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甜的滋味(2 / 2)

溫小婉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安慰,聶謹言皺在一起的眉頭,卻鬆開了。奶油是什麼鬼東西,他並不知道,但嘴裡那股子膩得發人的甜味,因著溫小婉,似乎也能忍受了。

“好不好吃?”溫小婉完全不關心聶謹言的形象,在那些宮女太監心中,是不是像鬼一樣可怕。這……關她毛事?她隻關心她想出的東西,能不能打動聶謹言的心?

為了眼前這張,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影響不到她,都會笑嘻嘻的臉,聶謹言違心地點了頭。

溫小婉更滿足了,像她這種人,在連續劇裡,最多隻能活2集,為了多活幾集,做什麼努力都是值得的。何況,目前抱的這條粗腿,除了麵癱些,還沒有彆的缺點——小**什麼的,是可以自帶的。

剩下的泡芙,聶謹言原封包好,塞到了內懷裡。

溫小婉撿起地上的托盤,重新托好。

兩個人還是一前一後,走出那條小胡筒,卻有一種香甜馨軟的味道,在兩個人之間飄來飄去,彌滿著整處地方了。

兩個人剛繞過一處拐角,眼看著離慈寧宮越發近了,左右的人也跟著多了起來,聶謹言的那張臉,肅得像冬日落雪,從他身邊過的人,都如履薄冰。

跟在聶謹言身後的溫小婉,很跟著沾光,再也沒有碰到不長眼的,來找她的事,然而世事沒有絕對,就在溫小婉以為她能一路順暢地走進慈安宮時,有人一聲‘聶司公’,擋到了他們眼前。

有的人生下來,是為了惡心世界的,與之相反,有的人生下來,則是為了感動世界的。對於有的人,前提是看你屬於哪種世界。

溫小婉未來之前,站到他們前麵,攔住他們的這個人,對於這具身體的原身婉兒小姑娘,就是惡心世界的——婉兒被燒死,大半歸功於這人的傑作。

——順王爺龍嘯,當今聖上龍耀同父異母的兄長,在先帝眾多活到成年的皇子皇女中,排行第十。原情節中,要是沒有他的援手,在婉兒的叛主裡,黃沛鶯差不離就死在後宮的潮起潮落裡了。

在聶謹言很恭敬地向龍嘯行禮,口稱“聶謹言參見順王千歲”時,溫小婉也跟著行了全禮。

溫小婉可沒有聶謹言的資本,見著王爺仍行半禮。她雙手托著紅木漆盤,全禮行下去時,用紅木漆盒做遮擋,悄悄地向前麵看去。

龍嘯穿著一身淺青色的四爪蟒蛇袍,腰間紮著寸寬的青色暖玉串成的鑲金玉帶,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腳下登著同色係錦緞白底朝靴。

順王龍嘯長得與晉安帝龍耀並不太像。龍耀周身透出一股子霸氣側漏來,雖說隻遠遠地看過這人一眼,但溫小婉從內心承認龍耀很有帝王相。俊是俊,卻一股英武的俊朗,渾然天成。

眼前這位王爺,穿著一身最正統的王爺級彆的朝服,卻也沒有王爺的氣勢,很平易近人。

一張斯文雅致的臉孔,笑得溫和有禮,帶出一股書卷淡香,瞧著很是無害。

溫小婉要是不知道書中劇情,大體也被眼前這人的表象,迷惑住了,但那句話是怎麼說來的——人不可貌像。內有一顆禽獸的心,披上斯文的皮,也頂多是衣冠禽獸。

“本王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聶司公,還以為聶司公已經在慈安宮裡麵侍候了。”

順王龍嘯這人說話,與他的名字‘嘯’沒有半點關係,與他臉上的笑一樣,平和溫順。老皇帝給他的封號‘順’,還真是沒有白白用錯,其他書友正在看:。

他明明是與聶謹言說話,溫小婉卻覺得他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轉悠,弄得溫小婉很是誠惶誠恐。

