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不太開心地選了“無”,測謊儀沒響。
這環節就這麼結束了。
嘉賓們在溫泉房熱得受不了,回到客廳裡。
溫錚寒和褚為的視線一直死死釘在向淩雲身上。
向淩雲被盯得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心中卻多少升起了點王者的快感。
這倆人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沈拂上綜藝後一直對他們愛理不理吧,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局外人吧,居然還在自己而前雄競,試圖拉攏自己。
現在傻了吧。
要問向淩雲現在的感受,就是扮豬吃老虎,爽。
這倆人一個華妃一個皇後鷸蚌相爭魚死網破,殊不知純元竟是自己。
不止是溫錚寒和褚為,彈幕也陷入了匪夷所思的震驚當中。
【什麼鬼啊?】
【向淩雲和沈拂自從上綜藝以來有過交流嗎?他怎麼也認為沈拂對他有好感?】
彈幕可全都看著呢,沈拂分明一直對他們避之唯恐不及,。
這一點黑都沒辦法黑。
之前有戀綜會有嘉賓左右逢源,同時釣著兩個異性,基本上都會被噴成篩子。各家粉絲在《限時心動》開播之前,就擔心自家蒸煮也會陷入這樣的困境,但沒想到可能大家都是名人,在節目上都比較收斂,除了顧清霜剛開始想誰都接觸一下,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專心致誌地接觸一個人。
沈拂就更絕了,讓人不知道她是來參加戀愛綜藝,還是來參加金錢連連看的。
褚為和溫錚寒也就罷了,一個前任,一個和沈拂有過互動。
那向淩雲呢?
又是什麼給了頂流他這樣的錯覺?
褚為粉絲雖然一直不喜歡沈拂,但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被強行搶了蛋糕,一時無語:【向淩雲也太自信了吧?】
顧及到都是同行,“普信”這個詞都沒敢說出來呢,當然,向淩雲那顏值那身高也的確不普通就是了。
溫錚寒粉絲:【《隻有淩哥正常一點》】
向淩雲粉絲尷尬得要命,隻能勉強在彈幕裡挽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不是誤會就是節目組故意製造的噱頭。
傻逼節目組!
路人觀眾們看著原本是溫錚寒和褚為兩家粉絲掐的戰局,忽然變成了加上向淩雲家粉絲一起掐,樂得不行:【我缺德我先說,綜藝開始之前,是哪幾家粉絲反複強調,無論是影帝還是褚為還是向頂流,都不想和沈拂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的?】
【喲,現在怎麼看起來完全相反。沈拂完全不想理你們哥哥們,你們哥哥們倒是都像是衝著沈拂來的?】
三家粉絲心梗得不行。
褚為粉絲已經打不過就加入並開始原地擺大爛:【就為沈拂來的怎麼樣?我哥就是深情種,被公司拆散的苦命鴛鴦你們還不準他試圖複合啦?】
溫錚寒粉絲還在試圖掙紮:【滾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向淩雲粉絲冷笑:【選的是你覺得誰對你有箭頭,又不是你對誰有箭頭,這隻能說明沈拂給過我哥錯誤信號,光這樣沈拂粉絲就高/潮啦?我哥可從來沒表現出過對你家有興趣過吧?!】
褚為粉絲:【弟弟,這話可不興說啊,小心言靈啊。】
向淩雲粉絲:【……】
彈幕亂糟糟一片,這邊溫錚寒和褚為乾脆阻止了節目組繼續拍,一左一右地把向淩雲架上了天台。
兩個人在天台上,吹了幾分鐘冷風,試圖冷靜下來。
向淩雲忍不住咳嗽一下:“有事?”
溫錚寒回過身,盯著他,冷靜地問:“向淩雲,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褚為可冷靜不了,一把抓住向淩雲:“哥,你會錯意了吧!你怎麼這麼普卻信啊?!”
褚為自從破罐子破摔後這張嘴真他媽沒情商。向淩雲本來還打算好好說,被他這麼一損,臉色登時變得難看,扯開他揪住自己衣服的手:“你有病?”
褚為:“你才有病呢?你他媽得了腦補的毛病!”
向淩雲上前,冷冷地推了他一把:“彆以為你叫我一聲哥,我就不會揍你。”
褚為一個趔趄,倒退幾步,目測了一下身高,他一米七八,向淩雲得比他高至少十厘米,褚為心中頓時有點慫,但氣勢還是不能輸,他一把推回去:“喲喲,誰揍誰啊,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夠了。”溫錚寒臉色鐵青:“到底怎麼回事?”
向淩雲原本不打算告訴他們,一是褚為像條瘋狗見誰就茶,他隻是上個綜藝賺點片酬,根本懶得摻和其中。二是看這兩人在外粉絲萬千、光鮮亮麗,在私下像兩傻逼被自己耍得團團轉,還挺好玩。
但現在被褚為氣到了,他索性也懶得裝,乾脆撕下那層表而和睦的皮。
“你們想聽實話?實話就是沈拂當我女朋友的時候,你們還在穿開襠褲呢!”
開襠褲呢——
褲呢——
天台有回音。
溫錚寒和褚為都被這句話震懾到了。
女朋友?
什麼女朋友?
他說沈拂做過他的女朋友?
“做你的春秋大夢!”褚為再也忍不住,衝上去就是一拳:“你他媽深更半夜做的春夢被你當成現實了吧?向淩雲,我以前光知道你自戀,居然還不知道你這麼不要臉,平白無故毀沈拂清白啊?”
褚為也就隻打到了這麼一拳。常年在舞台上跳舞的愛豆無論是身手還是敏捷度,都比不過拍過武打戲的演員。
向淩雲一個過肩摔,將褚為摔在地上。
鼻青臉腫的頃刻變成了褚為。
向淩雲揩了揩嘴角的血,要不是還殘存著一絲理智,真想往褚為臉上踩上兩腳。
溫錚寒把兩人拉開:“瘋了?還在節目上呢。”
他把地上的褚為扶起來,把褚為控製住,這才轉向向淩雲,臉色難看:“什麼時候的事?”
向淩雲:“兩年前。”
褚為掙紮道:“沈拂和我談的時候,是三年前,你他媽比我晚。”
向淩雲:“哦,那你真棒,那你那時沒穿開襠褲,你已經進墳墓了。”
褚為:“……”
溫錚寒緩緩捋清了到底怎麼一回事,猶如被誰往頭上狠狠砸了一記悶棍。
他沒忍住倒退兩步,在靠牆的水管管道上坐下來。
冷風中,他臉色鐵青。
出生到現在,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哪一天給他的震撼像現在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