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鎖神傳人(1 / 2)

溫小婉出身鎖神世家,彆家孩子三歲起蒙認字,她三歲起蒙開鎖。

在此之前,也就是溫小婉還是嬰孩兒期,隻能趴著時,就在他祖父的淫威下,抓著鎖頭當玩具,彆的孩子瞧著波浪鼓樂時,她就已經悲催地搖著鎖頭,聽響動了。

溫小婉之所以落到這麼一個悲催境地,原因有兩個:一是被天朝獨生子女政策害的。鎖神世家傳兒不傳女的傳統,在她這裡,被無情地打破了。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因素,以她家的實力,頂著壓力超生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惜他爹媽運氣不好,壽祿太短。

這就不可小覷第二個因素——她早亡的老爹太不爭氣。彆說壽命短,就是活著的時候,見著鎖就想吐,一提開鎖就翻白眼。傳說中,醫學界給這個下的定議是恐鎖症。

他祖父為了這個結論,仰天罵了整三日。他們鎖神世家,竟出來一個恐鎖症的,多TMD坑爹啊。

溫小婉的祖父,對他惟一的兒子,曾經做過這麼一條評論,說溫小婉的父親對於溫家惟一的貢獻,就是生了溫小婉這麼一個智商極高、手腦伶俐的閨女,可以使得鎖神神技不至於失傳。

溫小婉在原來大學生遍地走的現實現狀裡,連個小學文憑都沒有。

因她從出生到不小心穿越進這本,連一天學都沒上過,隻跟在他祖父身邊學藝。

十八歲成年,從她祖父手裡,接下鎖神令牌,掌管天下從鎖神門派裡,走出去的師兄師弟以及徒子徒孫。

溫小婉的祖父對她十分厚愛,把全身所有技能都交給溫小婉了,那是鎖神世家,二千多年的技藝積累。

溫小婉還記得他祖父用鄙夷的口氣說:“現在的防盜門,有什麼臉麵好稱為鎖的,老輩子的手藝,鐵將軍把門,就叫小賊進不得屋去。”

她祖父說的老輩子手藝裡那些一眾鐵將軍,其中就包括溫小婉在刑四爺這個小土屋裡,看到的這把純銅製雙龍雙鳳五行八卦四芯鎖。

以前,溫小婉隻在祖宗留下的圖紙裡,看過這樣的鎖。今天,忽然見到實物,她竟有些不敢相信起來。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可惜手還沒有碰到那個紅木匣子。醉鬼刑四爺竟一下子清醒過來,突然一翻身坐起。坐起之前,還把那紅木匣子緊緊抱進了懷裡。防賊一樣看著溫小婉。

溫小婉伸過去的手,戛然停在空中——她又不能隨著那紅木匣子,一起伸進刑四爺的懷裡去。

她的潔癖度雖然沒有聶謹言的嚴重,但這點兒……她還是有的,好看的:。

刑四爺挑起粗黑的眉毛,終於主動開口和溫小婉說話了,“你認識這把鎖?”

溫小婉冷哼一聲,挑挑唇,不屑道:“我連名字都說出來了,四爺該不會以為我是蒙上的吧?”

這當然不可能,刑四爺也覺得他是喝酒喝得腦子有點不轉了,眼前這小姑娘要是不認識這把鎖,怎麼可能一字不錯地說出這鎖的名字呢。

他渾濁的眼睛,在意識到這個問題後,瞬間發亮,好像深夜裡看到獨行獵物的狼。

溫小婉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刑四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滿臉希冀地問:“那你……你會開嗎?”

聽到刑四爺如此問,溫小婉覺得眼前一片黑裡,終於透點光出來了。

溫小婉沒有直接回答刑四爺,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刑四爺不太滿意溫小婉的這個回答,之前挑起的濃眉皺在一起,“到底是會還是不會?”

刑四爺越想要準確的回答,溫小婉越不想給他的。

因為與那把銅製雙龍雙鳳五形八卦鎖,她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開的。那個需要細細研究才行,但聶謹言的腿傷等不得。

隻是這話,她此時不能說。不能正麵回答,就要選個側麵的方式,證明她的實力。

——溫小婉覺得她要是不露一手,鎮不住刑四爺這個老混蛋。

這時,溫小婉瞄到了床角那邊,有一把扔著的鐵鎖,鎖頭是鎖在一起的。應該是刑四爺用來鎖屋子的,落著一層灰,瞧著是久不用的。

溫小婉走過去,撿起那把鎖,捏在手裡,瞧了瞧鎖眼。然後,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覺得有點軟,也有點心疼。又瞧了瞧刑四爺的胡子,點了點頭,一把伸手過去,這回刑四爺沒有反應過來。

他隻覺得下巴一疼,再一瞧溫小婉手裡,已經多了幾根屬於他的胡須。

他正要瞪眼發威,溫小婉卻隻拿了其中兩根,交叉型塞進他另一隻手捏著的那把鐵鎖的鎖眼裡。

奇跡發生了,隻不過是兩根極不起眼的胡子,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把之前還鎖著的鐵鎖,傳來‘咯嘣’一聲,竟然……開了。

刑四爺的眼睛都直了,“你……你……”

溫小婉把打開的鎖,又重新扔回她之前撿起來的地方,至於揪下來的刑四爺的胡子,她扔得更快。

扔完後,她雙手抖了抖,笑得輕鬆,“你說我能不能打開?”

這一秒鐘裡,溫小婉有點鬼上身的抖擻勁了。

刑四爺簡直是大喜過望,他抱著紅木匣子,床也不坐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要求道:“那你幫我打開。”

有人急的時候,溫小婉就不急了,要不是她嫌著刑四爺那床太臟,她已經要坐在床邊翹二郎腿了。

即使擺不出騷包造型,她的表情仍是很騷包的,“我憑什麼幫你打開?”

小土屋內的形式頓換。在此之前,還是溫小婉有求於刑四爺,如今……

好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而風水輪流轉這種神器,連三分鐘都挺不過,好看的:。

刑四爺不是傻的,哪怕灌了十幾年的大酒,竟奇跡般地沒有燒壞他的腦子。

他很快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時而笑意殷切、時而冰冷如霜的姑娘,是由刑土根帶來,找他醫她男人病的。

刑四爺抱著紅木匣子,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口道:“老夫不會看病,那都是外麵瞎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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