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但求成全(2 / 2)

這個小女人一直在為他們兩個的將來,尋一份可能的出路,他不是不知道,而他呢?他看不到前途,總覺得過一天是一天,有一天可以寵她一天就好了。

聶謹言退出去後,靖王爺立刻收斂臉上的怒意,溫小婉也縮回了拉著他衣袖的手。

她這手,從來隻用拉聶謹言的衣袖的,這回要不是怕靖王爺真會扇聶謹言大耳雷子,她才不出手呢。

說起來,有的時候聶謹言那脾氣真是倔得夠可以的了,按上嚼子就能當驢了。

“婉兒,你告訴本王,是不是他逼得你?你不用怕他,本王為你做主。”

靖王爺拿出了老母雞護小雞雛的本事,指天呼地,“就算是和薄太後撕破臉了,本王也會護著你的,聶謹言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薄太後身邊養的狗,竟然還敢強迫良家婦女……”

溫小婉聽他越說越不象話了,連忙開口阻攔,“靖王爺,奴才是自願的。”

這一句聲音不大卻生生卡住靖王爺的話,讓靖王爺再次嘗到了噎住的感覺。

他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你?你說什麼?他……他是太監啊!”

後麵一句,簡直是痛心疾首了。

溫小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是,奴婢知道,”這個不用任何人提醒了,聶謹言都是禦前總管了,誰能不知道他是太監啊。

“那你還……,這是為什麼啊?你那腦子……,不,是他如何逼你了嗎?”

越問到後麵,靖王爺心裡越沒底了。他與聶謹言雖然不熟,但對聶謹言的名頭,還是風聞了不少。

他知道聶謹言做事心狠手辣,平時不苟言笑,陰森森的一張臉,地藏殿裡的閻王似的。要不也不會被宮裡的人,送了一個‘鬼見愁’的名號。

這個‘鬼見愁’的年歲快到三十了,他十二、三歲就已經在同輩太監中初露頭角,被薄太後選中,悉心培養了一段時間。

隨後幾年,霸道的勢頭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攬斷了宮裡的一切大權,連著宮外也有他獨立的勢力,不容任何人小覷,但……這些年下來,可從未聽說他和哪個女人,發生過什麼關係的啊。

靖王爺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的溫小婉。

這個女孩子設計的那幾張衣樣圖紙,讓他恍然間有了大徹大悟的大突破,總算擺脫這幾年在著裝設計領域的瓶頸。

是以,他才會將溫小婉刮目相看,堂堂一個王爺,放下所有尊榮駕子,把溫小婉當成了知己。

即使這樣,他也不能太誇張地表示,溫小婉這小姑娘在長相上有多麼令人驚豔的。大體隻是溫柔——隻這一點,他還看走了眼。

這樣一個女孩子,聶謹言究竟是看上了她哪一點,一定要逼她,行那種……那種苟且之事呢,其他書友正在看:。

溫小婉心裡清楚,就是她扯著脖子去外麵喊,是她勾引得聶謹言,要爬聶謹言的床的,也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的。

聶謹言的威名太盛,而她又實在微不足道了,沒有人會覺得她有雄心豹子膽,放著皇上的床不爬,去爬鬼見愁大太監的。

“王爺千歲,他真沒有逼奴婢,真是奴婢自願的,還望王爺成全。”

多少解釋都是無力的,溫小婉決定用實際行動表達,她鬆了裹在身上的被子,反正她裡麵的中衣沒脫,不怕被看的。她在床上,給靖王爺磕了一個頭。

她以為這樣就能搞定靖王爺了,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靖王爺既然是腦回路和彆人不一樣的,在遇到溫小婉這種情況的磕頭求成全,哪裡可能成全。

於是,還保掛著磕頭狀況的溫小婉,聽到靖王爺說:“婉兒,你不用勉強為難,這樣吧,本王娶你。”就一個沒板住,失了淡定,從床上滾了下去。

幸好靖王爺的手快,一把抓住了溫小婉的肩膀,把她摁在了床延邊處,才避免了溫小婉摔個狗啃屎的悲劇。

即使這樣溫小婉也被自己猛然大頭衝下,逆轉出來的口水嗆得好一會兒咳,她雙手緊緊抓著床邊,拚了命地倒氣,直到靖王爺試圖親自出手幫她撫背,她才克製了身體的不適,本能地躲開了靖王爺的手。

“王爺……,奴婢的相公還在外麵呢……”

溫小婉這話說得那麼自然,自然得靖王爺好懸沒重複出溫小婉剛才那一出劇烈倒氣的場麵。

他的手半懸在空中,尷尬地不知歸到哪處,好一會兒才放到腿側。

“你……你可讓本王怎麼說你好?你不說,本王也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哎,本王的側妃位一直空著,這些年,本王都嫌娶妃太麻煩,為了你,本王破一回例,出征之前,辦一回喜宴,全當是衝喜去晦氣了。”

靖王爺覺得他在這件事上,已經算是很幫朋友了,很通情達理了,他瞧著溫小婉瞪大眼睛、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又解釋了一句,“隻能是側妃了,本王和蘭兒雖然夫妻分開已久,但蘭兒是本王的發妻正妃,本王是絕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的。”

溫小婉很想說一句,你做得還少嗎?神一樣的王爺!誰這輩子要是做了他的女人,算是上輩子沒有好好積功德,比找個太監還悲哀呢。

“王爺,你的好意奴婢心領了,奴婢從小雖讀書不多,但也懂得三從四德、從一而終,奴婢必不會負了相公的。”

‘三從四德’這種東西,溫小婉當然不是用來規範她自己的。沒有人知道嗎?這東西對男人同樣有效的。

“你這是中毒了嗎?這是病啊,這得治。”

靖王爺大為不理解溫小婉,他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勸勸溫小婉,就聽溫小婉說:“奴婢這裡有一套剛剛想出來的新衣樣子,王爺,你要不要聽?”

一聽到新衣服,什麼毒啊病啊,靖王爺立刻拋出腦後了,連著聶謹言是個什麼物,在他的腦子裡,都沒有半分印象了。

溫小婉忽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靖王爺上輩子該不會是沒穿衣服凍死的吧,要不這輩子乾嘛如此執著於著裝呢?

作者有話要說:沒弄防盜,希望親們自覺就是了,謝謝親們支持正版。

沒有PS噢,時候不早,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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