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2 / 2)

抱抱我 王三九 26296 字 4個月前

看完一圈後林森微得承認自己現在的熱度確實有著岑則的功勞,靠美貌出圈可以,但現在的網友們一點都不清心寡欲,比起看小仙女的造型,更喜歡看小仙女和男人的互動。

有評論說已經建立他們的超話,名字叫做森林法則。

聽著怪奇怪的,了解之後發現更奇怪,這個“法”不是法則的法,而是和fu.ck同音。

看得林森微滿臉問號,這是不是太直白了。

還好超話沒多少粉絲,估計過段時間大家就忘了,最近因為活動剛結束,他們視頻傳播量太多,造成高熱度的虛假繁榮。

不用澄清,她放著不管,過個幾星期就沒人會記得這事兒。

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磕起來,她和岑則明明看起來挺正常的,他不過是扶了她一下。

林森微把視頻仔細看兩遍,沒弄懂這個問題,但把有件事給弄明白了。

當時的她,肯定是被撞的。

懷疑是餘燦藍撞的,但視頻裡並沒有體現出來,有的營銷號為了專注他們兩個人的熱度,把餘燦藍的鏡頭給抹了。

有的把完整視頻放出來,卻隻能看出餘燦藍隻是路過。

當天的攝影記者不止一家,如果從其他角度拍攝的話興許能辨認出來,

林森微便詢問趙小柚,有沒有那天其他記者的視頻錄像。

趙小柚還不知道她和餘燦藍發生的關係,有些疑惑,“我還以為你對你們夫妻兩個的視頻沒興趣,想不到還想多看幾個。”

“我才不想看呢。”林森微無語,“我巴不得和他沒有視頻才好。”

“那你要視頻乾嘛。”

“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誰撞的我。”

趙小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好閨蜜之所以被岑則扶了下,是因為被人撞過,聯係視頻上下,直接可以判斷,餘燦藍有很大的懷疑。

奈何沒有視頻證據去證明。

“不是我不聯係。”趙小柚想了想,“主要是這次的采訪記者全都是內部的。”

“內部的?”

“可能是因為你老公要露麵,沒有請野雞記者。”她說,“免得被人亂拍亂報道什麼的。”

“那其他角度的錄像可以朝他們要嗎?”

“你去問問活動的舉辦方?”趙小柚說,“或者你直接告訴你老公,讓他來辦不就行了,他隻需要對手下說一句話,比我們求爺爺告奶奶的有用得多。”

這事還要去找岑則嗎。

林森微不說話。

“咋了?”趙小柚問,“他不會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幫忙吧。”

看著不太像,明明之前很大方。

“不是。”林森微有點煩躁,“最近和他有點矛盾,沒法和他說話。”

“什麼矛盾。”趙小柚,“他讓你不舒服了?”

“……”

行了,這下不止和老公沒法交流,和塑料姐妹也沒法交流。

林森微沒法告訴趙小柚他們矛盾的具體細節,隻是簡單表述矛盾的起源點就是她之前和鬱京墨的照片,儘管沒有被人認出來,但這件事相當於一個“隱形的綠帽子”。

沒談過戀愛但已經化身成感情專家的趙小柚耐心聽完後,給出自己的結論:“所以,他是在吃醋了?”

“沒有。”

“怎麼沒有了?”趙小柚分析得頭頭是道,“明明就是醋意翻滾,等著你去哄他。”

“我去哄他?”

林森微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從小到大她都是嬌生慣養的,周圍的人都會哄著她,怎麼結婚後反倒要去哄那個狗男人。

就算知道這件事她沒占理,也沒有低頭的打算,果斷拒絕:“我才不要。”

“你要是不哄的話,你們的關係一直僵持著,那餘燦藍的視頻你也沒轍。”趙小柚嚴肅地提醒,“過段時間熱度過了的話,就算你再拿出視頻,都不會有人再感興趣了。”

且不說視頻,林森微當時好好地走著,發個呆的功夫就被人從後麵硬生生給撞到了,如果當時沒有人攙扶的話她大概率要成為當天的亮點,沒準還會摔個狗啃泥,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口氣,林森微不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不找到罪魁禍首不罷休,哪能給嫌疑人逍遙法外的機會。

隻是——

她抱有僥幸:“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一定要找他?”