龍嘯這話問的綿裡針,聶謹言頂針尖上,不緊不慢地說:“想必順王爺也知道,嘉嬪娘娘被聖上禁足有一段日子……”

聶謹言提到黃沛鶯時,溫小婉很清楚地看到龍嘯的眼角快速地跳動了一下。

也是,青梅竹馬的青澀初戀,想必在當時是極美好的。在這古代裡,難得有一段自由戀愛,不管結局怎麼樣,過程總是讓人留連忘返,難出歸途的。

溫小婉能看到的,自然也逃不過聶謹言的眼睛,但聶謹言就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說:“嘉嬪娘娘有孝心,在太後千歲壽辰之日,特意繡了整幅的金剛經給太後千歲祝壽,她自己來不了,派了貼身侍候的大宮女過來,在下怕這宮女不懂事,從這裡迎一迎周全周全,沒想到遇見順王千歲。”

聶謹言滴水不漏,淡淡帶過去。

龍嘯挑不出毛病來,心事也被聶謹言提到嘉嬪黃沛鶯時,帶得有些散亂,否則也不會當著聶謹言的麵,問了溫小婉一句,“你家小……你家主子,近來如何?”

溫小婉早想到龍嘯會與她直接對話的,早做了思量,在龍嘯問完後,緩緩開口,“回順王爺,我家主子近來還好,已可念些新詞,聊慰傷痛了。”

龍嘯嘴裡發苦,新詞?沛鶯最是懂詞的,以前,他們兩個在一起時,也常常談詞。

“噢,哪一句啊?”龍嘯輕飄飄地問出口,又覺得不該問的,但說出口的話,又怎能收回。

溫小婉從紅漆木盒後麵,抬起一雙清亮的眸子,答道:“奴婢也記不太清,好像有一句是,生怕離懷彆苦,多少事、欲說還休。”

文人真是愛感傷的物種,溫小婉還不覺得這句有什麼,順王龍嘯的雙眸中,好像閃出什麼晶瑩明亮的東西了,到是達到了溫小婉想要的目的了。

為了以後,溫小婉當然不能看著龍嘯失態,還未等龍嘯回味,她又說:“若順王爺無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龍嘯也反應過來了,點點頭,“你去忙吧。”本還想叮囑溫小婉幾句,叫她捎話給黃沛鶯,看到聶謹言在旁邊,隻得做罷。

溫小婉起身,繞過聶謹言。下意識地望了聶謹言一眼,瞥見聶謹言也在看她,還不著痕跡地向她示意了一下前麵。

——直著向前走就是慈安宮了,彆說路癡,瞎子有根棍都能摸到。溫小婉雙手托著紅木漆盒,行走的姿勢比之前更規矩了。

前後少了聶謹言,總覺得刮來的風,都陰冷了許多。哎,該死的,明明還是暑伏盛夏啊。

作者有話要說:  嗬嗬,關於辛未親親,提的曆法問題,本人在這裡說一句,因為本文一是架空時代,從未明確用過任何曆史上出現過的朝代,二是本文本身就在一個無良作者的裡——女主是穿到書樓中的,是以,本文出現的任何無節操的東西,請都不太軟真。至於我國曆史上的曆法,更不能較真。詩經有雲,七月流火,這是按周曆來的,與現在,可是差一個節氣呢。本人比較懶,就沒有把陰曆陽曆這種叫法,轉成裡晉安國的晉安曆這種,實在是做得不對,請親親們見諒,下次會小心的,免得誤導小朋友什麼的,就不好了。雖然我不太建議十六歲以下的小朋友來看這種影響三觀的文,哈哈……

生怕離懷彆苦,多少事、欲說還休。這句出自於宋·李清照 《鳳凰台上憶吹簫》。借用一下,頭發都抓掉了,也想不出精彩絕豔的詞來。悲啊……

謝謝小四,連續的地雷,好感動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