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薇跟丈夫對峙半天, 人家賭咒發誓不肯承認, 盧薇看他那樣子實在不像是作假, 可又想起之前抓他偷情通奸時也是這模樣,心裡又動搖了兩分。
從前的恩愛夫妻, 到了如今信任全無。
盧薇撩了狠話,一切交給警方調查,狠狠地警告一番。
她說是這樣說, 可當時兩人都是一片空白,報警時也是一問三不知。
警方見人沒有大礙,調查的力度跟著減退,隻能以勸告安慰為主。
鬨市當中遇到這種事情, 令盧薇非常沒有安全感。盛勤隻能勸了又勸,在囑托她獨自出門千萬要當心。
兩個人根本想到之前的事情想錯了方向, 這事原本就是衝著盛勤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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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盛勤跟著劇組去部隊,她這邊提前與周洧聯係,那人看上去冷硬桀驁,但說話辦事都很利落, 在劇組抵達之後, 做好了一切充足準備。
當天開工很是順利, 隻是晚上要拍大夜。盛勤勞累一天還要跟著熬夜, 整個人很是困乏。
她百無聊賴, 給沐懷朋發信息, 人家開始沒回複, 後來打了個電話回來,說是剛到北京。
盛勤奇怪:“不是說要後天才回來嗎?”
沐懷朋也不解釋:“嗯,有點事。”
盛勤以為是他這邊有公事,並不多問,隻說自己這兩天剛進組還很忙。
“你忙你的。”他的語氣頗為冷淡。
盛勤有些受挫,沉默兩秒鼓起勇氣故作輕鬆地說:“你也很忙嗎?你都不來看我啊?”
那邊一時沒了聲響,她心裡犯嘀咕,心想這才幾天不見,這人態度怎麼又變得雲山霧罩看不真切。
“今天不了,明天吧。”他說,“明天中午你跟我去吃個飯,到時候我叫人來接你。”
盛勤答應。
掛了電話,她一麵說服自己他出差都會提前回來肯定是有要緊事情,況且剛剛乘坐洲際飛機肯定十分疲勞,不來也很正常。
她覺得媽媽對自己嚴格,從小缺乏她的肯定,因此有時候不那麼自信。經曆了上一段感情之後,更是對自我多了兩分懷疑。
分手之後,她認真反思,希望糾正這個缺點,因此不願意在他麵前表露不安。
何況經過南山一夜,她心裡對沐懷朋多出一份特殊的信任。
盛勤想,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悲慘落魄的時候總會被他瞧見。
這一夜拍攝一直到淩晨五點半,導演演員收工,盛勤還要強打精神組織所有人員上車回營區休息。
等她忙完一看,已經快八點了。
盛勤直接上床睡覺,快到中午,被電話催醒,司機已經到了營區門口。
她原本沒有睡好,又被驚醒,一路上都覺得暈車,下車見了沐懷朋也沒精神,又不好意思在他麵前打哈欠,隻好捂著臉閉了閉眼。
“昨天拍了個大夜。”她低著頭,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略微暗沉的臉色。
沐懷朋說:“那就去睡。”
他們到了西邊的一處四合院,沐懷朋牽著人從窄窄地一處旁門走進院子。盛勤跟著他跨過一道一道的門檻,進到三重小院的最裡端,看見一個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少女正在逗貓。
那少女看見兩人進門,展顏一笑,站起來將貓兒丟到一邊:“四哥,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沐懷朋懶散道:“怎麼?來得不是時候?”
“老何還沒回來呢。”那少女道,她生的一張銀盤臉,明目皓齒,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直往盛勤身上瞧。
盛勤見人家可愛,主動回以微笑。
沐懷朋鬆開她的手,往那女孩兒麵前輕輕一推,卻是吩咐人家:“你帶她回房睡會兒。”
那少女脆生生地應:“噯!”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兩人身邊,衝沐懷朋道:“那我帶姐姐去休息,你自己泡茶。”
盛勤見她生的明豔動人,對沐懷朋的態度也是落落大方,心裡不免多了分好感。
沐懷朋卻笑了笑:“你倒是長大了,茶也敢要我自己泡了。”
少女笑得十分狡黠:“你什麼時候帶人來過這兒?破天荒頭一遭的事情,我不得對姐姐殷勤點兒嗎?”
盛勤聽得有些詫異,忍不住回頭瞧了那男人一眼。
沐懷朋卻不看她,隻對那少女說:“你倒是會看人下菜碟。”
他擺擺手:“去吧。”見人轉身往旁邊走,又囑咐,“空調你彆給人家調太低。”
“知道啦!”
少女蹦蹦跳跳地跳上東邊的台階,推開廂房的門,帶著盛勤進屋。
“姐姐你休息吧,東西都是乾淨的,”她調好溫度,又說,“一會兒要不要我叫你?還是等你醒了來找我們?”
盛勤困得厲害,但不好意思在彆人這裡多睡,於是說:“沒關係,我鬨個鬨鐘,一會兒就起來。”
“好嘞。”那少女又要退出去,盛勤連忙說,“你叫什麼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