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1 / 2)

“你說什麼?”奧茲回頭去看太宰,再次被麻痹在了太宰那柔和的笑容裡。

他被推進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好熱水的浴室裡,無人能在此時譴責太宰的“用心良苦”,畢竟這個小房子裡除了他們便沒有彆人的存在了。

而奧茲僅存的理智正在瘋狂的提示他,他快要瘋了。

太宰治公寓裡的浴室小的可憐,蒸騰的水蒸氣把鏡麵模糊成了一片雪地,他隻來得及在上麵按上一隻手印,就被身後的人拖著腰抱到了洗漱台上。

不應該,不應該。

奧茲茫然的坐在太宰的麵前,而太宰則是擠在了他的兩隻腿的中間,手指卷弄著他的長發。

那一縷長發似乎向來都格外讓太宰喜歡,他總是抓著它們,捏在指尖轉圈圈,等它們變成亂七八糟的樣子的時候,在用手指將它們慢慢撫平。這樣沒有意義的動作讓太宰覺得特彆有趣。

奧茲覺得熱的厲害,想要解開衣服的紐扣,卻被太宰抓住了手腕。

“太宰?熱……”

“乖,再等一會。”

太宰治眯著眼睛。

奧茲背後的鏡子將他們兩個人的影子模糊的倒映在了一起,親密得不分你我。

夏日悄然無聲的到來,新聞裡就開始播報今年又是一個近百年來的最高溫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下過雨,整個天空都散發著焦躁的味道。

也許隻是因為奧茲本人很焦躁。

他有點走神,看著浴室裡潔白的牆壁發呆,又抬起頭望望散發著熱量與光的頂燈。

太宰的動作複雜又繁瑣,他的思維速度又太慢了,甚至都無法理解太宰此刻擺弄他的頭發的意圖。

“太宰快看,是太陽。”

奧茲被頂燈的光線照得不由闔上了眼,他伸著手,身子前傾,想要去觸碰那個被他當做太陽的等。

可惜燈有點遠,太宰還擋在他麵前不讓他離開。

“太宰你好厲害啊,家裡還藏了一個太陽。”

太宰正拿著梳子,有些生疏的將奧茲的長發合攏到一起,試圖將它們固定在稍高一點的地方,以免待會洗澡的時候弄濕頭發。

聞言的他動作一頓,有些無奈的配合著奧茲的動作回頭看了一眼燈,小聲說:

“我的太陽可不是這個。”

奧茲沒聽清:“你說什麼?”

太宰:“我說,你的頭低下來一點。”

奧茲十分配合,笑著低頭。

可惜他們的配合沒有想象中的默契,就在他快速低頭的那一瞬間,帶走了太宰手上幾乎一半的長發。它們重新散落到了奧茲的肩頭。

太宰的眸子頓時黑了一層。他乾脆把所有的頭發都放了下來,任由他們掩蓋住奧茲的脖子。

這項工作比他想象中要難上一點,不過很有可能隻是因為自己已經有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幫奧茲綁過頭發了。太宰淡淡的想。

奧茲仍然熱的厲害,於是慢吞吞的把自己整個都縮成了一團,向後倒去。

如他所料的那樣,鏡子表麵雖然有一層霧氣,可是它本身還是冰冰涼涼的。

這一定程度上給了奧茲一些藉慰,就像是給了迷路在沙漠裡的人一口救命水一樣。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他低頭,無聲的說道。

太宰正在好心的幫他解開扣子,讓熱度能夠從自己的身體裡離開。

我快要死了。他自暴自棄地捂住臉,血族的身體從來都不會像自己這樣發燙,連解開衣服都讓他有了一種更熱的錯覺。

一定是哪裡出了錯。

太宰那慢到極致的動作無疑讓奧茲非常難熬,他用食指勾著奧茲的襯衣,順著襯衣的縫隙往下滑,指尖似是無意的觸碰著奧茲胸口的皮膚,等遇到了困境--還未解開的紐扣--他才會停下自己的動作,單手將它從扣眼裡擠出來,再重複著之前令人回味的動作。

而可憐的奧茲隻能憑借自己的意誌在這片這片沙漠裡汲取僅存的涼意--還要麵對在自己身上搗亂的那個家夥。

熱度伴隨著浴缸裡的水溫緩緩上升,誰都沒有時間去理會那已經接滿、甚至已經溢出浴缸的熱水。

奧茲的所有紐扣終於被全部解開,他跟著太宰的動作,滿懷感激的將衣物褪下。

鏡子裡深色的影子變成了白金色。

神聖得令人不敢置信。

太宰隻是無意間瞄了一眼,就被鏡子裡的畫麵所震撼到。

他抓著奧茲的手臂,就像是黑色的霧氣將那神聖的顏色纏繞囚-禁,令人愉悅到難以置信。

“奧茲,”太宰

無意識地滾動喉結,聲音被熱氣熏得嘶啞,“還熱嗎?”

