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令慕容小管家帶謝三少在慕容山莊附近走走,好好見識翻七星塘的風采。
江南水鄉,風景如畫雨如詩。
他漫步在傍晚的未朦霞光間,不知不覺,心境上繚繞一股纏綿悱惻的秋情傷懷。
謝三少走到蓮池,望向一池碧波,心曠神怡。
與他同行相伴的慕容小管家早已被人喊走。而謝三少還流連在美好的如畫景致中,似期許偶遇些什麼。
天近黃昏,蓮池上碧波泛金,連水中的睡蓮都添幾分神秘。
蓮池西麵是一片茵茵綠草,上麵還能見到夕陽美景。
他打算去那草地上躺一會,見見江南的黃昏、星空。
以前,謝三少也來過江南,馬不停蹄追殺什麼人,如這般閒情自在,卻從未有過。
在這,他聞到溫涼水鄉裡的蓮香。
這刻,他連心都安定下來。
忘卻凡塵俗世,忘卻名利包袱,忘記他是謝三少,忘記那個隻能勝不能敗的無情劍客。
他的心說,“我要去草堤楊柳處,沐一翻晚霞,滌一翻心情。”
若去對岸,就要經過蓮泉。在蓮亭的附近,他踏上軟石曲道,儘頭處有一塊石碑。
上書:“禁地,閒人莫入。”【越是如此,越勾的人想要一探究竟。】
繞過石碑下的道路,再漫步向前,儘頭處是一座輕紗飄揚的江南古樸小樓。
他想,那裡麵一定有位絕世美女在等自己。
他又想起茅一雲:茅一雲是不是就在樓內陪心儀的女子舉茶對飲。
他跨出的步子稍頓了下,回頭再看眼石碑上的刻字,又徹底停下,不由輕笑了聲。
“入樓豈不辜負良辰美景。樓在這,美人就在這,可這夕陽落下就要等明日了。”
他散漫輕思,提身一躍,連點泉上圓葉。如一隻鷂,掠過水麵,到了對麵的草堤。
謝三少果真在草坡上躺下去,任金色的夕陽灑在麵龐,任江南的風如美人的手扶在頸項。
在不知不覺中,他在草地上睡過去,墜入一場美妙的春夢中。
夢裡,一個輕衣薄紗的女子在他的麵前寬衣解帶,美妙的身軀讓他欲罷不能。突然一絲溫涼的水沁入了美夢,驚散美人曼妙的倩影。
謝三少睜開眼睛,滿天烏雲正飄落絲絲的春水。他轉向蓮泉邊的小樓,二樓上的一間房已點亮燭光,映出道美麗曼妙的倩影。
倩影正在寬衣解帶,慢慢低下頭,彎下身,直至不見,卻留給窗外的人一段無窮的遐想。
謝三少的喉嚨滾了滾,手指抓緊他從不離身的劍。
握住劍,他的手穩,心也穩。
小木樓內,慕容秋荻聚精會神之際就聽到咯吱一聲,不由緊張喊:“相柳,你的推算不會錯吧?”
“成功率78%。”相柳機械地回複。
不等慕容秋荻在腦海中叨叨,她就對上一雙穿窗而入的眼睛。
那雙眼睛在看到她時就爬上她陌生卻一瞬就明白的波動,那是一個男人渴望一個女人的眼神。
少年郎凸起的喉結在燭光下滾了滾。
他看到一個精致絕麗的女子盤坐在浴桶內,水漫在她精致的鎖骨處,濕透的薄紗下,肌膚果真如傳言般晶瑩如玉,在燭火的微光下暈染出瑩白微黃的玉光。
少女正驚恐地望向不請自入的少年郎,隨少年郎的走近,玉般的臉上已漫上嬌羞的緋色,似被夕陽染上了金色的睡蓮,神秘又讓人流連忘返。
少年郎的心很靜,靜得似乎不會跳動。他悄悄地偷看水波下朦朧的曼妙凹凸的軀體,再抬眸時對上她微冷的眼神。
【果然如茅一雲所說,她熱,熱進他人的心。她冷,冷在眼角眉梢似拒還迎。】
謝三少更緊的抓住手中的劍,那樣可以讓他自持冷靜,不會做出衝動的事。
他試著發散思維,為自己不請自來的行為抱歉,在撇開眸時,又似看到女子逆行經脈的扭曲痛苦。
一瞬間,他好似懂了什麼,來不及多想,就把劍靠在浴桶,甩鞋跨入水中。
此時的謝三少看清水汽中如星點漆的眼睛,手比腦子還快地抬起她的雙掌,再把自身的內力傳輸過去,助她衝擊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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