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出征前後(1 / 2)

他們這是在秀恩愛,如果沒有個把人在旁邊參觀,也就談不上‘秀’了,好看的:。

溫小婉私下是這麼以為的,她和聶謹言都不願意再繼續偷偷摸摸下去,偷久了就會膩,就會渴望名份這種東西了,都想光明正大地來一出。

不巧偏巧地叫靖王爺趕上了……,不知算是靖王爺的不幸,還是他們的幸運。

最後的結局是在溫小婉的東扯西拉下,靖王爺被迫忘記他自己看到的那出爆眼球的一幕,在他的眼皮下麵,默默地默許了,並且承諾溫小婉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但在溫小婉要求他幫忙做證婚人時,他嚴辭強烈地拒絕了。

——靖王爺以為,讓一個妙齡少女嫁給個太監,由他來證婚,如同造孽。他是有修為之人,絕不能做。

溫小婉也不強求靖王爺,隻是當晚,她理所應當地要求聶謹言陪宿同房。聶謹言沒有拒絕,但也是相當不配合。

溫小婉抱著被子坐在床中心,看著坐在床前、屋中央的那張桌子旁的聶謹言。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每當夜來,他們兩個的關係就反過來,她能絕對地壓製住聶謹言,這TMD算什麼事。

這該死的死太監已經坐得快要入定了,知道的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鬼見愁,不知道的還真當他是代發修行的高僧呢。

聶謹言的坐姿很端正,挺拔的身體、收緊的雙肩以及與優美脖頸成一條直線的頭,都好似用模子刻出來的,一動不動。

隻有細長眸子裡,流溢出來的視線,微微低垂,落在他自己高挺的鼻梁上。

“聶謹言,你到底睡不睡?你打算坐一宿嗎?”

溫小婉就是想不通了,說起來這事明明是她吃虧的好不好,她都已經如此主動了,聶謹言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以前他們兩個在宮裡是偷偷摸摸的,她要求同床,聶謹言不同意也行。今晚終於光明正大了,這個死太監還是這個死出,未免說不過去了吧。

“我不困,你困……先睡吧,”

聶謹言輕輕淡淡地開口,如果忽略掉他語氣裡顫微微的一部分,還真會讓人以為他不困呢。

“聶謹言,我們聊聊天吧,”那一次在慎刑司沒逼他,可不代表著總不逼他啊,溫小婉她決定循序舉漸進,“聖旨不是要大軍三天後出發嗎?為什麼又改成了五天呢?”

溫小婉不在執著與‘上床睡覺’這四個字,聶謹言端著的肩膀也跟著放鬆了些,稍稍地褪去些警惕。

“本是定在三天後,但靖王爺說他還沒有準備齊全,要求延後兩天。”

聶謹言的語氣有著淡淡的無奈,就如同剛才一遍遍拒絕溫小婉要他上床睡覺是一樣的無可奈何。

“要求延後?靖王爺是不是對如何排兵出行,還沒有做出決斷呢?”

溫小婉把包在身上的被子鬆了鬆,露出她胸口那一抹雪白的嫩肉,聶謹言偏頭過來時,剛好看到,好像觸了電,又迅速地把頭扭了回去。

溫小婉渾不在意,還故意地挺了挺,可惜聶謹言已經拿後腦勺對著她了。

“你也知道靖王爺嗜衣如命,而晉安國已經有幾十年沒有打仗了,靖王爺上一套戰袍還是十五年前,先帝帶領皇子們做圍場獰獵的時候製做的,他……他說了他寧願撞柱子,也不穿過時十五年的戰袍,皇上就均了他兩天。”

溫小婉也跟著無奈了,她就不應該高估了靖王爺的愛國心,排兵布陣什麼的,根本不在靖王爺的大腦裡,讓她不能相信的是,“皇上竟然允了?”

聶謹言點點頭,“允了,允他做完三套不同類型的戰袍後,再出征不遲,好看的:。”

晉安帝龍耀難道是瘋了嗎?有那一瞬間,溫小婉都有一點懷疑晉安帝龍耀的性取向了,該不會是對靖王爺那一把胡子的老家夥,起了什麼念想,要來一把年上吧?還是寵溺向的。

聶謹言與溫小婉也是好幾十天的夫妻了,溫小婉一個動作一個表情,聶謹言都能猜個大概,雖然他不可能精準地猜到溫小婉腦子裡的寵溺‘年上’,但他見溫小婉好久沒出聲,基本斷定溫小婉又胡思亂想了。

“真正的大軍,還是三天後啟程,由順王和薄景雲帶隊,給靖王爺的說法是中軍壓後,先鋒先行。”

這個說法其實很微妙的,聶謹言挑起的唇角有絲冷笑,當今聖上真是一片算計之心。

這樣的出征陣容,對外可以迷惑胡虜國,讓胡虜國不了解晉安**隊的內部情況。畢竟前鋒與中軍的兵力各帶一半兒的大軍的。

不是靖王府內部的人,誰能知道說是兵力各一半兒,靖王爺帶隊的那一半兒裡,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靖王爺自己府裡帶出去的裁縫以及女扮男裝的繡娘……

對內還可以甩掉他這個被按排在靖王爺身邊,掛著靖王府總管的薄太後的探子爪牙,叫他與副帥薄景雲錯開行程,做不到單獨聯係的機會。

估計著這一點,當今聖上之前就想到了,就如薄太後玩陰招,把他按排到靖王爺身邊一樣的,當今聖上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玩了一把陰的。

多好的一舉兩得,連著聶謹言都忍不住要佩服當今聖上的這份算計了。

溫小婉精通得是造鎖破鎖和如何勾引聶謹言,對其它事情懂得並不多,她想不到聶謹言想的那個深度,知道晉安帝龍耀和靖王爺之間的關係是純潔的,還有一點兒小失落,哎,欣賞不到現場版的了……

她突然想起個事,就是白天靖王爺說要娶她做側妃,被她堅持拒絕後,靖王爺竟然說要收她做女兒,還要把她記在正妃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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