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多懷念這兩位通房?
她把臉悶在碗裡,突然極為沮喪,在她房中宿了半月,就這麼等不及嗎?
湯碗裡熱氣蒙蒙的,很快她又悟了清雁的後半句話“最終還是姐姐的”...
所以是說,可能懷孕的那一位是明鴛嗎...
阿芙很少跟姨娘們相處,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到非正妻的描述。
老天爺,原來簡簡單單的夜宿,還有這麼多花花繞繞。
她好不容易把那口湯咽下去,婉婉一臉擔心地捧著帕子,要把她臉上蒙的霧氣拭去。
她一抬眼看見明鴛,禁不住又是滿頭黑線:二女侍一夫,她還得瑟什麼?
何況還是半途把另一個叫過去,這一聽就是不滿意啊..
可能她真的覺得,隻要“最終還是姐姐的”,就夠了吧..
一頓早餐吃得阿芙心裡翻江倒海,明鴛隻道她妒了,更是麵上輕狂。
敲打敲打她,太簡單了。可是阿芙實在是有些憐憫她的無知淺薄。
但是這也太奇怪了,為什麼“最終還是姐姐的”呢?
何苦呢夫君!你可以直接去清雁房裡啊!
阿芙是沒把明鶯放在眼裡,而是有些擔憂清雁。
因為這姑娘生得清純,年歲又小,保不齊將來是個能生養的,說不定還能勾去了叔裕的魂。
難道夫君不直接去清雁那裡就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感受嗎?
啊,那也太委屈自己了吧...
想到夫君為了自己被迫去找眼前這個女人,阿芙突然有些感動。
不對呀,那他也不用“最終還是姐姐的啊”...
這句話如同魔音貫耳,在阿芙的腦海裡餘音不絕。
晚上叔裕再回來的時候,阿芙就有點彆扭,看見他老是忍不住自己瞎想。
臨睡前叔裕半靠在床上看文書,阿芙麵朝床裡,枕著胳臂肘尋思:
這兩個人,是怎麼操作的呢?
這最終,是怎麼個最終法呢?
夫君不喜歡明鴛,還要硬來,是不是要捏著鼻子閉著眼呢..
忽而眼前一暗,叔裕從背後抱住了她。
“想什麼呢?眼睛一眨不眨的。”
“沒..沒想什麼..”阿芙有點結巴。
叔裕的手在作怪,聲音裡帶點調戲:“沒想什麼是想什麼呢?”
說著說著唇便湊了過來。
阿芙剛剛出浴,身上帶著好聞的桂花香氣,到處都軟軟的,讓叔裕心裡止不住地癢。
任他親了一會,阿芙按住他亂動的手,把頭湊到他肩窩上。
叔裕停下動作,就這麼摟著她:“怎麼了?”
阿芙不答。他昨晚剛和兩個人睡過啊!她不能接受!
而且剛剛才泡了個大澡,她可不想又弄的汗涔涔的。
叔裕見她不答,笑道:“怎得,醋味這麼大,昨晚我去明鴛那裡,不高興啦?”
他輕輕摸摸她滑滑的臉頰:“嗯?”
阿芙就是不答,靜靜躺著。夫君你自己去想啊,天子的心意揣度的這麼準,我一個小女子你還猜不透嗎?
她還想著是不是能逼出叔裕的一兩句承諾,例如以後不去找她們之類的。
不是都說男子枕席之上心智最弱嗎?
她明明能感覺到他很想要。
可是叔裕終究什麼也沒說,隻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就摟著她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