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雙修 幕天席地(2 / 2)

城陽牧秋溫柔得叫銀絨直炸毛,嘴裡說著他聽不懂的話:“我知道,從前委屈你,但自此以後,本尊會補償你,來,再叫一聲哥哥。”

有那麼一瞬間,銀絨懷疑自己與這竹林融為一體——他就像顆竹筍,被一層層撥開,最後隻剩下精光白.嫩的筍心。

城陽老祖撥筍撥得得心應手,吃筍也吃得津津有味,筍清甜多.汁,被吃得嘖嘖有聲,城陽牧秋那雙淡漠疏離的眸子,頭一次染上溫情而癡迷的色彩,脈脈地看著銀絨,俯身吻上他的唇,“謝謝你一直不離不棄,無論我如何冷臉相待,你也不曾想過離開。”

銀絨:“?”

銀絨很想說他什麼時候不離不棄?他不是不想離開,他是妖丹還沒到手,不甘心就這麼走!

然而,城陽牧秋嘴上說得繾綣溫柔,可做起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銀絨連破碎的抗議都說不出來,很快就隻剩下哭了。

你.媽的,狗男人,上次我身上沒傷,這次必須要補上對不對?這還不止,銀絨很快就弄明白祖宗是怎麼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

疾風驟雨,如瓦缶鳴,也不知過多久,鮮筍快被舂筍汁的時候,城陽牧秋才停下來,滿足地把銀絨抱進懷,啞聲道:“天色不早,我們安置吧。”

還不忘給銀絨一個晚安吻。

“……”銀絨氣得毛都炸了。

安什麼置啊?他疼得兩股戰戰,根本睡不著好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祖宗突然跟情的妖獸一樣,還說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話?

“……胡銀絨?”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銀絨頭頂毛絨絨的狐耳“刷”地豎起來,警覺地抬起頭,就見一個頭頂長角,黑乎乎的東西,瞪著一雙鋥明瓦亮的圓眼睛,正看向他。

銀絨下意識往城陽牧秋懷一縮:“你彆過來啊!我相好的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你!”

獬豸忙:“這是我的幻境,闖入福源幻境的生靈,都需聽我差遣,他又中了妖毒,又強行壓製了修為,這會兒終於撐不住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銀絨抓.住重點:“福源幻境?你是本該看守福源洞的獬豸?”

獬豸:“正是。”

獬豸:“那個,你能出來,借一步說話嗎?對著朝雨道君,我有點怕。”

銀絨很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白天的時候,城陽老祖一掌把獬豸拍飛,他一個外人看著都覺得疼——可銀絨並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不敢離祖宗太遠,何況,他屁.股好疼,腰也酸,腿也軟,懷疑自己根本站不起來。

“就在這說吧。”

“好吧,”獬豸那雙圓眼睛咕溜溜一轉,小心地窺城陽牧秋幾眼,才說,“福源幻境的規矩,想必你也是做過功課的,並不難,隻要答對了問題就能出去,你和朝雨道君是一起來的,你答對了,便也可以帶他出去。”

“事不宜遲,那我們開始吧!”

“……”銀絨,“等等。”

獬豸:“有什麼問題嗎?”

銀絨從前聽清田、清軒等人講過福源洞的規矩,隻有答對了問題才能進入,出來的時候亦然,可他們這些弟子是進洞尋寶的,福源洞算是秘境送給每個進入曆練人的福利,所以眾人都是主動“答題闖關”,都該主動求這獬豸問問題。

如今,怎麼輪到獬豸著急了?

銀絨:“進福源洞不是應該有寶物拿嗎?”

獬豸忙:“是我疏忽了,原本該入幻境的弟子自己淘換,如今就省去你尋找的麻煩,我直接送你最合用的寶貝,你不是得一塊涅盤羽歲嗎?那東西雖是難得一見的天靈地寶,可到底是塊未經雕琢的頑石,我送你一把雕刀,可將涅盤羽歲的精華煉化出來,有朝一日,或許能救你一命。”

話音剛落,獬豸便將一精美小巧的布袋,丟到銀絨手,“那現在開始吧?”

銀絨:“……”

那絨布袋靈力充盈舒緩,一碰就知道是好東西,可被上趕著送好東西,銀絨心更沒底,忍著身後一陣陣的脹痛,勉強撐起身子,一口氣問:“你為什麼急著趕我們出去?為什麼不去問城陽老祖問題?還有,城陽衡到底怎麼,他變這樣,可與你有關?什麼時候能恢複?”

