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佋笑了笑,“這種東西在床上用可以增加情趣,又不是買給我們,安安擔心什麼。”
林知安摸了摸手腕,夢裡蘇佋用力撞向她時不時扯到鏈條的瞬間,銀鐲像是嵌進她的皮膚裡,很冰很痛。
她皺了皺眉,“反正不太好。”
蘇佋慢悠悠掃了她一眼。
她似乎完全沒感覺在床上談論情.趣用.品是一件多曖.昧的事,溫柔道:“嗯,我知道安安的意思了。”
說了這麼久的話,林知安已經徹底從噩夢陰影中走出,嬌氣地打了個哈欠,眼睛霧蒙蒙的。
轉頭對蘇佋說:“我困了,我要繼續睡了。”
蘇佋“嗯”了聲,關燈,在黑暗中注視著身側的小姑娘,眼眸清亮,半晌,唇角勾了勾。
仿佛剛做完一件令人興奮的事。
然而過了幾分鐘,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表情又變得陰沉起來。
做那種事她應該感到快樂才對,為什麼她會哭呢?
她不喜歡他碰她嗎?
蘇佋看向床頭櫃的催眠專用香眯了眯眼。
*
蘇佋和霍青榮吵了一架後沒有再回老宅的意思。
林知安不用交際樂得輕鬆,在霍蕾生日當天給她發了一段祝福。
霍蕾有點可惜:本來還想給你介紹幾個喜歡畫的朋友,現在隻能等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林知安彎了彎眼:沒事的。
霍蕾很愛拍照,幾分鐘後兩個人的對話框就隻剩下照片了。
林知安一張一張慢慢看,看到一個漂亮優雅的知性女人,回複道:你們看起來感情很好。
霍蕾:是啊,我大學同學,認識快十年了。
林知安看到“大學同學”這四個字莫名想起段禮。
前天蘇佋在日料店說他和段禮是在英國認識的,如果他們是同學,那蘇佋和霍蕾是一起留的學?
她說不清哪裡怪怪的。
林知安:霍蕾你大學在哪裡讀的呀?
霍蕾:美國,怎麼了?
林知安頓了頓,長睫一顫:隨便問問。
林知安腦海中盤桓著一團亂麻。
好像哪裡出了問題,可是找不到源頭。
或許霍蕾當時介紹時隻是隨口一說,段禮並不是她大學同學而僅僅是朋友?
她實在想不出這裡有什麼問題。
發了十分鐘呆後,林知安放棄了思考,樂觀地翹起嘴角,不管段禮和霍蕾是什麼關係,隻要自己有在慢慢變好就夠了。
林知安把做完的黏土小人魚裝進腳邊的箱子裡。
箱子裡麵有做各種動作的小人魚和小雪人。
兩周後就是插畫展,秦墨曬在朋友圈的展廳細節圖很精致,完全超出林知安預期,下午等她把黏土手辦送到藝術中心,根據故事線走向一一裝好,前期準備工作就算做完了,接下去剩下宣傳和等待參展者觀展。
不過這些事情不用她愁。
她對即將來臨的第一個插畫展充滿了期待。
林知安到藝術展廳的時候秦墨已經在門口等了。
司機抱著那箱黏土跟著他們進去,林知安回頭衝他有禮貌地笑笑,“辛苦了,我大概要幾個小時,你可以隨便逛逛,我到時候給你發消息。”
司機沉默地點了點頭,掃了秦墨一眼,離開了。
展廳分為春夏秋冬四個室,除此之外,還有破碎區和療愈區。
後麵兩個區是林知安靈光一閃想出來的。
破碎區主要講述小人魚失去小雪人後鬱鬱寡歡的心情,室內裡麵掛著一片片碎紙片,紙片上畫著小雪人還在的場景。
而療愈區則是小人魚知道小雪人一直陪伴著她,重展笑顏,用柔和的燈光來讓參展者感受溫暖的心情。
“林小姐覺得這麼弄還行嗎?”秦墨雙手插.在口袋裡,眉眼清雋,氣質儒雅。
林知安一邊仰頭仔細打量,一邊笑著“嗯”了聲。
她手機震動,抬起來一看,是蘇佋打過來的。
林知安接起來才發現這是視頻電話。
屏幕裡的蘇佋身穿黑色西裝馬甲,襯衫口彆著一枚銀色領針,背景是一麵掛著畫的牆,剛抿了一口咖啡,長指把杯子放在桌上,緩緩抬眸掃向攝像頭,語氣溫和,“安安在外麵嗎?”
林知安有點不自在,她基本上不接視頻電話的,小聲問:“怎麼是視頻呀?”
蘇佋氣定神閒道:“按錯了。”
林知安:“哦。”
見蘇佋沒有切成語音的意思,林知安想了想,他在家經常在旁邊看她捏黏土卻沒有看到過最後呈現的地方,彎了彎眼睛,“你想不想看看展廳?”
蘇佋懶散地靠著椅背,眼睛一動不動盯著手機裡的小姑娘,低沉的嗓隨意扯開,“好啊。”
秦墨見林知安在視頻很耐心地在一旁等,沒多打擾。
林知安點了切換攝像頭,一樣一樣介紹玻璃盒是放什麼的,微型鼓風機有什麼用。
大多時候蘇佋都是聽她說,偶爾懶洋洋地應一兩聲。
林知安最得意的就是天花板垂下的碎紙片,她看到那裡有個扶手梯,應該是工人裝線的時候用的。
她爬上去,“你看這個,上麵還有畫,就是你上個月差點扔到垃圾桶的那些。”
“這樣掛著是不是很好看?”
“是很好看。”
天花板燈光很亮,林知安仰頭時間一久就有些暈。
她往下走的時候腳一晃。
“小心。”
秦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摔在地上的手機背麵朝上。
蘇佋盯著屏幕上男人扶住她的手,黑眸危險地眯起,臉色陰沉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手動感謝“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長汀”“裴嘻嘻嘻”“赫爾曼zz”的營養液,挨個麼麼噠~
還有“雪梨”和“煎餅果子”的地雷!揪住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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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我相信我的小天使們理解都考滿分的![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