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管接吻多少次,奧茲都能因為這種簡單的觸碰而羞澀不已。
而他每次也會因為這股紅色感到雀躍。
這是從未有過的奇特感覺,這讓太宰覺得這個世界還不算太無趣。
奧茲一定不知道即將到來的節日,他想,他可以放棄這一晚的相處,去換奧茲震驚又喜悅的笑容。
黑手黨的生意從來都不講究公平,他們天生隻懂什麼叫做盈利,所以,太宰會用更多的東西將自己的損失彌補回來。
先給奧茲做一個蛋糕吧,他從奧茲那裡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好像就是一個被他當做炸彈搖壞了的蛋糕,還有一屋子的兔子氣球。
太宰鬆開捧住奧茲的臉的手,轉而攬住對方的後頸,與他額頭貼著額頭。
芥川在一陣莫名其妙就開始的笑聲之中顯得更加僵硬了。
等太宰都背影徹底離開視線範圍之後,奧茲的笑容才隱了下來。
他低下頭,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本黑皮冊子,然後翻開了第一頁,上麵畫著一隻小兔子。
奧茲驚奇的發現,他居然記得曾經在冊子裡到的每一個字。
所以他隻是快速的合上了冊子,把它貼在胸口,往織田作的方向走去。
對於複返而來的奧茲,織田作隻表示了幾秒鐘的驚訝,他又打算給奧茲點一份咖喱了,就好像這裡隻有咖喱才能招待朋友一樣。
其實織田作也沒有想太多,單純的覺得想把自己喜歡的推薦給友人而已。
奧茲連忙攔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其實隻是帶了禮物來忘記給你了。”
說著,他從身後抱出來
一個盆栽,小小的盆裡裝著一根正在扭動撒嬌的小綠芽。
織田作還沒有見過它長成藤蔓並瞬間攪碎敵人的樣子,於是便當做普通的盆栽捧回了手上。
織田作的動作一頓,抬頭:“裡麵放了彆的東西嗎?”
綠植加上泥土和盆的重量好像不應該有這麼重。
奧茲看了一眼盆栽的底部:“藏了個……禮物,以後有機會送給太宰,能先存在你這裡嗎?”
他把從太宰那裡偷走的冊子放在了盆栽的底下,又安排了綠芽在這裡駐守,以免冊子遭遇什麼意外。
奧茲想了很久,考慮了很多,也設想了各式各樣關於他們結局,可是無論他把未來想象的多壞,始終有一處場景讓他無法介懷。
未來,奧茲把太宰一個人留下了。
這是無論如何奧茲都想避免的結局,他不想對太宰這麼殘忍。
而且、而且他在離開未來之前,還答應過那邊的太宰。
說好了要努力一些,不要再讓他承受那些沉重的東西了的。
奧茲藏在身後的手握成拳頭,不舍得望了一眼織田作手裡的盆栽。
他想,他總會找到些什麼辦法的。等一切問題都被解決之後,再由自己把這個冊子寫滿,然後送給冊子原本的主人。
他一定要打破既定的命運。
在此之前,假設最糟糕的情況出現……
太宰真的忘了他,又靠著這個冊子想起來了的話,那還不如讓他不要想起來。
連呼吸都成為了一種負擔,單單是想到這種結局,奧茲都忍不住難過。像是被大海席卷的靈魂,整片水域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胸口,讓他渾身無力,讓他隻能在黑暗裡摸索扭曲的光亮。
“它不用施肥,每天曬曬太陽偶爾澆點水就好,”奧茲強迫自己的目光離開盆栽,強行扯著笑容低聲說,“要是覺得麻煩的話,讓它一個人待著也行,它生命力很頑強,不用怎麼照顧。”
遲鈍的織田作卻問了一個與養殖毫不相乾的問題:“你還會回來拿走它嗎?”
會的吧。奧茲笑笑,沒有把答案說出來。
奧茲再次踏出這家咖喱店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一輛不太顯眼的車停在路邊,見到奧茲之後鳴了兩聲喇叭。
織田作想
提醒奧茲,那是港口黑手黨的車,但奧茲隻是回頭遲疑了一瞬,然後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太宰在準備給我做蛋糕,我聞到他身上的那股奶油味了,他應該學了幾天了,”奧茲笑得很快樂,還帶了一點害羞,“你彆告訴他啊,我還等著吃蛋糕呢。”
然後,奧茲便坐進來那輛車裡。
駕駛員帶著黑色的墨鏡,關緊了車門便馬不停蹄的一邊解說一邊踩油門。
“是惡**件,”車子猛地拐了一個彎,“北邊發生了暴動,每個怪物的身上都寫了幾個字母,首領要求您到場。”
駕駛員遞過來一個平板,上麵是發狂喪屍的模糊照片。
正如此人剛剛所介紹的那樣,喪屍的身上被寫上了字母。
——OZ。
奧茲。
這是鬼舞辻無慘的挑釁,他說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