裸-露的後背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奧茲的焦急,可是從整體上看--

“熱。”奧茲誠實的點頭。

“那我來幫你吧。”

太宰的眼裡又開始閃爍那些奧茲看不明白的光亮。他朝奧茲張開雙臂,想讓奧茲在鏡子與他的麵前做出選擇。

而奧茲當然是選擇太宰。

他艱難的起身,背後是從鏡子上來帶的黏膩水漬。

沒等他完全來到太宰的麵前,就被太宰一把拉進了懷裡。

十指交握得太過自然了,奧茲隻來得及感歎太宰那雙骨感的手,就被撲麵而來的太宰身上的味道襲擊了大腦。

那種奇異的香味一瞬間就衝進了奧茲的鼻腔,勾引得他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太近了,這股味道讓他變成了一個饑餓的站在拉麵館外的流浪漢,香味透過簾子傳到外麵,他隻能摸著空空的口袋,站在拉麵店的門口閉眼聽著裡麵吸允湯汁的聲音幻想自己也在裡麵享受著難得的美味。

太近了。

可是又跟想要進食的渴望不太一樣。

“太、太宰,彆靠這麼近。”奧茲難受的想要推開太宰湊過來的身子,可是手在距離他還有幾厘米時就已經感受到了那股通過白襯衫的熱度,像火球一樣的滾燙讓奧茲的手顫了一下,最終停留在那短短的距離之外。

不能再靠近了--雖然是這麼想的,可是他的手掌還是貼上了那看上去瘦弱極了的身體上--在太宰的推動之下。

太宰治繼續靠近奧茲,直到自己抵上了他的手,嘴唇快要貼上他的耳朵。

“還很熱嗎?”

氣流打在奧茲的耳朵上,他的心臟狠狠地跳動,每一下都在消耗他的生命力,都在快要擊破肋骨的邊緣試探,他的手被狠狠地壓著太宰的心臟,感受著過於激烈的聲音通過震動一直傳遞到自己耳裡。

“熱的……還是很熱……”奧茲想要後退一步,可是鼻尖充斥的那些香甜又讓他舍不得後退,隻能處在這理智瘋狂尖叫著危險的處境裡。

“你、你不是說過會幫我的嗎?”

奧茲大聲的喘息,他討厭過於潮濕的地方,更不用說潮濕且悶熱了。

太宰把他帶到了離水源那麼遠的

地方,把他架在了火上翻烤,還往火堆裡加了一把柴。

太過分了。

“是說過,”太宰隻是笑,他的頸部與奧茲的貼合在一起,說話的時候輕易能夠感受到彼此喉嚨處的震動,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可是我反悔了。”

奧茲虛弱的掙紮了一下,卻被後腰處熾熱的手掌燙得全身乏力。

“可是你快要把血族蒸熟了。”奧茲有些茫然和急迫,渾身不對勁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隻能在太宰的身上哼哼唧唧的哽咽出聲。

太宰的輕笑聲從耳邊傳來,手掌短暫的離開了奧茲的後腰,可是很快又出現在了彆的地方--總之,這個地方讓奧茲掙紮得更加厲害了。

他對奧茲的指控供認不諱:“對,就是不讓你涼快,要把你蒸熟,然後吃掉。”

可憐的血族發出壓抑的悲鳴,他從未想過自己出現在任何一個人類的食譜上。

活了很多年的血族沒有過多的接觸幼年科普書以外的成人資料,唯一一次極致美豔的夢也是很普通的在一張柔軟的床上,看不清樣貌的怪獸惡劣的戲弄他,把他禁錮在床的一角,逼迫自己換上怪獸的衣服,觸動那幾處自己日常都避免觸碰的器官,直到他的廉恥被逼得到達頂峰的時候,怪獸才會露出那種溫柔的表情。

夢的開頭總是非常真實,真實到奧茲睜開眼時都分不清自己是做了一個夢,還是單純的回憶起了之前被太宰捉弄的那次經曆。

人類太狡猾了。

太宰則是人類中最狡猾的那一個。

他審視著奧茲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像是觀賞著一幅畫在不同光線下的奇妙表現,他的手沒挪動一個位置,都能引起奧茲不同程度的顫抖。

太神奇了。

太宰的瞳孔緊縮著,目不轉睛的看著鏡子裡的後背,指尖順著那條凸起的脊梁來回滑動,滿意著雪白逐漸變成粉紅。

“不要吃掉,好不好?”耳邊是奧茲喘息的求饒聲。狡猾的太宰拿捏著奧茲的底線,知曉血族對自己異於常人的容忍度,一次又一次的去試探血族的防守,直到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很難受嗎?”雖然是用著關心的語氣,可太宰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

他一邊壓低聲音,一邊朝著奧茲的

耳朵呼出熱氣。

奧茲仍舊止不住顫抖,隻能無力地扯住太宰的衣擺,將平整的布料捏得褶皺不堪。

“奧茲,再忍耐一下,”太宰輕聲說,語氣裡充滿了蠱惑,“為了我再忍耐一下吧。”

隔了好一會,奧茲才把頭埋到太宰的胸口,低低的“嗯”了一聲。

奧茲對於太宰的容忍度已經很高了。

而被酒精麻痹的奧茲呢?簡直讓太宰感受不到他的底線在哪裡。

柔軟到任由自己擺弄。

太宰單手將自己的領結解開,那是他用奧茲的寶石製成的,所以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之後,他非常妥帖的將領結收進了抽屜裡,才一層層的脫下自己早已沾滿水漬的衣服。

兩人褪下的衣物被扔在了浴室外的籃子裡,雜亂不堪的扭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團已經廢棄繃帶。

奧茲呆呆的看著太宰的胸口,視線無法從那些裸露在外的傷痕上挪開。

“你被熱傻了?”

察覺到了奧茲的視線,太宰不動聲色的轉了個角度,卻又想起自己背後的傷口也許會讓奧茲難受,於是隻能站在原地,用自己的方法喚回奧茲的注意。

“對、對不起!”奧茲下意識地道歉,他的指尖撫摸到了太宰靠近肩膀的一處傷口,“為什麼變多了?以前明明……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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