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讓你收起那些歪心思。”莊馨又一次警告。
尋晉不答話,悄悄斜過視線,不自覺看往遠處,池南暮正站在鏡頭後,麵帶溫和的笑意,等著江初下戲。
自從一個月前,池南暮進
了江初房間的那日起,
兩人的關係明顯改善,
親近不少。
甚至很多時候,池南暮進了江初的房間,一整晚時間,都不再出來。
劇組裡的每個工作人員都看在眼裡,人人都說,江初八成要複婚了,說不定拍完這部戲,就要去婚姻署重新登記。
尋晉觀察得很仔細,視線雖然隱秘,但卻逃不過池南暮的眼睛,多次窺探後,王臨終於親自給莊馨打電話提醒,叫她看好自己的藝人。
“我跟你說話呢!聽見了沒有?”莊馨又一次說。
心頭愈發煩躁,他卻沒有能力消解。
尋晉收回視線,忍不住反駁,“既然知道我的歪心思,你怎麼還放任我進組?反正你手裡多的是藝人,彆人來接這個戲也是一樣。”
尋晉頭一次承認自己的心思,並反駁她的話,把莊馨驚得差點失語。
莊馨深呼吸一口氣,將尋晉拉到角落,低聲訓誡:“你搞清楚,無論你進不進組,都彆對江初有歪心思,你以為人家離婚了你就有機會,少做白日夢。”
“對方要是凡夫俗子就算了,江初那是你能肖想的?人家就算離了婚,也有機會複婚,可你要是被池總盯上,以後準備怎麼在圈子裡混?”
尋晉低著頭,不說話了。
打擊不是主要目的,規勸才是。
莊馨歎口氣,故意說:“況且,憑你現在的業務能力和演技,就算江初是單身,沒結過婚,也不可能看上你,畢竟你害他NG過不少次。”
尋晉抬起頭,不知高低的意氣被全部打滅,“我知道,我隻是想想而已,沒想過要做什麼。”
“莊姐,江先生的戲快結束了,該到尋先生了。”導演助理跑近提醒。
“好,馬上就來!”莊馨又拍了拍尋晉,示意他調整好狀態。
尋晉回了片場,視線掃過親昵的兩人,很快看向劉哲,躲避似的。
看表情就知道,劉哲相當滿意,因為江初的狀態非常好。
“過!”江初今日的最後一個鏡頭結束,劉哲喊停。
江初卻沒有出戲,癡迷的愛意留在眼中,轉頭往鏡頭外看,四處掃視,直到看見池南暮,眼裡才多了些安心。
劉哲循著江初的視線望去,準備說的話哽在喉間。
不得不說,自從池南暮追來,江初的狀態確實好很多,像是乾枯的花忽然逢了甘露,終於活了過來。
既然如此,當初乾什麼非要離婚?
早點讓人出來拍戲不就得了?
劉哲搖搖頭,由著江初跑出鏡頭外,一點都不顧旁人,直直衝到池南暮身前。
“累不累?”池南暮抬手,輕輕撫掉江初肩上的。
江初搖頭,視線一斜,很快看見池南暮手背上被蚊蟲咬的包。
枇杷林中蚊子多,工作人員大多塗了江初準備的防蚊蟲藥膏,隻有池南暮不懂得防護。
江初盯著蚊蟲包,不滿地皺起眉,問站在一旁的叢瑜:“防蚊蟲的藥膏帶了
嗎?”
“帶了。”叢瑜趕緊點頭(),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遞到江初手心。
江初擰開盒蓋,指尖沾了一點藥膏,輕輕塗抹在池南暮手背上,珍重而小心。
塗好右手,江初提醒道:“另一隻手。”
“沒事,”池南暮笑著說,“左手沒有被咬。”
江初本垂著頭,沉默幾秒後,再抬起頭時,眼神定定的,一刹之間竟變成病態的偏執。
“我不喜歡‘他’的手上有這些痕跡。”江初的聲音極冷,如同寒冰。
“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池南暮臉上的笑意不變,真的抬起左手,乖乖放到江初手心。
江初眼裡的病態消了些,再次給池南暮上藥,輕柔小心。
外人眼裡,兩人很親昵,隻有稍微親近的叢瑜偶爾窺探到,江初似乎有些不正常,池南暮也是。
上了藥,江初似是滿意了,終於露出笑顏,將藥膏揣進衣服口袋,以備不時之需。
和不用拍夜戲時一樣,池南暮騎機車帶著江初兜風,要麼夜行回市區裡住,要麼在鎮裡逛一圈再回客棧,而叢瑜坐在AMG裡,被司機載回客棧。
不過今日,兩人竟然沒有外出閒逛,而是直接回了客棧。
“什麼聲音這麼吵?!”車子剛到客棧,嬌滴滴的抱怨聲就從門內傳出。
門被推開,白冬槿跨出門,在看見共坐一車的池南暮和江初時,驀然瞪大了眼。
“你是誰?池南暮?!”比起池南暮在劇組這件事,還是其身上的裝束更讓白冬槿受到驚嚇。
池南暮聞聲抬頭,嘴角勾到熟練的弧度,“好久不見。”
池南暮竟然對他說“好久不見”?
白冬槿不知道怎麼接話,跑到江初身旁,支支吾吾小聲問:“你,你們倆現在是什麼情況?準備和好?他都想起來了?還有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我與誰和好?”江初不明所以,疑惑地問。
“他啊,”白冬槿指著池南暮,“除了池南暮還能有誰?”
見狀,江初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搖著頭解釋,“他不是我的愛人。”
江初笑得很病態,時隔幾月,那種滲人的笑容又一次出現。
想起那時江初的狀態,白冬槿心下大驚,下意識看向池南暮,但池南暮卻似乎習以為常,波瀾不驚。
“他是替代品,”江初平靜地笑著說,“是南暮最好的替代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