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當然看不到自己所看到的風景。
太宰治眯著眼,順著力道蹭了蹭奧茲,近距離的觀察那個已經滾燙的耳垂。
心癢癢得厲害,太宰薄唇微啟,正要重新站回上風,不料奧茲竟然自學成才,有了下一步動作。
腰間的力道緩緩下移,顫抖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堅定味道,奧茲抿著嘴,渾身僵硬,心跳加快到他已經完全無法控製的地步,可是他仍然選擇繼續逞強,打算完成剛剛他心裡一閃而過的念頭。
奧茲扶住太宰腰間的手滑落到了他的臀部,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態,捏皺了太宰還算貼身的褲子。
太宰治的喉嚨緊了緊。
眼前的紅潤幾乎吸引了他的全部視線。
宴會廳裡的燈光明豔的嚇人,一時之間太宰也分不清自己是否被這光亮絢花了眼,以至於他竟然想湊近那一抹紅色,將它生吞入腹。
太宰治閉上眼,掩蓋住眸子裡的情緒,嘴角卻勾了起來,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奧茲呼吸一滯,想要掙紮遠離的時候,卻被太宰按住了手腕。
在外看來太宰正在努力想要撥開奧茲不安分的手,可是隻有當事人才知道,事實正好相反。
此刻,被抵在桌前的人成了奧茲,他在眨眼的時間,就被禁錮在了名為太宰治的牢籠裡。
太宰低聲笑了出來,在他的視野裡,奧茲低頭時的那股驚慌,被欺負到殷紅色的脖子,無一不例外的成為
了吸引他的利器。
奧茲真是一個神奇的家夥。
他不由分說的擠上前,逼的奧茲隻能被迫坐到了桌上,才能勉強躲避開自己湊近的臉龐。
奧茲雙腿微張,被太宰治擒住了後腦勺。
那充滿了攻擊性的目光在他的臉上輾轉反側,奧茲臉色一變,正要魚死網破的時候,太宰卻主動的退了半步。
太宰治垂下眼簾,品嘗著心底的那些迫不及待。
“你看,你又什麼都不懂,還想演不適合你的角色。”
他軟下身子,就像是終於不勝酒力暈厥過去一樣,倒進了奧茲的懷裡。
奧茲喉結滾了又滾,下意識的抱住太宰的那一刻,一股熾熱柔軟的觸感從耳邊劃過,擾得他心神不寧。
他又聽到了太宰那些放肆的、目無尊長的發言。
——“這次就先放過你。”
奧茲帶著太宰匆匆離開了宴會。
旅館的門口被點燃了一盞小燈,大約是店老板知道他們會晚歸,所以特意點的。
可惜奧茲沒有心情去感慨這個老板的好意,太宰還軟噠噠的被他抱著,如果旁人看到,一定會感慨太宰竟然醉得神誌不清,一絲知覺都沒有了。
奧茲雖然惱怒,可將太宰放到床上的動作還是輕柔的,他將大衣脫下掛在沙發上,轉頭就看到了太宰側著身子,手撐著臉,笑容燦爛的正看著他。
——原、形、畢、露。
或者說,太宰治根本沒有瞞著的意思。
他就這樣放鬆的看著這個距離自己不遠的人,眸子裡是奧茲也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不過很快,奧茲也沒有什麼心思去解析那些情緒了。
太宰治的食指抬起,衝著奧茲勾了勾:“一回來就脫衣服……”
“等不及了?”
奧茲臉色一僵,大衣還有半截在他的手裡,現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皺著眉頭死死盯著太宰,眸色越來越深,一絲紅光傾瀉而出。
太宰:“……怎麼?”
奧茲一聲不吭,來到了太宰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然後抬手一揮,從外麵卷來的一陣風便攏上了窗簾。
頭頂的燈光一閃一閃,最終也堅持不住的熄滅了。
陷入黑暗的小屋子徹底沒了光源,伸手不見五指。
但血族的夜視能力很好,再怎麼黑暗也無法阻止他們捕捉到獵物。
奧茲在黑暗裡與太宰對視,說是對視也不恰當,畢竟太宰似乎受困於這片黑暗,隻憑借著氣息才能認清奧茲的大概方位。
奧茲上前一步,準確的來到了太宰的跟前。
“知道錯了嗎?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
太宰隨手一挑,便挑到了奧茲的一縷長發,抓在指間把玩,懶洋洋的裝傻:“什麼錯?聽不懂你的話哦。”
奧茲沉默了一瞬,冷下聲音簡單明了:“既然這樣,遺言也是沒有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