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2)

元始的外袍上衣儘被攪得支離破碎,唯留下褻褲保留他僅有不多的體麵。可靈心給他的第三輪打擊才剛剛開始。

她的手指按到他的腰窩,絲絲縷縷的神念如電流,順著血脈經絡蔓如神魂,帶來奇妙的感應。

青年的體表不由自主地輕顫,剛剛化形的身體仿若從神魂深處想要予之回應,以至於他握緊拳頭才沒讓膝蓋軟倒。

她輕笑,扶著他腰窩的手沿著脊背輕緩上移,柔媚的語聲帶著些許嘲弄,“小寵物,怎麼站也站不穩了……”

那酥麻感滲透,自下而上,無形的快感直衝靈台,於上丹田點起星星之火。

元始的指尖刺入掌心的血肉,劇痛方讓他克製住了不被那酥麻的快感侵吞理智。強撐著一股生來具有的尊貴威嚴,他用一種憎惡的目光看著靈心,語聲冷冽,“你說誰是寵物!”

青年看她的目光憤恨到了極致,卻又因為她神念的觸碰而夾帶一絲幾不可見的,眼眶微微泛紅。

仿佛茫茫冰原上燃燒著一朵橙紅的明火,無儘深淵裡盛放了一朵粉紅的薔薇,絕豔逼人。

看著元始這個模樣,靈心覺得自己有點上頭了。

她本來隻是想幫通天玉宸還有那些尚未入門的截教弟子出口氣,叫元始也體驗一下濕生卵化的痛與無可奈何。

可是看著那白衣青年被折辱時憤怒的模樣,就好像有一朵朵冰原盛開的烈火之花,開在了心頭。讓心魔……食欲大增。

她必須承認,人身跟兔身到底還是不同的。

她愛毛茸茸,更愛調戲美人。

心魔的劣根性在這一刻表露無遺。

“噓,不要生氣。”

女人的紅唇微嘟,語聲輕柔。那雙形狀嫵媚的桃花眼半眯,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扇動,似醉非醉,目光迷離。

對上那樣一雙眼,元始隻覺得心裡某處像是被什麼絆動了一下,隨後便升起無邊的羞惱。厲聲質問,

“你到底想做什麼?”

靈心可以感覺到。若不是被無形的法則之力壓住,兼有神交的快感緩和,元始恐怕已經恨不得出手殺了她了。

然這種踩著危險的邊緣起舞,操縱一個比自己強大的遠古大佬心境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讓她直接放棄了適可而止這個選項。

靈心輕撫著他繃直的脊梁,帶著幾分惡意,輕緩敘述,

“小兔子才剛剛化形,生氣的話,尾巴會出來的哦。”

心魔境內,元始的記憶被封存,她就是唯一的神。

一語出,言出法隨。那尾骨的末端,膚表驀然冒出一團白色、毛茸茸的圓尾。

她的手指下滑,順著尾椎,五指一裹,堪堪將那毛茸茸的圓短尾握在掌中。

神念的觸須一化為萬,循著她的輕攏慢揉包裹住兔尾,如潮水頃刻間蔓卷而上。

“嘶……”

剛剛化形的兔妖青年倒抽一口冷氣,不可抑製地發出壓抑的喘息。

元始眼眶越發的紅,不知是羞是怒。

那一瞬間沸騰的情緒,複雜至極,美味至極。

“滾!”

到底是上古大能,盤古元神所化,未來的玉清聖人。

情緒暴動之下,他竟是衝破了法則的束縛,氣勢猛然攀升,含怒一掌向靈心打來。

靈心猝不及防,肩頭散作了粉霧。顧不得修複身軀,她立刻把法則之力填補上。

索性,他的記憶還沒有恢複。

一道粉色的繩索如煙霧,裹挾法則之力與神念,將元始的身軀束縛。同時也重新定住了他的修為,反被她所製。

“放開本尊!”

他的記憶尚未恢複,可驕傲卻是根植入骨。

靈心靠近了元始,對上他泛紅的眼眸,小手沿著繩索的法則之力遊弋。用神交的歡愉抵消他的憎惡。

那一下一下的安撫,溫柔纏綿。

他唇線繃緊,抵抗著內外兩種截然不同的感知,咬得嘴唇發白。可眼尾的赤色卻愈發的濃,蘊著點點晶瑩的水色。

他又讓她“滾”,嗓音清冽而嘶啞。

怒火揉碎了清冷,豔色中夾雜著凜然不可侵犯的尊貴威嚴。

靈心都為那種豔色而愣怔。

這尊貴聖潔的,冰川之巔的雪蓮花,愈是惱怒卻是明豔,若他有朝一日為情所擾,在情潮下被迫沉淪,又會是多麼豔絕之色?

靈心甩開那些胡思亂想,回歸正題。

她微微仰頭對上元始憎惡的眼,似無辜又似譏諷,問他,

“你生什麼氣?濕生卵化之輩,福緣淺薄,能得一分修行的機緣就該感恩戴德,也配在我麵前講究什麼尊嚴麼?”

有句話說得好,走對方的路,讓對方無路可走。

聽到靈心的話,元始心中起先升起的是憤怒,

“濕生卵化怎就不配……”

話沒說完,先愣住的卻是他自己。

濕生卵化之輩……配嗎?

元始皺起了眉頭。

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引導,讓他開始回顧自己幾百年的妖生。

他也不知自己是從哪裡養成的觀念。生於兔窩,卻極其嫌惡這出身。明明自己也是濕生卵化,卻對周邊的妖獸不屑一顧。

可他從未仔細想過,這種厭惡從何而來,又是否合理。

若濕生卵化之輩不配,那要什麼樣的出身才配?最重要的是,他不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