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1 / 2)

倪寶嘉想象過周文棠吻她的場景,她以為也許是情到深處的熱吻,濕熱,粘膩的,但他這個吻很溫柔。

倪寶嘉微微呼吸著,腰間抵著料理台堅硬的邊緣,手指觸碰到的是一顆飽滿的櫻桃,她不自覺地收緊了手心,那櫻桃似乎在手裡破裂,汁水滿溢。

倪寶嘉嘗試地抬著頭去吮吸他的唇,但她在這方麵就是個生手,不小心咬了下他的唇角,聽到他輕輕嘖了聲,聲音裡隱隱帶著笑意:“報仇呢。”

“才沒有。”倪寶嘉小聲辯解,“這是我第一次接吻。”

周文棠怔了幾秒,視線落到她的臉上,皺著眉:“沒交過男朋友?”

“沒有。”倪寶嘉自嘲道,“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就是你,也不知道算是我眼光好,還是不好?”

周文棠現在才明白她的那句我沒有男朋友,是指的她從未談過戀愛。周文棠其實有些拿不準她,但很快他就收斂了那點意外的神色,撈過她的手,抽了兩張紙巾給她擦拭手上的櫻桃汁水,說:“想那麼多做什麼?及時行樂,懂不懂?”

倪寶嘉點點頭說懂啊,又說:“你聽過一句歌詞嗎?”

周文棠把紙巾丟到紙簍裡:“什麼?”

“風花雪月不等人,要獻吻便獻吻。”倪寶嘉看著他,“周先生,我現在跟你在一起就是這種心態,及時行樂嘛,你看我也懂的。”

周文棠盯著她看了半晌,笑了一聲。

倪寶嘉今天是生理期,她在周文棠踏入浴室之前,說了這事。

周文棠靠著門框,凝視著她:“那你還來找我?”

倪寶嘉一時動了氣,說:“那我現在就回去。”

她轉身要走,他伸手攔住了她:“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果然你們女孩子處於特殊期,脾氣大,招惹不得。”

他這話說得好像言語裡有那麼一種對她無可奈何的縱容。

倪寶嘉脾氣也發不出來,柔聲說:“你懂得也挺多啊。”

周文棠不接她這話,笑笑進了衛生間。

倪寶嘉聽著裡頭的水聲,她在床尾坐下,去收拾他剛換下來扔到床上的襯衣西褲。

翌日,周文棠一如既往開車送她回學校,即便他今早還有個會議,時間所剩不多。但他還是堅持送她回京大。倪寶嘉坐在車上時想,他這個人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他雖然不長情,至少待女孩子還是貼心周到的。

倪寶嘉回到了宿舍,米粒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倪寶嘉沒有察覺到異樣,到了晚上,宿舍隻剩她和米粒兩人時,米粒:“寶嘉,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

“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周先生?”

倪寶嘉愣了兩秒,才回神地點了下頭。

米粒說:“原來蘇婭說得是真的啊。”

“她說什麼了?”

“反正她話講得很難聽啦,還不是講陳師姐的那一套。”米粒顧忌她的心情,不願多說。

倪寶嘉輕輕嗯了聲。

米粒又安慰她:“那周先生又不是有家室的人,你和在一起也就在一起唄。男未婚女未嫁,有沒有違背世俗道德。你彆管她們嚼舌根,她們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要是周先生看上我了,那我也願意跟他那種人談一場戀愛,也不為彆的,就當體驗一下唄。”

倪寶嘉其實倒是不太在意這些閒言碎語。

後來,倪寶嘉還是在二教的洗手間裡,輾轉從彆的女生口中聽到蘇婭議論她的那些話。

說她太裝,那回在霧山問她願不願意跟周文棠這樣的人談戀愛,她推說不知道,眼下還不是巴巴地上了人的車,笑死個人,也不知道演給誰看,大概也是個演員吧?

倪寶嘉在隔間待到人都走了,這才走出去,她洗手時,抬臉掃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捫心自問,她演過嗎?

也許有那麼一刻,畢竟當初在榕城,她上前去點那一杯咖啡時,卻是存了彆的心思。

倪寶嘉去行政樓找輔導員提交獎學金申請表時,碰到鄒主任從辦公室出來,鄒主任瞧見她,頓了片刻,臉上立即浮現和藹的笑容,說:“寶嘉啊,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倪寶嘉有些意外,為鄒主任言語裡的熟稔,以及他能如此自然地出自己的名字。畢竟她和鄒主任從未接觸過,鄒主任學化學出生,並未授課於她。

倪寶嘉語氣謙恭:“鄒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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