“除非你有其他渠道弄到錄像。”趙小柚想了想,“雖然這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能真的能弄到,但囉裡囉嗦地走關係,哪有讓老公幫忙來得簡單,你說對吧?”

擺明了,趙小柚是想讓林森微走捷徑,讓她服個軟,說點好聽的,多親親他抱抱他,一般男人都受不住的。

“行了行了。”聽到那些詞林森微不由得感覺得難為情,“我看著辦吧。”

要她服軟就算了,還要她去抱抱親親。

這不就是澀誘嗎。

她是那種為了一點小利益就犧牲自己的人嗎,是嗎。

當然是了。

……

下午時,岑則接到月停灣的電話。

轉交給他手機的秘書提醒一句:“是岑太太打來的。”

他們結婚也有一陣子了,林森微鮮少主動打電話過來,這段時間彼此夫妻關係較為緊張,彆說電話,就算偶爾在家碰麵,都不會進行任何的交流。

“喲。”一旁整理工作資料的蔣旭饒有興致,“某人不是和媳婦鬨彆扭了嗎,怎麼還有電話打來,怕不是騙我們這種單身狗的吧。”

作為身邊人,蔣旭知道的事情最多,岑則幾次在公司加班都沒回家的的事情都被他看在眼裡,沒問具體的矛盾,但大致有了了解,怕是還和照片的事情掛鉤。

岑則仿若沒聽見,直接回撥過去,聲色一如既往地清冷:“什麼事?”

那邊聲音格外溫軟:“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

“怎麼了?”

“就是想問問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嗎。”林森微很真誠地問,“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用晚餐了。”

“不一定。”

“這樣啊。”她明顯帶有失落,“那你忙吧,有空的話我們再一起吃吧。”

“你想和我一起吃嗎。”

“嗯?”她遲疑,“我想。”

他淡淡道,“那我儘量回去。”

“好的,那我等你。”

電話掛斷,岑則的目光看向窗外。

太陽是從東麵升起,從西麵落下的。

和往常無異。

為什麼家裡的小妻子突然換了個態度。

在旁邊聽得差不多的蔣旭嘖嘖兩聲,“怎麼回事,你家小姑娘都說想你了,你怎麼還那副表情,不會在心裡暗喜吧。”

暗喜倒不至於。

意外是必然的。

不論是這個電話還是她說話的口吻,完全超乎想象,判若兩人,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應該有蹊蹺。

傍晚,臨岸江風輕輕嫋嫋,溫柔拂過月停灣一草一木。

林森微像個乖巧小媳婦站在外麵,等遠處的黑色商務車緩緩駛入,看到車上男人下來時,清透的水眸仿佛鍍了層光,興衝衝跑過去。

那張嬌美的臉蛋更是彌漫著燦爛的笑意,兩頰透著粉嫩,眉眼彎彎,滿是美麗的誠懇,“你回來啦。”

歡快上揚的語調讓人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嗯。”岑則沒放在心上,避開她,徑直往前麵走。

儘管對她的反常感到意外,並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依然和前幾天的態度差不多,兩人繼續保持一定的距離。

林森微平時做事缺乏耐心,這回為了拿到餘燦藍撞她的視頻,不論如何也得服個軟,且這也是個她練習演技的機會。

不就是服軟撒嬌嗎,有什麼難的。

加油打氣一番,她振作起來,屁顛顛地跟在男人的身後,目不轉睛地望著,期間看到他接了三個商務電話,發了兩條郵件,末了又在線上處理公司的事務。

還挺忙的。

忙到她不得不去提醒:“那個,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你喜歡的飯菜……”

岑則垂眸看了眼,薄唇微抿。

她似乎意識到什麼,“哦……我是說,老公,你想吃的東西,我都讓人準備好了。”

好在她反應快,及時意識到這個男人不喜歡她稱呼“那個”,而是得改成“老公”,她得注意一些,免得下次又叫錯。

果然,在聽到她叫完老公之後,岑則的神色溫和很多,“嗯。”

林森微為了能討好到,在此之前特意去詢問張管家關於岑則的飲食愛好。

張管家是岑宅的老人,對宅邸上下眾人都有著深入了解,自然知道岑則的飲食結構,“岑先生以素淡為主,對油膩的葷物的興致不大。”

“噢。”林森微點頭明白,“他不喜歡吃肉嗎,”

“先生小時候常在寺廟居住,因此養成素淨的飲食結構。”

“寺廟,他去那裡乾嘛?”

