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對隊友的要求太高了吧。”
有人抹掉額頭虛汗。
更有人眼神發亮。
“她能確定漁船上的情況?她的眼睛難道能看透這個光學迷彩?”
既然是戰友了,能不能共享一波這個破解光學迷彩的技術啊!
實際上,是通過指揮大廳這邊的情報,確認漁船上情況的瑟芮法安:“……”
紅發天使可以觀察藍星上鱗卵的蔓延,如果他一定要看,聚集的鱗卵也無法阻礙他的目光。
但就像他真的注目鱗卵太多的地方,就會引起蠕蟲之主的反應一樣,他的視線也不能靠近蛾母,不然會叫蛾母產生微弱感應。
曲安龍與蛾母的聯係太深,看他的後果等同上條。
若非勒壹變身繭女來到,瑟芮法安甚至不好望向向這片海域。
但這些困境他不想重複說明,此刻隻道:“契約者,要去另一邊了。”
好,勒壹凝神做又一次兩百公斤墜落的準備。
再一次,熟悉的海麵。
繭女光明正大地在眾目睽睽下消失,又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船頭這邊的一千米外。
但對於遼闊的海洋來說,一千米並非什麼遙不可及的距離。曲安龍手下的視力很好,繭女雖然很小隻,她的銀發在陽光下可是閃閃發光。
甚至,還用水銀之血托起自己,站在距離海麵十米高的地方。
曲安龍的手下隻要回頭,就能看到無比醒目的她。
而實際上,曲安龍也沒有辦法精準測量繭女距離他們多少米。沒有參照物的大海上,他的手下僅能判斷出,繭女現在的位置比幾艘軍艦要更遠一些。
消息傳給曲安龍,某位於暗網上的知名情報網站,觀看直播的人都能模糊感覺到,沒出現在鏡頭裡的那個男人,呼吸比剛才要急促幾分。
她在恐嚇我,毒梟想,她竟然恐嚇我。
在曲安龍的概念裡,繭女僅是蛾母這隻大蟲子口中的煩人小蟲子。
他竟然遭受這種煩人小蟲子的威脅,這叫他幾乎怒不可遏。
而他又必須遵從這威脅,可以說是惶恐地控製喪屍再次避開她,躲到另一側。
漁船上,井星凱和小隊隊長半蹲著向前,傾聽腳步確定曲安龍手下的移動,保持同樣的速度,緩慢來到船頭。
一路上,看到他們的人質,都緊緊閉著嘴。
找到了,炸彈。
或許是想利用炸彈威懾人質乖一點,這枚炸彈安裝在很顯眼的位置。
幸好曲安龍攜帶入境的炸彈,並沒有什麼複雜的結構,小隊隊長打量後立刻鬆了一口氣。
再次確認了一下曲安龍手下的位置後,他掏出卡在泳褲上的軍刀,一秒撬開了炸彈外殼。
井星凱則在指揮井星旋,跟上那些又轉移到另一側的喪屍們。
三分鐘後,小隊隊長裝上炸彈外殼,朝他打出一個“解決”的手勢。
接下來,隻要控製了曲安龍,整個營救就算成功了大半。
井星凱還來不及露出笑容,兩人都聽到船艙內傳來腳步聲。
位置正好在船艙大門兩側的緝毒警和軍人,當即一個向左躲,一個向右躲。
他們聽到這個還沒走出船艙的男人,大聲呼喊一個三色白星國人的名字。
曲安龍的手下,聞聲沿著右側甲板快步走來,一眼看到打滾後還沒站起的小隊隊長。
拿著手槍的他毫不猶豫開槍了。
呯——
火光一閃,倉促之下的開槍到底沒有射中。
但陸戰隊的行動完全暴露,此時此刻僅能說幸虧所有炸彈已經拆除。
運氣好的井星凱貼著船艙外牆隱藏自己,他看到一個人走出船艙,竟然就是曲安龍!
他們爬上的這艘漁船,就是曲安龍所在的漁船!
戰友的安危,人質的安全……戰或逃的快速抉擇投出骰子,井星凱發現唯一的活路,就是趁他自己尚未被發現,一槍擊斃曲安龍。
年輕警察持槍的手從未這麼穩過。
子彈射出之際,他就明白子彈射中的位置,會是曲安龍一側後腦勺。
隻聽咚的一聲,曲安龍的後腦勺,猶如鋼塊,彈開了子彈。
井星凱的瞳孔猛地縮成針尖。
曲安龍回頭,看到了他。
毒梟麵上浮現一個露出尖牙的笑容,開口道:
“你這張臉看起來很眼熟啊……如何,我這喪屍王的刀槍不入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