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作為玩家在《柯學人生》的類彆劃分屬於【日常玩家】。
這還是他在下遊戲後刷官方論壇才知道的。
因為虛擬世界數量眾多,甚至還有很多玩家自定義的世界,所以官方並沒有特意的按玩家職業和技能來劃分類彆。
不過私底下在論壇裡用戶們為了方便稱呼還是會根據一個大類來稱呼玩家,比如【冒險家】、【魔法師】之類的。像降穀零這種在和平世界享受普通生活的也有不少,統稱【日常玩家】。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降穀零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日常玩家】。
最初進入《柯學人生》在選擇【自定義】填寫【資料卡】的時候,為了能滿足自己想體驗完全預料外的虛擬世界的想法,除了角色外形和名字參考了本身外,其餘所有待填項統統選擇了【隨機】,所以在正式進入遊戲發現自己的外表是一個七歲上下的小孩後他確實完美的體驗到了所謂意料之外的驚喜。
降穀零在這裡的人設是一個從小在福利院生活的孤兒,六歲的時候被一個還挺有錢的企業家看中領養了。不過這個名義上的養父也基本不管他,讓他一個人住,隻雇了保姆定時上門做飯和打掃。反正降穀零玩了這麼久也隻見過他一次。
不過這種設定對降穀零而言還挺方便的。既不用在遊戲裡對著不認識的人喊爸爸,也不用操心自帶血緣buff的npc和自己的關係,隻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對本來就是為了來放鬆的降穀零是一個十分友好的體驗。
*
話是這麼說。
降穀零倒也沒想到警校的生活是這麼的“多姿多彩”。
僅僅隻是想外出買條牙膏,沒想到會碰上搶劫犯,並且還不是一個人。
被和伊達航,連同七個無辜顧客一起綁著鎖進便利店後的雜物間時,降穀零都還覺得這個事情的發展讓人歎服。
原來警校的生活是這樣的嗎?
一直與一些奇怪的事件為伍什麼的。
想到前幾天為了救維修工人差點讓自己窒息而死的鬼塚教官,降穀零覺得自己想的還真沒錯。
事件最後得到了完美解決。
無論是哪一個。
正好也在附近的萩原研二、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看見了降穀零操控便利店燈牌發出的隱晦的“求救信號”,完美領會了他們的意思,三人還找來了班上同學,大家一起靠人數成功製服了幾個搶劫犯。
萩原研二還和伊達航說了他們小時候一起共同經曆的事情,以另一個角度還原了當年真相,解開了伊達航對自己父親多年的心結。
“嘶!好痛!”
正在與諸伏景光說話打趣他一身亮眼裝扮的降穀零聽到動靜回頭向身後看去,就見白天來拿需要清洗的製服的乾洗店老板正歪坐在地上,手捏著左腳腕,一臉痛苦。
他也和他們一樣,是被綁匪抓住的人質之一。
“外守先生,你還好嗎?”降穀零離的最近,順勢蹲下來關切的詢問。
“沒事沒事。”外守一擺了擺手,臉上還帶著對餘痛的忍耐,“剛才站起來沒注意扭到了,休息一會就好。”
“失禮了。”降穀零說著伸手把中年男人的褲腿往上卷了一點,手指輕輕在已經紅腫的腳腕上碰了碰,建議道:“扭傷有點嚴重,您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注意到老態明顯的中年老板臉上的遲疑,降穀零善解人意的說:“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您去。”
外守一很感激:“那就麻煩你了,零同學。”
“不會。”降穀零說著把外守一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可以靠著自己借一部分力。
諸伏景光本來是想和他一起去的,被降穀零拒絕了。
“我一個人就好了,醫院離這裡不遠我很快就會回來,hiro今天已經很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吧。”
一番說辭懇切,還帶點意有所指,諸伏景光瞬間就聯想到自己白天在武館因為鬆田提到的線索失態的樣子,知道這是幼馴染在迂回關心自己,頓時有點心虛也有點抱歉,沒有再堅持隨行。
醫院確實沒有多遠,離這邊也隻有一個街區的距離,這個時間出租車也不好打,降穀零就乾脆提出背外守一走過去,外守一雖然看起來很想拒絕,但應該是腳痛的厲害,最後還是趴到了他的背上。
“真的是太麻煩你了,零同學。”中年男人的聲音滿懷歉意。
聽著他的話降穀零先是愣了一下才笑著安慰,表示這點小事不需要太介意。
外守一叫他“零”,這個稱呼讓降穀零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幼馴染hiro大部分情況下都叫他“zero”,偶爾也會叫他的名字,但不會頻繁。
警校的同期們大都是稱呼他的姓氏,幾個室友裡除了班長,萩原和鬆田都是喜歡以自取的外號來叫他。
被外守一這個滿打滿算也隻見過兩麵的人如此自然的稱呼名字,這讓他或多或少有點不習慣。
不過想到背上的人是個傷員,他也不好刻意提起讓他糾正,也就沒說什麼。
外守一的扭傷有點嚴重,醫生為他上了藥用紗布包好後叮囑他記得三天後來換藥,降穀零陪著他去繳完費,扶著人慢慢往出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