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能當上糧長,當然是魏家幫了忙的,郭婆婆常帶著兒孫來給田氏搭把手。
這幾日羅氏眼饞魏家登門的人多,又拉不下臉麵同田氏和好,便隻在門外探頭探腦,眼見著郭家老三、郭天達的弟弟郭天遠時常被郭婆婆留下來乾活,又見田氏客氣招待他,嘴裡也就不忌諱了。
“郭老三是個鰥夫,田氏是個寡婦,可不正好湊一對嗎”
另一個婦人訝然問,“田氏什麼時候成寡婦了魏大年人沒了”
羅氏哼了一聲,“人沒不沒我不敢說,可這都一年了,你們見著魏大年回來過當時那個以鹽換米的事,也是小孩瞎貓碰上死耗子,想出來的招兒,哪裡真有魏大年什麼事了”
一年不見影,也沒個信兒,確實很有可能人不在了。
羅氏更是道“你們瞧著吧不定哪天,田氏就改姓郭了”
這種八卦性的新聞,風一吹,就滿村都知道了。
崔稚聽說之後並沒太大感覺,一個沒妻子,一個沒丈夫,不是挺好嗎而且郭天遠長得人高馬大的,比田氏大個四五歲,膝下就一個女兒,郭家人的人品都是不消說的,田氏要是願意,她也樂意,就是不知道魏銘樂不樂意。
畢竟現在田氏還是魏銘的嬸子,嫁到郭家,就同魏銘沒啥關係了。
崔稚偷偷招來魏銘,把事情說了,“你怎麼看”
魏銘皺了眉頭,搖了頭。
這就讓崔稚有點尷尬了。這種事對於她這個現代女性來說,那就不叫事,可對於魏銘這種古代士大夫,女子再醮,不如守節更貞潔。
崔稚頗有些失望,“男人都能再娶,女人為何不能再嫁”
“男人喪妻不娶,是為義夫,朝廷也當獎賞。”
崔稚還沒聽說過義夫這事,隻聽說過節婦。若是都不再另尋配偶,那倒也是公平,但這個問題是,完全可以拋開這些,追求新人生啊
“你嬸娘才二十出頭誒比我還小誒若她與郭天遠有意,完全可以結合成新的家庭,若讓她和郭天遠相互守望過一輩子,是不是太沒人情味了”
魏銘又搖頭。
這就讓崔稚有點生氣了。
不想魏銘歎了口氣,道“隻是我叔父並沒逝去,嬸娘並非寡婦。”
“啊”
“上一世嬸娘一直將我和小乙拉扯長大,過了前兩年,叔父仍然沒有下落,嬸娘便不再穿鮮亮衣裳,以寡婦自居。不想我十九歲那年,原本要去濟南考舉,嬸娘拿出所有攢的錢給我當盤纏,誰想這個時候,叔父竟然回來了。我們本來大喜過望,可他竟欠了人家五十多兩,是跑回家躲債的。”
“啊”崔稚震驚了。
魏銘繼續道“他在家繞了一圈,拿了五兩銀子跑了,前腳剛離開,債主後腳便上了門來,非讓我家還錢,家裡隻剩下不到二十兩銀子,還有好些借來的,都被那債主搶了去,那年鄉試,我也就錯過了。”
崔稚張口結舌,魏大年這是什麼騷操作
九年不回一趟家,回來搶了錢跑了,還將債主引了來,把侄兒害得舉業都沒能去。
“你這個叔父,有點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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