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剛下朝的時候,刑部尚書來俊逸便請叔裕去家中坐坐。
那來尚書是李丞相的女婿,今年三十九歲,也算是曆任刑部尚書裡最年輕的一位,時人多暗諷他靠裙帶關係上位。
周和說,推杯換盞沒幾杯,便湧上來一群衣著暴露的舞女,鶯鶯燕燕地將二爺圍了個水泄不通。
二爺不意這般豔福,可卻也半推半就地沒拒絕。
酒過三巡,來尚書又硬拉著他去了鼎翠閣,那是個蓄暗g的地方,明著說是女先生說書,可京城無人不知,不過是達官顯貴的高檔青樓罷了。
叔裕是守規矩的人,前幾年國喪,便也不曾踏足。這一遭也稱得上是如魚得水,自然不會做柳下惠。
櫻櫻氣結,替阿芙著急,語氣間便帶著幾分抱怨。
阿芙也沒作聲,他愛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會沾著我的身;隻再三囑咐櫻櫻不要告訴元娘,免得她焦心。
她不是矯情,也不是看破紅塵。
隻是對自己突然十分懷疑,想要靜一靜,讀讀自己的心,償還晉珩哥哥的那一筆債。
話說回來,叔裕雖說這幾日沒少縱情於聲色犬馬,可就算鼎翠樓也總覺有些不足,找不到自家夫人這樣貌美身嬌的美人兒,總有些饜不足的感覺。
這會溫香軟玉在懷,雖然反應冷淡,他還是忍不住扭了她的臉,溫柔地吻她。
阿芙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他抱坐在了腿上,仰著頭承受他的親吻。
陽光刺眼,可她還是睜著眼睛,看著叔裕投入的樣子。
錦衣玉食尊容,眼前這個男人都給她了。
可也僅限於此。
她知道他迷戀她的身體,迷戀到無以複加,無可匹敵。
但他永遠都不會像晉珩哥哥那樣,拒絕她要背的請求,隻為了她好。
在兩個人之間搖擺了這麼久,她承認,她還是被晉珩深深的吸引著,他的克製,他的溫潤,他遙遠的謎一樣不可碰觸的身份,都是吸引她的東西。
叔裕的吻還在繼續。
阿芙隻有這一個男人,她也隻熟悉這一種吻。
這種纏綿的,略有些霸道,伴著他熟悉的喘息聲的吻。
他帶著厚繭子的大手摩挲著阿芙的臉頰,帶出幾分粗糲的痛感。
阿芙認命地合上眼睛,水陸草木之花,皆不必我有。
她做不到這樣的境界,那就不必皆我有吧。
求不得真愛,有榮華富貴一生相伴,也已經是老天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