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抬手拍了一下腦門兒,恍然道:“我叫甜甜。酸甜苦辣那個甜。”
盛勤心想這名字倒是簡介又貼切。她微笑:“謝謝你啦,甜甜。我叫盛勤,盛開的盛,勤快的勤。”
甜甜也笑:“好嘞,你快休息吧,一會兒等你睡好了咱們再聊。”
盛勤看著人出去帶上門,又環顧廂房一圈,看見一排紅木矮櫃,木料潤澤,顯然上了年頭。
她打不起精神,拿手機定了時間,鬆開內裡束縛,直接在一邊的貴妃塌上補覺。
從前她熬夜根本沒有丁點不適,寒暑假的時候更是天天玩手機玩到兩三點,誰知如今乾起正事來反倒不行了。
她定了一個小時,幾乎是倒床就著,迷迷糊糊身上有癢嗖嗖的感覺,伸手一撥,翻身再次睡著了。
這一覺太沉,等盛勤睡醒時,屋外頭的日光已經由炙熱變得溫和。
她深深呼吸,不知今夕何夕。
翻了個身才驚覺不對,盛勤猛然抓過手機,鬨鐘早已時效,她竟然昏昏沉沉睡了整整一下午。
手機裡並沒有沐懷朋的任何消息。盛勤慌忙起身穿衣,出門去找人。
一出門,她看見三人坐在庭院中間的大槐樹下。
盛勤站在台階上的廊柱邊沒有動。
遠遠的,她看見沐懷朋背對著她坐在藤椅上,身子有些側,胳膊隨意搭在藤椅扶手上,白色的絲麻襯衫袖子卷到手肘處,指間夾著一支細煙。
熏風吹拂,槐花簌簌落下,落在他的小臂上。
盛勤呆看了兩秒,方才慌張的心情竟然逐漸平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安心。
她石階而下,走進小院。
甜甜眼尖,探出身子叫她,“姐姐,你醒啦?”
沐懷朋隨手把煙擱在煙灰缸裡,伸手拉著人坐到自己身邊。
“老何,”他給盛勤介紹,“這是他閨女甜甜。”
老何抬眸打量盛勤,臉上神情頗為慈祥:“怎麼稱呼?”
其實那人膚色偏深,一雙鷹眼,一眼就是狠角色。
盛勤對大佬流露出的慈祥受寵若驚:“您好,我叫盛勤。”
沐懷朋笑一笑,伸手從中間的小茶幾上抓了一把花生給盛勤,卻對那人說:“沒聽甜甜叫人家姐姐嗎?你說怎麼稱呼?”
老何卻說:“胡扯,這可不敢當。”
沐懷朋道:“什麼不敢當,我看你就是舍不得替人家出錢出力。”
盛勤拉了拉他。
“你乾爹有錢著呢,甭替他心疼。”他吊兒郎當,“就剛才你睡得那貴妃塌,清的,矮櫃上的陶瓷花瓶,明的。”
盛勤還有些懵,老何笑著搖頭道:“好家夥,有些人今天是跑我這兒打劫來了。得,甜甜,你去給你姐姐拿付耳環過來。”
盛勤不知道深淺,不敢貿然收,馬上說:“不用的不用的。”
甜甜很快從房間裡拿出一個小錦盒,不由分說地塞進盛勤手裡:“姐姐你看看。”
盛勤看著那盒子暗自猜測是紫檀質地,捧在手心有些心顫,她打開盒子,見裡麵是一對兒紅珊瑚的耳墜,看上去款式古典,做工精致。
“這太貴重了。”盛勤不肯收,“這我真的不好意思收。”
沐懷朋卻說:“老何,你可不大氣啊。一對兒珊瑚耳環算什麼,你那和田玉的彌勒佛呢,我們喜歡那個。”
老何嘴角的笑意一頓,點著沐懷朋,意味深長道:“誰跟你我們我們的?”
他這邊不同意,甜甜卻馬上說:“四哥你等著,我去拿。”她歡歡喜喜地又從屋裡捧出一個盒子,獻寶似的奉給沐懷朋。
“是,就是這個。”
盛勤見老何眼睛盯著那盒子,連忙說:“君子不奪人所愛,我看著佛一定是您的心愛之物。”
“你看走眼了,你乾爹就是小氣。”沐懷朋從甜甜手上抓過那吊墜,直接往盛勤腦袋上戴,“君子還有成人之美呢。你就帶這個,我喜歡。”
盛勤紅著臉瞪他,心想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甜甜也說:“姐姐,你就帶這個吧,這個好看。”
老何又好氣又好笑,搖著頭問自家閨女:“你到底是誰家的閨女兒?”
甜甜抿嘴一笑:“四哥家的呀,我就是四哥寄放在咱們家的。”
盛勤有幾分羞澀,站起來認認真真給老何鞠了個躬,雙手捧上茶杯:“謝謝乾爹。”
沐懷朋見了,卻又是不滿:“人家送了你一份大禮,你做小輩的沒回禮也就算了,連規矩也不懂?”
盛勤有些無措地看向他。
老何搖搖頭:“什麼話都叫你說了。”他伸手接過盛勤的茶杯,隻說:“閨女兒,你可彆聽他胡謅,你這杯茶我喝了。”
第二天,盛勤正在劇組,突然接到警方通知,說是推她的人主動投案,認得罪名是故意殺人。
她頓時腿軟。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