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這次雙修不隻是為了救命……(1 / 2)

四十四章

下一刻, 錦娘感手一空,懷少年被奪走,幾乎同時利刃徑直當胸穿過, 她瞳孔映城陽牧秋寒霜般的臉。

“城、城陽老祖……!”

“掌門仙尊?!”

城陽牧秋抱著銀絨,目光冰冷望著錦娘,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一旁的清本,而清本已被他強橫的威壓, 壓得彈不得。

“若想死得痛快些, ”城陽牧秋,“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

錦娘像被劍定住了,連一根手指也不了,但整隻妖都在發抖, 冷汗流水似的往下淌, 像在經曆極致的痛苦。

與此同時,秘境之外,眾門派的掌門、長老們, 神情各異,有人劫後餘生一般如釋重負, 但也有人神情敬畏,有人欣喜,有人忌憚。

“你們看了嗎?朝雨道君隻用了一劍, 一劍!”

“一劍就結果了那麼多蠱獸!”

“雖低階,但他也壓製了修為啊!何況數目成百上千,還混在那麼多弟子!蠱獸儘皆喪命, 弟子們卻毫發無傷!這何精準的劍術,何高深的法力!不愧類仙,我望塵莫及。”

“老祖進秘境、抵達福源洞、殺蠱獸, 不過幾息工夫,還完全沒被秘境發覺!普通修士早被震傷彈秘境了!”

卜敬之與有榮焉:“朝雨道君高風亮節,拚著有損修為,也當機立斷進入秘境,救眾派弟子,此胸襟,非常人可比。”

完,還意有所指看了無量宗範掌門一眼。

範孤鴻:“……”

“隻,城陽老祖救下弟子們之後,碧海金鏡便又失靈了,什麼都看不,不知傷亡如何。”

“既然蠱獸已死,一切便已經成定局,有老祖在,各位稍安勿躁,大可放心。”

又有人道:“此事,陳少主也功不可沒。”

“不錯,”又有人半揶揄,“少主一開金口,朝雨道君便單槍匹馬去救人了。”

陳向晚抿著唇,但沒抿住嘴角笑意,“各位前輩,莫要拿我取笑了。”

大約有城陽牧秋坐鎮,給人以塵埃落定之感,氛也輕鬆來,見陳少主沒有生的意思,竟還有人提了當年的婚約,然而,陳向晚不介意,總歸有人介意。

景岑、郗鶴、杜厄幾位城陽掌門的親傳弟子,麵色都有些不愉——明明家師尊高節清風,力救人,怎麼反倒成了萬劍宗的功勞?

郗鶴最藏不住話,皮笑肉不笑:“家師正在為救諸派弟子廝殺,各位倒有閒情逸致在此閒聊,還議論我師尊的私隱了。”

若其他門派的弟子這樣同“長輩”話,必定會被申斥,可一則郗鶴、景岑之流,城陽牧秋親調.教來的,修為不在很多彆派掌門之下,二則他們頂著“朝雨道君親傳弟子”、“微境”的名頭,即便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也要人讓三分的。

這就城陽老祖的威名。

那幾位掌門被後輩頂撞,也不敢計較,打了哈哈便強行轉移話題:“碧海金鏡究竟了什麼問題,法力儘失,怎麼仍舊一麵普通的鏡子,現在都無法連接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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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內。

錦娘涕淚橫流求饒:“我隻個聽命行.事的小妖,求仙尊開恩饒了我吧!求您給我個痛快!”

城陽牧秋仍保持著抱著銀絨的姿勢,穿在少年腿彎下的、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食指指並攏,輕輕一劃,懸在錦娘眼前的劍,便陡然一斬,一下子砍掉了她前半邊身子!

