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明鴛求恩(1 / 2)

芙蓉春暖 枕頭 5666 字 6個月前

叔裕沒吭聲。

阿芙側頭看他,竟已沉沉睡去。

她輕輕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一向機警的他都沒什麼反應。

阿芙勾勾唇角,索性也合上了眼。

兩人一覺從上午睡到黃昏,叔裕起床的時候,阿芙已經沐浴完,坐在院子裡看櫻櫻和婉婉踢毽子了。

叔裕也隨便衝了個澡出來,順手扯了條帕子擦拭頭發。

看到阿芙書桌上攤開一封信,下意識地瞟了兩眼。

“阿芙吾妹見字如晤:

來信提及爹娘及諸兄弟姐妹安好,我心甚慰。

阿芙提及之草藥已分類隨信而至,望查收。

我與晉珩來此蠻荒之地已三月有餘,雖山窮水惡,可知己在側,郡民淳樸,可為吾鄉。

隻是路遠迢迢,家中還要你多多照看,遙盼來信,另,附小畫兩幅。

兄銘晏、與兄晉珩。”

叔裕看了幾眼,也沒往心裡去,出了門問道:“你二哥哥給你來信了?”

阿芙不意他起了,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嗯,我..問我二哥哥要些草藥,路途遙遠,這才剛到。”正是她初二那日問銘晏要的助孕草藥。

阿芙白日裡睡不沉,剛過正午便起了。

婉婉給她送上信來:“銘晏少爺回信了!”

阿芙展開一看,到下麵“與兄晉珩”處,心裡一亂。

看字跡是銘晏的,就不知道這“與兄晉珩”指的僅僅是晉珩也送上兩句祝福,還是這草藥也有他出的力呢?

叔裕這樣一問,她更有些慌,心中暗悔忘了把信收起來。

好在叔裕沒有多想,徑直走到她身邊坐下:“什麼草藥?可是身上不爽快?”

阿芙接過帕子,幫他拭發:“沒什麼。”

叔裕很享受地閉了眼:“沒什麼就彆喝那勞什子,你不是最怕苦了嗎?去年病的那般重也不願喝藥。”

阿芙掐著他的肩膀,用下巴壓他:“阿芙哪裡怕苦了?但凡是對我有一星半點好處的,我都是要喝的!那去年我根本就沒有生病,是元娘非要給我熬藥!”

叔裕笑:“所以你去年是裝病讓我心疼?”

阿芙歪頭想了想,當時雖沒有這個意思,可是客觀來講還確實是起到了這個效果,就湊在他耳邊,調笑道:“那夫君心疼了沒?”

被她惹得心裡癢癢的,叔裕轉過身來,一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疼啊,如何不疼,我的人..”扳著她的臉就要親過來。

阿芙笑著推他,不讓他碰:“油嘴滑舌,才不要..”

有腳步聲,叔裕即刻鬆開阿芙,坐直望去。

是明鴛。她滿臉堆笑道:“二爺回來啦?”

叔裕不自然地瞟了眼阿芙,她正低著頭整理裙擺,沒什麼表情。

他“嗯”了一聲:“何事?”

明鴛討好道:“二爺忙了兩日,想是累了,讓奴婢給二爺捏捏腳吧?”

她覺得這位嬌滴滴的夫人總伺候不好二爺,還是自己親手來舒服些。

叔裕不願在阿芙麵前跟她糾纏,覺得她怪奇怪的,跑了這大老遠要來捏腳,不耐煩道:“不必,我剛睡起,已不乏了。你何事?”

明鴛說著已湊了過來,將他布靴脫去,跪坐在地上,將他一隻腳擱在大腿上揉起來:“二爺剛睡起,如何就濕著頭發出來了?雖是春日裡了,還是要小心些。”

叔裕看她一門心思地捏腳,兼著昨日是清明,難免想起她戰死的哥哥,竟不忍將她驅開。

阿芙坐在一邊,一時手足無措。

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通房妾室伺候夫君,反正是從沒見過阿娘跪著給阿爹捏腳,也從不曾想過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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