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茲:“怎麼了?說開花。”
太宰:“開花。”
半分鐘過去了,教鞭還是教鞭,太宰的掌心空無一物。
奧茲再次苦口婆心的給愚笨的學生講了半個小時的魔術原理,但重複了幾十遍開花的太宰仍是沒能變出花來。
教到最後,奧茲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了起來。
“血族的幼崽沒一個掌握不了這種簡單的魔法。”
他看著太宰的眼神充滿了愧疚與鼓勵。
“抱歉,我不是說你笨,畢竟每個人的天賦都不一樣,也許你比較適合……”
奧茲適合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個比開花更簡單的魔法,於是隻能歎了口氣。
太宰又慢吞吞的將手掌放到自己的大腿上,餘光注意著奧茲動作的他小聲道:“手酸了。”
奧茲捂住臉,又歎了口氣,然後抓住太宰的手臂幫他捏捏胳膊。
“開花是一個最簡單的魔法,因為花可以表達自己的心意,隻需要心意夠強烈,就有花被召喚而來,然後被贈予麵前的人。”
他也伸出了自己的掌心:“像這樣,開花。”
小小的氣流凝聚成團,粒粒光點被氣球卷到一起,最終變成了一朵花的形狀。
這些光點在太宰的視線下,變成了一朵白玫瑰。
發生在眼前的魔法終於打動了太宰,他看著自己的掌心,再次默念了一遍那個傻傻的咒語。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
“果然還是不行。”太宰伸直的手指收縮,正打算告訴奧茲,這種花如果想要的話滿大街花店都有賣。
但奧茲卻比太宰的動作快一步。
他的指尖搭在了太宰的指節上,然後,那朵玫瑰花便掉進了太宰的手裡。
奧茲微笑著,眼睛裡包裹著太陽的光亮。
“送給你。”說完,他又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收下的話,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太宰治隱約能猜到奧茲想說什麼,但他選擇了聽奧茲說完。
“我希望太宰能夠成為一個保護他人的存在,就像我想保護你一樣。”
聽上去又傻又肉麻,還帶著一股聖母味。
這明明是太宰治最討厭聽的東西,可他卻在聽完之後認真思考了一下什麼叫做保護。
也許不是思考,隻是發了一會呆而已?
太宰治想要剖析自己的心理,眼前那雙帶著單純希冀的眼睛,卻由不得他花費更多的時間了。
“一朵花就想讓我聽你的?你想的可真是美啊。”
太宰冷哼轉身離開,他沒有把花還回去,而是小心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奧茲也絲毫沒有自己的心意被薅走的意識。
老師的心情不太行,學生心裡倒是湧上來一股奇怪的乾勁。
“你就沒有彆的要教我的了嗎?”
“下棋?拉丁語?”
“就沒有更難一點的?”
“啊!”奧茲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興致勃勃的攬住太宰的腰,將對方帶到自己麵前,“交際舞,你們過兩天不是有宴會嗎?現在的宴會應該也是要邀請女士跳舞的吧,你會嗎?”
太宰治頓了一下:“不會。”
“以你跟中也為主角的宴會,說不定得讓你們去跳開場舞呢,也不知道中也會不會交際舞。”
“他會。”
太宰治扯住嘴角,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