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門口沒有達到目的的爆炸案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隱藏起來,陰謀死在了運氣不怎麼好武力值又變態的陸裴京手裡。
當然對他來說運氣不怎麼好,對警局來說才是,謝謝陸二少啊,謝謝。
福大命大,好人一生平安啊。
反應能力不輸特警啊,有一顆善良大愛的心啊,保護了人民群眾,也保護了警察局啊。
很好很好,陸二少還在泓彥大學讀書啊,年輕俊才啊,哦?外國人啊?
外國人也不要緊啊,這是超越國際的無私大愛啊,赤手空拳與不法分子搏鬥,挽救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一定要送錦旗給陸二少,送送送到泓彥大學去!
警方無比熱情,相比較陸裴京沒有表情蹦出“不需要”的高冷樣子,鄭和玉在旁做了會潤~滑劑,以免老領導不清楚陸裴京的脾性,感到受挫沒麵子。
李益這時候倒是賊精,知道陸裴京看向他眯起眼時,瞬間領會道:“我去通知陸先生你的家屬。”
錦旗有什麼好,哪有家屬心疼自己重要?
李益表示自己絕對懂陸二少這時候的心理,至於老領導說的錦旗,還是留在他們局裡,也能省一筆工費。
不是他們小小氣氣,而是特殊時期他們局最近資金比較緊張,財務科和財政局那邊打交道打的每天都快炸了。
哦這些都和陸裴京沒關係,但他明顯眉頭舒展,一絲愉悅舒心從他眼裡閃過,雖然臉色還是冷漠的,比老領導說要送錦旗的時候好多了。
他沒那麼臉臭的抬起下頷,“打,委婉點,彆嚇到我老婆了。”
李益和他確認一下,“是許小姐吧?”
他也是看過微博的。
陸裴京哼了聲。
李益其實比陸裴京還要大四歲,卻覺得自己在這小子麵前,氣勢和威嚴都比不上對方,就像他才是愣頭青的那個。
“好的,我會注意用詞的。”
注意用詞的結果就是後麵發生的事了,許含棠承認她是有些提心吊膽的讓司機開車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了解到情況後她就想錘爆陸裴京的狗頭。
對,也就是說兩起爆炸案裡,他讓那個叫李益的警察含糊用詞,化兩宗為一宗,讓她誤會以為陸裴京被卷入還受傷了。
實際上真正爆炸的時候陸裴京不在當時現場,不過也不能算是完全不受影響,畢竟警察附近的爆炸和“胎死腹中”的爆炸相差時間不過兩分鐘。
這也是為什麼許含棠能最後允許留陸裴京一條狗命的原因。
“既然沒有受傷,為什麼又來醫院,嚇唬我很好玩?”
在許含棠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姿態悠閒的坐在病房裡的陸裴京,身上沒有一點傷,看上去百無聊賴的樣子,隻有在她出現後漠然的眼裡綻放出亮光。
他伸出手,“嫂嫂。”
旁邊李益:“……咳???”
哪裡不太對,不是未婚妻嗎,這對玩的什麼花樣?
察覺到許含棠心情不好的陸裴京頓感不妙,收回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屈膝埋在她腰間解釋道:“我哪知道那個臭警察是這麼通知的,讓我寶寶擔心是了我不對,我錯了,寶寶怎麼懲罰我都行,我不怕疼。”
許含棠也不在意這病房裡還多了個穿警服的陌生人,她甚至對突然抱著她的腰賣乖討好的人產生懷疑,這還是陸裴京嗎?
一定沒那麼簡單。
許含棠把他從懷裡拉開,“表弟你還記得我是你嫂子,麻煩保持下距離,既然你沒事,我也該回家了。”
陸裴京拽住她,“不回。”
兩人對峙,李益察覺到自己一直留在這裡不妥,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體貼的為他們關上病房的門。
許含棠神情冷淡了些。
有時候玩笑是玩笑,但她不喜歡陸裴京這種拿生命開玩笑的做法,並且她一直記得他欺騙自己的事情。
有一就有二,許含棠記性最好了。
和陸家的婚事暫時退不了,溝通結果是在陸裴京做的混賬事情上,陸家妥協保留與許家的合作不中斷,但感情方麵,還是看兩個小輩自己的相處。
許含棠已經冷了陸裴京許多天,也沒有打算停止的意思,有時候甜頭是甜頭,懲罰是懲罰,不能超過了。
得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她喜歡是喜歡,可是男人也是要教的,尤其趁他還年輕。
許含棠冷淡的道:“為了你我頭發都沒吹過就出來了,我走了。”
當然現在她已經是半乾的狀態了,因為提心吊膽的一直沒管頭發還是濕潤的,現在放下心來,才覺得頭皮冰涼,冷的感覺比普通人都要深。
臉已經紅了,嘴唇紅中透著淡淡的粉白,略顯疲態,看著像喝醉的人,實際上許含棠知道自己再不走,多待幾分鐘就要暈倒了。
陸裴京看出她狀態不對,對許含棠冷淡責備的話沒有馬上解釋,“你等會。”
他走過去按下了呼叫護士站的按鈕,許含棠聽他和護士對話,聯係了醫生。
陸裴京再回來把她打包放倒在病床上,許含棠發現病房裡的暖氣一直是開著的,暖烘烘的。
陸裴京伺候著她脫了鞋子,壓著她不許她起身,回到病床邊把她的頭發撩到手上,陸裴京這時候看上去沒那麼吊兒郎當了,“我知道。”
許含棠:“?”
陸裴京這時候才回應許含棠之前說的話,“不是不舒服,回家了你會叫醫生?你肯定不想嶽母問你怎麼會讓自己生病。”
本身身體就不好,要是讓連芷蘭知道了,絕對會不高興。
許含棠努力睜開眼皮,想要看清楚陸裴京這時候的模樣,然而躺下以後開始發熱了,呼吸有點重。
陸裴京揉著她的頭,輕輕的按著她的頭皮按摩,他能聞到她用過的洗發露的香味,發絲很軟濃密。
“我就是想把你騙出來,讓醫生給你看。”
你要是病重了,難受的還不是我呢。
陸裴京低沉的聲音逐漸變的溫柔,許含棠冷淡的臉色也在他的話語裡變的愣然。
在堅持下去,精力就不夠用了,眼皮微沉,沾了病床身體上的疲倦隨之而來,伴隨著他的話語聲想睡了。
“睡吧,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