豐滿玲瓏的胴.體,瞬間血肉模糊,可即便如此,她還沒死,被城陽老祖以靈力吊著命。

“剛剛就這裡碰了他,”城陽牧秋麵無表情,“看著礙眼。彆處倒可以一片片慢慢刮乾淨,再碾碎你的妖丹……”

“我!我!”錦娘實在受不了折磨,將己聽了誰的吩咐,如何潛入秘境,都一一交代:“十方刹大人這些年一直韜光養晦,想東山再……”

“不不不,蠱獸並不我們豢養的,我們底妖族,怎麼會殘殺同族做那種怪物?都十方刹從彆處弄來的……具體的奴家真的不知了。”

“他吩咐我、去取那小狐狸精身上的鈴鐺。”

“我在此處布下天羅網,清本則將他引過來,我們裡應外合。”

“鈴鐺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隻聽十方刹,小狐狸精生命受威脅,那東西才能解開……”

“妖毒,我也沒有解藥……仙尊您聽我解釋!我用妖毒殺人,從來沒想過救人啊!然不會準備解藥……不過,要救他也容易,他媚妖,隻要以雙修之法,將您的元陽度給他,便無礙了……隻,他已陷入昏迷,無法主煉化精,需要您老人家主導,聽聞您修無情道,必然不會涉獵這種下三濫的法子。”

“雙修之法我也略懂一二,仙尊,奴家教你,作為交換,您饒我一命吧——”

錦娘的話戛然而止,維係她生命的靈力猛然撤掉,她抽.搐下,身體便迅速枯萎**,失去了最後一絲精神。

倒在一旁的清本被這情形嚇,發一低啞的驚叫。

城陽牧秋看了他一眼。

清本全身一顫,匍匐在不斷叩頭:“掌門仙尊!弟子知罪了!不該聽信他們的花言巧語,不該一時貪心,答應了他們許的好處!他們、那妖族,給了我好多洗髓丹,將修為提至金丹巔峰,換我為他們做事,我隻、我隻想人頭……”

“你很吵。”城陽牧秋微微皺了皺眉,緊接著,清本便被一劍割斷喉嚨,血濺當場,旋即身上著熊熊大火,毀屍滅跡。

終於安靜了。

城陽牧秋終於抽.時間,可以好好看看懷少年,以清本屍身為薪柴的灼灼火光,將山洞照得亮如白晝,也照懷少年的輪廓。

五官生得精巧嫵媚,可臉蛋有一點未脫稚的幼態,隻毛才堪堪長齊的年輕媚妖,梳著道童的丸子頭,一頭烏發規規矩矩用發簪挽住,幾縷發絲垂下,額角處有一點絨絨的細軟碎發,襯得人又乖又軟。

銀絨還穿著那套弟子服,奎嶽的衣袍對他來略大,領口處鬆鬆的,不知何時,那枚鈴鐺竟又回了銀絨脖子上,雪白的肌膚上,墨玉的鈴鐺,格外惹眼,城陽牧秋試圖將鈴鐺扯下,可即便他,竟也拿它毫無辦法,又投鼠忌器,怕用蠻力會傷了銀絨,隻得作罷。

最後,他抱著少年,大步離開充滿蛛絲和屍體焦糊味的山洞,沿著曲折的密道,找一處與之連通、卻乾爽無人的嵌竇。

城陽牧秋從儲物袋裡摸一件繡滿了符的上法衣,以法衣為床,小心將銀絨放上去。

少年嘴唇紅得能滴血,臉色比紙張還白,這了妖毒的典型症狀。

“雙修麼?”城陽牧秋喃喃道,“隻有雙修才能救你嗎?”

堂堂微境掌門、當一大能、被人尊稱為“類仙”的城陽老祖,想要解除小小妖毒救人,會隻有這一種辦法嗎?

可城陽牧秋選擇性忘記了曾涉獵過的祝由之術,竟對那蜘蛛精的建議奉命唯謹,近乎虔誠撥開少年身上那件略顯寬大的弟子服,又撕成碎片——他早看這衣服不順眼了。

碧海金鏡與秘境的聯係已被他切斷,這幽暗的山洞,再沒有彆人,沒人會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麼……城陽牧秋條分縷析為己做好了心理建設,才俯下.身,對著少年那紅得過分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