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將到嘴的擔憂吞回肚裡,盯著小星星長長的睫毛處點綴著的幾顆水珠,喉結滾動。
“沒、沒事,是寶寶動了!”
裴星慌張地說著,企圖將陸一鳴的注意力放到這上麵。
陸一鳴的視線一點點下移,仿佛能透過溫熱的水麵看清夫郎藏在水中的大半個身子。
他將袖子挽起,大掌準確無誤地蓋在他滾圓的肚皮上,屏息靜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肚子上安安靜靜,仿佛剛才的動靜是裴星的錯覺,他有些焦急,將手掌貼在陸一鳴的手背上,十分著急:“他剛才真的動了的!”
砰砰——
像是賣裴星一個麵子,小包子感受到阿爹的心急後,象征性動了兩下,沒有剛才那般強烈,但足夠兩人感受到。
“寶寶動了!”
這是四個月來寶寶的第一次胎動,頭一回當阿爹的裴星,激動之情無法訴說,連一向穩如泰山的陸一鳴也有片刻的怔忪,遂而嘴角上揚。
直至今日他才對寶寶有了真實感,這是活生生的會動的一隻包子。
陸一鳴沒有收回手,而是一下又一下輕輕撫摸他的肚子,含著笑說道:“包子都會和我們打招呼。”
古代沒有寶寶等於包子這樣的說法,裴星自然以為夫君給他們未出生的寶寶取名“包子”,他抬起頭朝陸一鳴確認:“包子就是寶寶的小名嗎?”
原本沒有動靜的肚皮發出抗議,似是對這個名字並不滿意。
陸一鳴的手一頓,向他解釋道:“包子隻是寶寶的一種叫法,並非俗名,至於寶寶的小名如何取,不若小星星再想一想?”
“我、我來取嗎?”
哥兒在家沒什麼地位,取名這種比較正式的活動,自然輪不到他們。
雖說平日裡陸一鳴對他非常好,但他怕爹和娘有意見:“可是阿爹和阿娘……”
“無事,這件事爹和娘早前同我說起過,全憑我們做主。”
其實他們說的是,如今他也是舉人了,取名一事自然他來更合適,若是讓陸父陸母知道小名由夫郎來取,他們大概率不會反對,畢竟他們也是真的喜歡小星星的。
“可、可是我,”原本裴星想再推脫,但想起夫君並不喜這樣猶猶豫豫的行為,他沒再推辭,“萬一要是不中意,夫君定要說出來。”
陸一鳴自無不好,表麵上點點頭,心裡卻想著,就算小星星給包子取名“狗剩”他也不會有意見。
水溫漸涼,陸一鳴搭手將人撈出來,快速替人擦乾,套上衣服。
如今氣溫適宜,倒也還好,到真正生產那時,已經在中秋前後,天氣轉涼,倒也無需擔心酷暑,這孩子來得巧,沒讓小星星受更大罪。
哥兒七月生產,還有三個月,如今小星星的肚子看著與普通孕婦五六個月大差不多,彎腰已經成不小的問題,所以這些基本都是陸一鳴在代勞。
將人抱進被褥,他快速洗漱後熄燈,往日這時候夫郎早已入睡,今日大概被包子刺激,有些激動,等他翻身上床還未入睡。
“夫君,還有三個月寶寶就要和我們見麵了。”
“到時候你就可以卸下這些辛苦。”
雖然裴星懷孕不像現代電視劇裡那樣嘔吐不止,但想到小星星每天遲緩的腳步和挺著肚子酸痛的腰,他就心疼不已。
裴星在黑暗中搖搖頭,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處:“一點兒都不辛苦,這是我和夫君的寶寶,我很喜歡他。”
陸一鳴沒有多說什麼,俯身在他的額角上落下一吻,將無邊的深情全部克製在這一吻裡。
現在倒是可以行房,但他不忍心對方受罪。
“不知道寶寶會長什麼樣子。”
“大概像你。”他的腦海中浮現的一直是翻版的小裴星,又軟又可愛,特彆是小星星抱著小小星星的模樣,萌他一臉。
裴星有些驚訝,夫君是何從判斷出這個結論的:“可是我希望更像夫君一些,夫君又溫柔又體貼又聰明,寶寶像夫君才好。”
這並無任何因果關係,這說的邏輯都不通了,陸一鳴揉一揉他有些犯困的腦袋,沒有與他爭辯。
身邊人的呼吸綿長,隻不過一會兒沒說話便已入睡。
陸一鳴扯過被子,替兩人蓋到肩膀處,正當他要陷入夢鄉時,隱約間耳邊傳來一聲呢喃:“想聽夫君唱歌。”
唱歌……唱歌?!
好可怕的噩夢,怎麼夢到夫郎想聽他唱歌。
“想聽夫君唱歌……”
清晰的聲音入耳,這一下,五音不全的陸一鳴徹底醒了。
夫郎竟然真的想聽他唱歌,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讓小星星突然想聽他唱歌?
陸一鳴自認為唯一的缺點就是音律,這不能讓小星星發現,有損他在夫郎心中的形象。
所以唱歌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包子:活生生的會動的包子?我謝謝你。還有“狗剩”,是人嗎你?是人嗎你?是人嗎你?
陸一鳴:你再說一遍。
包子:verygood(屈服淫威)
對不起晚了,給大家鞠躬,老規矩!
明天生日,今晚還在趕思想彙報的蠢作者,想哭!!
謄寫到紙上果然手酸,好久沒寫這麼多字了。
營養液的加更放到周日啦~明早八點半還得去開會……明天容我瀟灑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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