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正文完(1 / 2)

我在古代養夫郎 矮丫頭 11498 字 5個月前

皇帝駕崩,新皇即位。

大赦天下,逾元改年號景安,大荊國開始進入盛世。

當然這後話。

謝承事先安排在城外待命的護國軍將謀反的城衛緝拿,與國舅爺和大皇子秘密培養的軍隊浴血奮戰,在傍晚時守住皇城,護住京城百姓,這也是為何應府這麼大動靜也沒人出來的原因。

【主人,好久沒這麼暢快淋漓了,甚至有點懷念末世屠殺喪屍的日子,這一百個人都不夠我殺的,主人你彆總是搶人呐。】

陸一鳴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打了一盆井水替自己清洗手上和臉上的血汙,他可不想小星星聞到血腥味後害怕。

【我更喜歡這裡悠閒的生活,末世提心吊膽的生活哪裡允許人每天睡到自然醒?】

【你這是懶吧。】

陸一鳴沒有否認,不過再次和小苗並肩作戰的感受卻是不錯,尤其還是大規模的,就像是將生鏽的鐵重新打磨,露出嶄新的兵器,依舊鋒利。

前段時間,他將火鍋店和酒肆的大部分經營所得均投注在小苗身上,天地珍貴藥材進補多月,總算恢複到穿越前的水平,這也是他能放心進宮的原因。

除了充當打手,平日裡小苗也不是毫無作用,最直觀的理解就是,院子裡的水果好像藥效更強了,能賣更多錢。

“夫君,結束了嗎?”

裴星聽到屋外沒有動靜,小心翼翼拉開一條門縫,單眼窺探情況。

陸一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像是在拖動什麼東西:“解決了,院子裡冷,你彆出來。”

白雪皚皚的地麵上,隻剩下紅白黑三種顏色,裴星瞥到一個頭顱紮進雪堆裡的人,脖頸周圍有血漾開,滲入雪中,他心中一跳,砰的一聲關上門。

小玉米進屋後止住啼哭,這會兒正好奇的趴在床上往他這邊看來過,裴星摸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捂住胸口自我催眠。

要是、要是有官兵前來詢問,他就說這些人是被從天而降的雪砸死的!與夫君一點關係都沒有!

十九人在暖屋排排躺,小苗下手重,這群人大概得到晚上才會逐漸蘇醒,外頭的雪還在下,他立在門口等待院子裡的鵝毛大雪覆蓋地上的血跡。

不知過了多久,謝承的副官帶信前來支援,肅穆的軍隊破門而入,即眼的是地上還未收拾的屍身,以及大堂門前孤零零的前任教官,此刻正端著茶朝他們微笑頷首。

副官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默默往後退了一步,露出腳下的一塊黑布。

他說為什麼感覺腳下不對,感情踩在人身體上。

白雪覆蓋四濺的血紅,他們隻能從黑色的勁衣片角分辨出這一堆堆隆起的雪包是一個個倒下的人,副官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陸一鳴,暗自決定將對方的危險程度提到最高。

同時,他又十分慶幸。

幸好,對方是他們這邊的人。

副官神情複雜地叫了一聲:“陸教頭。”

陸一鳴點點頭,詢問道:“宮裡情況如何?”

副官沒有多說:“太子和大人自有安排。”

陸一鳴點點頭表示知道後,沒再開口,既然院子裡的屍體有人處理,也無需擔心再有人前來襲擊,他便能抽身離開大堂。

下人全部昏迷,沒了人幫忙,他轉身親自去夥房熱了些奶。

夾著風雪推門而入,陸一鳴單腳把門關上,騰出一隻手將門拴上。

等他靠近,裴星圈著他的腰埋頭腹間,陸一鳴溫熱的大掌一下沒一下順著他的腦袋,柔聲說:“讓你擔心了。”

裴星撤開腦袋搖搖頭,拉過他頭頂的大掌貼在臉頰上,閉著眼睛輕輕蹭了蹭,熱度從緊貼的肌膚傳遞,他安心了不少,才緩緩起口:“平安,就好。”

給小玉米喂了奶,裴星哄著小玉米睡去,小孩子覺多,平時這個時間早就是小星星的午睡時間,但今天他卻反常地睜著明亮的眼睛,盯著門外不肯睡去。

陸一鳴在小玉米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父子同心,這是在擔心我嗎?”

