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本就對淑賢極好的雍正更是將淑賢捧在了手心裡,在這樣的寵愛之中,淑賢快快樂樂的做著小廢物,無需操心旁的什麼事情,因為已經有一個人為她遮蔽風雨了。
安論無憂的她也有些無聊,好在這宮裡的人多了,八卦也不會少,今天說說熹妃,在被禁足了之後,私底下又不小心被宮女打碎了多少瓷器,明天說說皇後是如何虔誠的抄經,聽說還是專門的跪著抄經的,虔誠的不行。
淑賢胳膊旁放著花生,瓜子,南瓜子,以及一杯香香甜甜的豆漿,淑賢聽完極為興奮的身體前傾著,急切地催促道:“還沒到頒金節的時候,這些日子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日子呀,怎麼皇後娘娘突然就這麼虔誠的要跪著抄經了呢?”
皇後既然放出了這個風聲,那肯定是一絲不苟地實行了,問題是,現在皇後年歲可不小了,真天天跪著抄經,那身體能夠支撐的住嗎?
瞧著自家主子滿臉懵懂的歪臉,如此詢問著,房嬤嬤站在一旁,難掩慈愛的說道:“皇後娘娘沒有子嗣傍身,自然免不了的氣虛三分,在這個時候又被皇上當眾下了麵子。
本就是依靠皇上的那三分敬,才能夠彈壓後宮的皇後娘娘自然著急了,必須得做出一些事情來以此挽回皇上。”
在這宮裡,誰又不是依靠著皇上為生的呢?房嬤嬤有心想要提點自家主子,可瞧著那雙清透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時,所有的陰謀論的話語又不自覺地重新的咽了回去。
淑賢可沒注意到房嬤嬤的小動作,吃瓜正吃的興奮的她跟著了然的點了點頭,那副狡黠的小表情,像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辛密一樣。
也讓一旁說著八卦的婢女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種成就感,微咳了兩聲之後聲音更加輕柔的說道:“要說近來就宮裡最大的新鮮事,絕對要屬四福晉有的身孕了,這不東四所中的擺件都換了大半。”
富察氏有了身孕了,那她就得到那個金手指了,在原著之中,她重生以後,一直在有意識的避孕,就害怕自己又不知不覺之間中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時候。
直到得到了靈泉空間這麼一個寶貝,心裡這才有了底氣,接下來這東四所裡就要更加的熱鬨了。
聽八卦聽的興奮至極的淑賢,感覺到肚中孩子活潑的動著手腳,見怪不怪的,伸手撫摸著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
很快,淑賢就發現不對勁了,今天孩子太活躍了,感覺到褻褲被打濕了的她,後知後覺的抬起了頭,淡淡的說道:“嬤嬤,我好像要生了。”
哦,要生了,什麼!娘娘要生了!房嬤嬤腦海中消化了淑賢話中意思之後,頓時大驚。
這生孩子可是要往鬼門關走一遭呀,更彆說這些日子和淑賢相處,對方嬌憨可人的性格也讓她極為喜愛,如此不免更是心急如焚。
小心的扶起淑賢,壓抑住心頭升起來的慌亂之感,衝著一旁的婢女吩咐道:“讓人在細細搜查接生嬤嬤一遍,務必不能夠讓她們帶什麼不該帶的東西進去,之後更得寸步不離的盯著她們。”
陣痛一陣一陣的襲來,淑賢疼的麵色發白,滿頭冷汗,原本粉粉嫩嫩的,像是桃子一樣甜美的小臉蛋,眨眼間變慘白成了一片。
處理好奏折,歡喜的來看淑賢的雍正見此心疼的不行的上前去扶住了她,有心想要抱著對方直接的走到產房中,卻也知道現在,多走動走動,對淑賢是極好的。
同樣也急得滿頭是汗的雍正咬緊了牙根,一隻手放在淑賢的腰後,一隻手與對方那已經是汗津津的小手十指相扣,壓低了聲音,滿是穩重的安撫著說道:“彆怕!我在外麵,你隻管安心生產便是。
太醫說了,你這一胎養的特彆好,肯定會順順利利的,更彆說我是皇上,天底下多少的靈丹妙藥,我都有,千萬彆慌!”
原本還有兩分驚慌的淑賢,聽著雍正這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兩分顫音的話語,以及握著自己的大手都在不明顯的發抖著。
所有的驚慌都消失了,隻剩下了對於眼前之人的喜愛,同樣也放柔的聲音的安撫著說道:“皇上,您彆擔心,妾身有您庇護,自然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你呀,隻管在外頭安安心心的坐著。
過不了多久,就準備抱孩子吧。”
安心,他怎麼能夠安心呢,淑賢年歲這樣小,便要受著孕育之苦,更彆說這一懷就是兩。
想起前些日子太醫說的話,雍正心中隻有更多的不放心,可再多的心思看著即使疼的麵色發白,都還努力的露出一抹微笑,以此來安撫著自己的淑賢時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一種又酸又澀,讓她心裡脹脹的情緒湧動在了心頭,人們下意識的舉動才能夠看出真心,越在這樣著急忙慌的時刻,越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