張管家見林森微滿臉疑惑,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並沒有將事情一一道來,隻說寺廟適合人修身養性,很多喜歡去那裡祈福保佑平安。

“哦。”林森微似懂非懂,“我想起來,我以前小時候生病的時候我家老人也經常會帶我過去祈福。”

她記事不太清,隻知道小時候的自己身體不太好,家裡老人有點迷信,會覺得可能是被纏了臟東西,又是請大仙又是拜菩薩的。

知道岑則的飲食結構,林森微便叮囑廚房基本上隻做他喜歡的飯菜。

他不像林森微無肉不歡,熱衷於四條腿的肉類,更多時候以魚蝦海鮮類為主要攝入優質蛋白。

晚餐時分,林森微滿是希冀等待他用餐。

岑則大致掃過一遍,滿桌都以法式為主繁瑣且手法高級的餐食,不像往常那般合小妻子的口吻,但她無所謂,反而洋溢著笑意望他,“忙了一天,你快吃飯吧。”

他沒有碰餐具,而是叫來幫傭,冷聲質問:“廚房今天怎麼做菜的?”

幫傭疑惑又不解,正要解釋的時候,林森微幫腔:“是我讓他們這樣做的,怎麼了?”

“這是你喜歡吃的菜嗎。”他問。

“這些嗎?”她看了眼,“還好。”

儘管自幼嬌生慣養,但並沒有很嚴重的挑食毛病,基本上都能吃一些,隻是偶爾會偏愛於某種風味。

林森微如她所說那樣,並不抗拒這些,嘗到好吃的還會主動將餐盤往他的位置一推,“這個好吃,清脆爽口,你肯定喜歡。”

岑則淡淡應下來。

他話不多,基本上都是林森微在說。

飯罷,岑則也是走在前麵的,到半路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剛好和身後的小妻子對視上。

他凝視她片刻,抬手,在她疑惑間,摸了摸她的額頭。

岑則說:“沒發燒。”

林森微:“……”

哦豁,狗男人居然以為她生病了才這樣。

“還是說。”敏銳如他,輕易洞察埋伏,“你有事求我?”

一下子就被看穿,林森微很沒麵子,扭捏地搖搖頭:“沒。”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還沒有完全地消氣。

得等到他放鬆之後她再說出自己的目的,來個措手不及,讓他沒法拒絕。

這叫什麼,糖衣炮-彈。

“真的沒有嗎?”岑則說,“我們是夫妻,你直接說的話,我自然會儘量滿足的。”

“嗯……”

林森微到底沒直接說出來。

她嗅到空氣裡的異樣。

他這次的話和之前她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儘量滿足=不一定滿足。

好粥還得慢慢熬,急不得。

沒問出結果來的岑則沒把著重心放在她身上,今天本來有個跨國會議,被她的電話叫回了家,也隻能去書房處理了。

公司和家沒差彆,一個人能安靜工作就行。

岑則回頭看了眼像個跟屁蟲似的小妻子,捏了捏眉宇,顯然,安靜是不可能的。

問她又不說。

不說就跟著。

在他質問前,林森微及時探出一隻小手舉起來,“那個,我沒彆的意思……我是說,老公,我的意思是,我想幫你做點事情。”

“什麼事。”

“你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她說,“之前不是還欠你一個要求嗎,你說算了,我想想有點不太好,還是希望能儘自己的能力來幫你。”

岑則擰開書房的門,徑直進去,沒回頭看她,眉間已經浮現起看不透的情緒,“我不需要幫忙。”

“那你秘書是乾嘛的。”

“你是我老婆,不是秘書。”他說,“而且秘書做的事情,你不會。”

“那不一定,我可以幫你做咖啡,記筆記,秘書做的,我都能學會。”

“你是秘書嗎。”

“……不是。”她低頭,“但我……還是想幫你。”

“秘書做秘書的事情,老婆做老婆的。”岑則側過身,深邃眸光鎖定在她小臉上,聲線低醇又清冷,“還不明白嗎。”

“……”

她好像明白了。

又感覺有些彆扭。

這是讓她做老婆要做的事情還是什麼?

