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雪虐風饕6(2 / 2)

林澗珀錘了王福貴一下:“你怎麼自從到了這,天天滿嘴胡言亂語!”

王福貴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不是就讓你上車,你自己想歪了。”

林澗珀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狠狠地套在王福貴脖子上:“你就嘴上逞能吧!咱倆十五分一換,軍人要服從紀律。”

王福貴敬了個禮:“是!我聽老婆的!”

林澗珀又回到車上,查看了一下聰聰的腳已經基本恢複了,她彎腰把盆端起來,打算拿到車下聰聰看不到的地方收進去。

“姨姨,這是什麼?”聰聰指著林澗珀的胸口。

林澗珀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帶著一個琥珀吊墜從衣服裡掉了出來。

她把琥珀吊墜從脖子上摘了下來,遞給聰聰看:“這就是琥珀,我的名字就是取自這個。”

聰聰拿著琥珀吊墜仔細地看:“為什麼要叫琥珀?”

林澗珀:“我爺爺是個地質學家,我出生那天,他在山裡勘測,發現了一塊琥珀化石,於是給我起名叫琥珀。”

聰聰指著琥珀:“這裡有個蟲。”

林澗珀:“對,裡麵是一個七星瓢蟲的標本。之前我爺爺發現的那塊琥珀化石上交了,他回來之後,用鬆脂給我做了一個吊墜。”

聰聰:“那地質學家是什麼?”

林澗珀:“地質學家是研究古時候的地質,推演、還原地質曆史,然後預測未來地質的發展情況的人。”

“還能給國家找礦。”看到聰聰一臉茫然,林澗珀又加了一句。

這句聰聰聽懂了:“那我能跟他學怎麼找礦嗎?”

林澗珀搖搖頭:“我爺爺在我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聰聰要是想學習怎麼找礦,先要努力學習,考上大學,以後再考慮學地質專業。”

聰聰:“好,努力學習,我以後也要當地質學家!給國家找礦!”

林澗珀摸了摸他的頭:“好呀,我們都很期待。”

他們開始輪換趕羊,中途聰聰強烈要求去替換了幾次趕羊,林澗珀拗不過他,把自己的圍巾帽子和羽絨服給他穿上,讓他去趕了一會兒。

正好趁著聰聰不在車上的時間,林澗珀從空間拿了一些常用物品和食物出來。

又一次趕上聰聰堅持要下去替換趕羊,林澗珀感覺肚子有點餓,應該到了中午,她沒再阻攔聰聰。

等王福貴去替換他,聰聰再上來時,林澗珀遞給聰聰一碗熱乎乎的方便麵,土豆燉牛腩味的。

聰聰:“好香啊,這是姨姨剛煮的嗎?車子還裡還能生火煮麵嗎?”

她把放在腳下的暖水瓶舉起來給聰聰看,這是她剛趁著聰聰不在的時候,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也是來之前特意定製的,老版款式和花樣的暖水瓶。

林澗珀:“車上不能生火呀,不過我帶了暖水瓶,這麵是用熱水泡的。”

聰聰沒再繼續追問,香噴噴的麵已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出門時帶的一塊小餅早就吃完了,渴了就吃幾口雪。

坐上解放軍叔叔姨姨的車之後,他雖然很餓,但是也不好意思說,怕他們也沒有帶吃的。

熱乎乎的麵湯下肚,他覺得整個人都有精神了,他挑了幾根麵條,喂給站起來看著他吃麵的小羊羔。

雖然這輛車推開雪後,偶爾能露出一些長得高點的草,但大部分草都在雪下麵,羊群跟在車後麵,根本不夠吃。

他現在隻希望快到回到公社大隊,這些羊因為草被雪蓋住,也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大隊裡是存了草料的。

他們在風雪中驅車緩慢行駛了幾小時,天色漸漸暗下來,現在是輪到林澗珀在車後趕羊。

有個人從遠處跌跌撞撞地向著她跑過來,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身上也穿了一件跟聰聰差不多的袍子,顏色也接近。

他焦急衝著林澗珀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串。

林澗珀:“對不起,我不會你們的方言,您會說普通話嗎?”

那人拍了拍林澗珀身邊的羊,語氣更加焦急,又說了一大串方言,眼睛裡還湧出了淚,流到了他滿是溝壑的臉上。

王福貴從後視鏡看到車後的情況,他在前麵停了車,他對聰聰說:“我下去看看。”

誰知道聰聰從車後窗向後麵一看,比他更快的跑下車,衝到那個男人的懷裡,男人見到聰聰,猛地把聰聰摟住,倆人互相說了好幾句方言。

林澗珀:“聰聰,這位是?”

聰聰還靠在那個男人身上:“他是我們大隊長,我現在住在他們家裡,他是出來找我的。”

大隊長跟林澗珀又說了一串話。

林澗珀看向聰聰,聰聰充當起了臨時翻譯:“他說多虧你救了我和羊群,要不他沒法跟我爸爸交代,也沒法跟公社交代。”

“喂——是找到了嗎?”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林澗珀看過去,從剛剛大隊長跑過來的方向,有兩個穿軍裝的人追了過來。

那兩個軍人很快就靠近了他們,其中一個,是林澗珀的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