獬豸:“……我真的沒有惡意!隻是想趕緊送走這尊大佛!”這麼大一個化神期大能,賴在他的幻境不肯走,他壓力也很大啊!

銀絨努力忽視腰.臀處的酸疼,虛張聲勢地支起腦袋,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琥珀色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擺出一副“你不說清楚我就不答題”的無賴態度,還真唬住獬豸。

“……好吧我說,”獬豸,“我問過朝雨道君,但他很不配合,沒說過一句實話,他變這樣,是中妖毒,就是那隻蜘蛛精,想必你是見過的,這妖毒對普通人或者妖是致命的,對他這樣的大能,隻有一點致幻用,能讓他看到內心最渴望的東西,不過不必擔憂,這毒持續時間不會太久,可自行排解掉。”

銀絨卻抓.住了重點“內心最渴望的東西”?他好像的確聽祖宗說過什麼“光複師門、大仇得報”、“徒弟可堪大用”、“做閒雲野鶴”……

這都可以理解,但是……他為什麼按著自己這樣那樣啊?銀絨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忽然想到,他方才意識模糊時,曾說過“受夠無情”,所以想放縱一回嗎?那祖宗也夠悶騷的。

人前貌岸然,人後這麼狂野,這幕天席地的,一般人都不好意思!

隻可憐自己,撞上他老人家中毒狂,這一頓磋磨……不止屁.股開花,連身上也被啃得沒有一塊好肉,最難的是,因為折騰得太厲害,銀絨很快就沒了力氣,采補之術隻用出來一部分,後麵幾次又是白白給人添樂趣!如今他又累又全身酸疼,還沒來得及檢查一下自己的妖丹……

“胡公子?銀絨?你在聽我說話嗎?”獬豸的聲音喚回銀絨的思緒。

銀絨:“對不住,您說。”

獬豸:“問題很簡單,你和城陽衡是什麼關係?”

不知是不是錯覺,黑暗中,竟感到獬豸那雙鋥明瓦亮的圓眼睛閃過興奮的光芒,像個想窺探彆人私隱的長舌婦。

“……”銀絨老老實實地說,“我是他的靈寵。”

獬豸:“???!!!”

“啊,不對嗎?”銀絨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隻是名義上的,我們之間並沒有結主仆契,那應該算沒有關係?”

獬豸:“!!!”

銀絨:“答案還是不對嗎?”

獬豸都懵了,懵就懵在,答案非常準確!兩次都答對了!

他是天生地養的靈獸,能辨是非曲直,考驗的是人是否誠實,而非客觀事實——也就是說,倘若被詢問的對象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主人與靈寵”,並如實回答,那便算答對了,可以過關。

但獬豸實在太好奇,忍不住違反規則,又問:“那你覺得,他為何冒險救你?”

銀絨還是對答如流:“他欠我一條命,所以要還因果。”不然還能有什麼原因?

“這回答對了吧?可以過關了吧?”

“……”獬豸,“可以可以。”

有趣,有趣,同樣的兩個問題,同樣的兩個答案,一人全隊,一人全錯,他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奇景!

獬豸哈哈大笑:“恭喜走出福源幻境!後會有期!”

他話音剛落,周遭景色就跟著變換,這哪裡是竹林?分明是一片赤火蘆,好在赤火蘆也生的高大且茂密,能遮掩蔽體,不至於被人現他們衣衫不整的樣子。

銀絨實在沒力氣動彈,見狀鬆口氣,就著城陽牧秋的胳膊,枕下去,他天生不畏寒,即便在夜深露重的野地,也能睡得香甜。

銀絨打個嗬欠,緩緩合上眼睛,身上的酸疼也在困意的用下,漸漸減輕,銀絨無意識地往城陽牧秋懷縮了縮——就像在琵琶鎮,兩人相擁而眠的日日夜夜一樣——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光大亮時,兩人才轉醒,確切地說,是城陽牧秋被昨日的“夢魘”嚇醒,又驚動了懷中的狐耳少年。

妖毒對他用時間不長,不過一天,便自動解開,但令人難以接受的是,中毒後的每一幕,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看到了哪些幻象,包括他對懷中人做什麼、說了什麼。

城陽牧秋對上銀絨睡意朦朧的、因被吵醒而帶著些埋怨的漂亮眸子,看著他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整個人都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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