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給刺激了一下,再回家之後,待人便有些懶懶的。
後來有一日出門閒逛又著了風,竟結結實實病了幾日。
叔裕隻道她是被皇後娘娘給嚇到了,好生心疼。
他下朝回來,她還沒出被窩。
長發鬆鬆挽著,人埋在被子裡,看起來倒愜意得很,除了鼻子不通氣,說話有些不利索,彆的倒都還好。
他脫了外衣便上了暖閣,摟著她道:“嫂嫂怎得把家裡事往皇後娘娘那裡捅,何況你做的也無甚不妥,倒是她的過錯了。看這病的昏昏沉沉的,嘖。”
阿芙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皇後娘娘也不曾為難我,不過是教我為人做事的道理罷了”
元娘剛好端了藥來,遞到炕桌上,道:“皇後娘娘想來不曾不許夫人喝藥吧?快喝了,早喝早好。”
叔裕“撲哧”一樂,一隻手攬著她,另一隻手端起藥碗遞到她嘴邊:“好了,乖乖喝了,一會讓元娘拿糖給你。”
阿芙拒絕:“不想喝藥我不過是偶感風寒,不要緊的,怎得還要喝這般的苦藥嘛”
她把頭拱到叔裕肩窩裡,雙手將他一抱,聲音軟軟糯糯地,叔裕頓時繳械:“好了好了,不喝了。也不甚要緊,不想喝就不喝吧。”
又是這樣,元娘狠狠瞪了阿芙一眼。這小丫頭,就知道朝二爺撒嬌!
叔裕摟了她一會,就開始不老實。
阿芙心裡冷淡,身子又不舒服,實在是不想動。
他四處摸索了一陣子,看她還是沒什麼反應,也就算了。
自從阿芙從皇宮裡回來之後便是這副樣子,對他的親近不反抗,卻也不迎合。
夜裡宿下,十有八九是不能的,因而他這段日子也很少留宿,有時去明鴛那裡,大多數時候自己睡在載福堂。
他也曾使人打聽皇後娘娘到底說了些什麼,最後從一個殿外伺候的小內監那裡聽說,娘娘曾說要二夫人“不要磨壞了”裴大人的“身子”。
他大體就知道皇後娘娘什麼意思了。
難怪阿芙自回來便躲著他的索求,原來是被皇後娘娘嚇到了。
這樣想著,他更是對王熙置氣,雖說不會表現出來,卻也慢慢對她改觀了,再也不對著阿芙感歎嫂嫂“賢德”了。
阿芙對這些自然是不知道,但她的心氣確實被傷著了,樂得叔裕對她處處維護,倒免得她動嘴皮子。
一方麵是忽而對自己的婚姻有些失望:她從前可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一方麵晉珩總是使她掛懷,動不動便走神去想他的那封信。
可把不明所以的元娘急壞了:若是姑娘懷了身子,這樣對二爺也就罷了,眼下一點動靜也沒有,怎得就常常不留二爺過夜了呢?
元娘再嘮叨,阿芙隻作聽不見。
那日櫻櫻還同她說,周和悄悄告訴她二爺又去勾欄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