或許是真的感覺到父親傳遞的心安,小玉米緩緩閉上強撐的眼睛,這一次沒再鬨騰。

裴星將小玉米放在陸母的身邊,替兩人蓋上被子,他看著陸母昏迷的臉,有些擔心:“娘無事吧?”

“不用擔心,小苗下的藥隻有昏睡效果,沒有其他副作用,”陸一鳴把自家夫郎有些冰冷的手握在手中,哈了一口氣,替他搓了搓手背,“門外也無需擔憂,謝承的副官在外麵收拾殘局,宮中他們自有安排,我們靜心等他們回來就好。”

無需裴星提問,陸一鳴將他憂心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裴星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陸一鳴順勢摟過:“夫君上一世是否每天都會經曆這些駭人的場景?”

“嗯,”陸一鳴沒有隱瞞,為了讓裴星放鬆一些,他在對方的後腰敏感處用拇指緩慢摩挲,試圖安慰,“前幾年確實如此,後幾年好一些。”

不過不是以一敵百,以一敵千的次數也不少,雖然這種情況他都會緊急避險,也就是三十六計,先走再說。

一個人的力終究是有限的。

裴星說好乖巧地躲在屋裡,其實偷偷透過門縫,鎖定陸一鳴的身影,好幾次夫君都深陷囹圄,他咬著自己的手指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怕自己泄露的聲音影響夫君的動作。

目睹夫君與小苗默契無比,酣暢淋漓的模樣,他卻突覺夫君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夫君想回原本的世界嗎?

會覺得待在大荊國無趣嗎?

夫君和小苗這麼厲害,是不是有朝一日也會像神仙一樣,位列仙班,不顧凡塵?

沉默了數秒,裴星終於將深藏的真正恐慌問出口:“那夫君還會走嗎?像是來到大荊一樣,又在哪一天悄無聲息地到達其他地方,與他人結婚生子。”

裴星惶恐的眼神讓陸一鳴的心狠狠顫悠一下,自從圓房後,他已經許久不曾見到對方如此害怕的神色,他凝視著這恍若星辰的鹿眼,沒有答複,而是俯下身去夠那一片柔軟,由溫柔到肆虐,舌尖香津纏綿,仿佛要將懷裡的人揉到他身體裡去。

他心尖上的人,到底為此承受了多少個日夜的煎熬。

小星星對小苗一直沒有排斥現象,他以為對方已經徹徹底底接受小苗和他的異能存在,剛開始或許是真的隻是好奇,但是隨著接觸越多,小苗和他展現的不似常人的地方也逐漸成為小星星的心病。

他們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讓他好不容易替小星星建立起的信心再次動搖,不知不覺中已經根深難解。

而這一次的以一敵百,大概就是這種不安的頂點。

怕他消失,怕他離開。

唇間嘗到了一絲鹹味,陸一鳴停下狠厲的動作,輕柔地替他吻去眼角的淚珠:“沒有夫郎的地方便不是家,你讓我上哪兒去?”

小星星流轉著晶瑩的眼眸中隻有他一個人,眼中濃濃的情深填滿他整個心臟,心中的悸動再次噴薄而出。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陸一鳴俯首在他耳邊正式表白:“我愛你,裴星。”

……

應離他們徹夜未歸,皇帝駕崩的事情傳遍大街小巷,每家每戶連夜換下紅燈籠,掛上白燈籠。

國不可一日無君,按照先皇遺詔,眾臣請新君。

大年初一新皇登基,主持大局,整個京城不見紅綢,滿城縞素。

陸一鳴早前向新皇請辭,他這個太醫本來就當得名不正言不順的,儘管皇帝和太醫們都有意向他繼續留下來當職,但他誌不在此。

他要回家!

他要當奶爸!

他要每天和小星星在床上……

為什麼要留在這,在家陪老婆,混吃等死的日子不香嗎?

他又不是沒錢。

陸一鳴走的瀟灑自如。

三個月後,開恩科。

他被打臉了。

當時在皇帝麵前有多豪言壯誌,揚言自己要在家當鹹魚,這次以省試第一參加殿試,見到似笑非笑的皇帝,臉就有多疼。

他辭官後,又重新當了教頭,不過這一次是替顧煥訓練精兵。每天睡到自然醒,下午教授一些格鬥技巧和交流分享作戰計策,晚上帶娃,半夜和小星星負距離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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