林森微頓時感覺男人這種生物果然難懂,被劇本還要難以捉摸。

“上次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真的嗎?”

“嗯。”

“可是我感覺你生氣了。”

“沒有。”

“那你笑一個。”

“……”

“你看你都沒笑,肯定是生氣了。”林森微捕捉到這個細節之後抓住不放,“你就是生氣了,為什麼不承認,這樣子很難讓人理解的。”

是否生氣這件事上,岑則沒她想的那麼複雜,不過是察覺到她抗拒他的接近後,便不再強求罷了。

再加上最近工作繁忙,讓兩人本就稀少的見麵時間變得更短暫。

“嗯。”岑則最終如她所願承認,“我生氣了。”

“看吧,你果然生氣了。”林森微說,“所以我就想做點事情哄你開心唄。”

“你想怎麼哄?”

“暫時還沒想好。”她問,“要不你自己說,怎樣才能把你哄好?”

“我很難被哄好。”岑則淡淡道,“親一下也沒用。”

“……”

男人高挺鼻梁上架著金絲邊鏡框,眸間浸著燈光,眼尾下被拉長一片陰影,在這個冷色調的光照條件下更顯冷肅嚴謹。

偌大的書房,空氣沉靜,窗戶縫隙偶爾漏掉短暫的陣風,吹拂林森微額前的碎發。

她抬頭又低頭,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瞄才好,兩隻手緊張忐忑地握緊,“沒,沒用嗎。”

“嗯。”

“真的。”她一頓,“沒用嗎……”

岑則這次回答的時間間隔要長很多,聲線比剛才自然散漫一些,“不知道,要不你試試。”

“……”

隱約感知到她是可以試試的。

又因為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複而進退兩難。

林森微左手扶著右手腕,白嫩的肌膚快被她揉紅了,磨磨蹭蹭好長時間,紅唇吐出一個“哦”字。

聽著挺沒誠意,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緣故。

岑則問:“你在緊張嗎?”

“啊?”她猛地反應過來,立刻否認,“沒有,我怎麼可能緊張。”

“是嗎。”

“我隻是擔心你。”她咬唇,“畢竟你沒有戀愛經驗,我怕你緊張。”

“我不怕。”他說,“你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

這莫名其妙的窒息感襲來,林森微兩次深呼吸才勉強穩住狀態。

母胎solo二十多年,要她扮演一個戀愛和接吻經驗豐富的海王還真的有點難度,最難的還是這並非在演戲,而是實打實的戰鬥。

林森微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反而有退後的趨勢,在岑則似笑的目光之下她沒有直接退走,隻是轉個身,將書房裡的燈光給滅掉了。

黑暗的環境,更顯寂靜,仿佛能聽見細風的聲音。

憑著感覺和外麵折照的昏暗光線,林森微邁著慢吞吞的步伐來到男人的跟前,事到如今,小嘴依然倔強,“怕你害羞,還是關燈好一點。”

強光的環境忽然變暗,視覺上會出現短暫的失明,嗅覺和聽覺也更加地明顯。

隨著腳步聲,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柑橘後調香氣,越來越近,純淨又清甜,帶有潛在的誘惑力。

岑則的胸前多了雙局促不安的小手,好像為了找到依附感,她試圖抓住他的衣角,卻摩挲到男人的領帶處,憑著感覺,不管三七二十一,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紅唇柔軟的觸感意外襲來,比想象中帶來的感官衝擊更加地鮮明。

這昏暗的環境裡,個子矮他一截的小妻子,摸索著隻吻到了男人的喉結。

誤打誤撞,反而讓人心跳加速,呼吸一窒。

岑則喉骨間滾動兩圈,聲音前所未有的沙啞,摻雜禁欲的性感,“微微,你親錯了。”

作者有話說:

評論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