈頹敗之勢的戰局再次占據上風。

愛麗絲是人形異能,並沒有體力消耗的困惱,但芥川不一樣,他本就身體不好,需要不停的躲避詛咒的攻擊,體力消耗巨大。

而他們的對手似乎不知疲倦,甚至越戰越勇,眼裡翻出的紅光加深,空間內空氣越來越稀薄。

國木田的出手讓芥川能夠稍微獲得喘息的機會,他喘了口粗氣,冷淡道:“多管閒事。”

國木田抽出條手帕,丟給他,“芥川君還是把額頭上的冷汗先擦一擦。”

愛麗絲甩著針筒狠戳在詛咒身上,她不滿道:“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聊天了?”

國木田率先出擊,抄起地上的後蓋骨狠狠地蓋在了它的腦門上。

看著這累累白骨,國木田怒不可揭,有多少生命被它殘害,簡直罪不可赦!

“先走吧。”森鷗外朝後看了眼,率先踏進了他們剛剛走過的暗道。

頭頂是泛著綠油油光的蜂針,掛在藤蔓上的“蜜蜂”再次受驚朝他們飛去。

寒光一閃,森鷗外手裡的手術刀就沾滿了鮮紅的血跡,他的腳下是一片“蜜蜂”的屍體。

他頗有些嫌棄地踏過了屍體,催促道:“走吧。”

花澤透瞬間找到了可以抱的大腿,她追上了森鷗外,拍馬屁道:“不愧是靠譜的成熟男人。”

跟在後麵的兩個“不靠譜的成熟男人”感覺被內涵到了。

跡部有苦難言,出來參加宴會沒有帶網球拍,否則解決詛咒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花澤透的鞋子有些不太合腳,地上的藤蔓高低不平,她鞋尖踢到拱起的藤蔓重心不穩的往前倒。

走在她身側的森鷗外迅速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腰,等花澤透站穩後他才鬆開手。

森鷗外,好感upupup。

跡部悶聲走在後麵,身上的怨氣都要凝成實質,花澤類看了他一眼,快步跟上了花澤透他們。

他伸手拉住了花澤透的手隔開了她和森鷗外。

花澤類故作淡定道:“有些黑,看不清路……”

“哦。”

花澤透並沒有抽出手,任由他扯著她的手。

跡部無語,他眼不是瞎的,剛剛花澤類健步如飛地衝到了他們的中間,不動聲色的隔開了花澤透和森鷗外的畫麵難道是他的幻覺?

看不清路?鬼話!

他也快步跟了上去,花澤透回頭調侃道:“小景,你也看不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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