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天子腳下(1 / 2)

一步的行差就錯,就會改變整體的結局,所有人的命運,都會隨之發生變化。

如果不是溫小婉意外被草泥馬糊過的命運,帶來進這本裡,原主婉兒在這個冬季過後,大概也快要被原女主嘉嬪狸貓換太子了,而嫻嬪絕計還沒有到懷孕的時候。

至於原女主嘉嬪的這對龍鳳胎,也大概要到一、兩年之後了。

聶謹言不會如沐春風,得來這段難得的感情,而龍駿這個時候,大概還在鐘南山好好做道士,修他的行呢。

溫小婉懨懨地趴在回程的馬車裡麵,有的沒的一通亂想,其實不過是心裡沒底,摸不到下麵的事情罷了。

目前她看到的一切,雖然過程發生了乾坤大挪移,但結果卻絲毫不差、有條不紊地發生著,擾得她有些忐忑不安。

與她同輛馬車裡的聶謹言,就比她淡定多了,靠在馬車最裡麵,閉目養神著,。

今天一早起程時,靖王爺非要拉著溫小婉與他同車,溫小婉哪裡能同意。

聶謹言的腿還不太方便,她自然要近身照顧。

哪怕聶謹言的腿腳沒有問題了,她也不要和靖王爺以及龍駿一個馬車裡坐著。

她怕自己沒到京城,就瘋掉了。這種事情,比喝三鹿牛奶、吃地溝油還高危。

靖王爺直直地譴責她不孝,但好在關鍵時候,她那位貧道兄長開了口,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靖王爺商量。

這才暫時壓下靖王爺死活要求溫小婉與他同車的強烈願意,忿忿不滿地與他的兒子坐進了頭輛豪華馬車裡。

一早,溫小婉與刑四爺辭彆時,刑四爺把他專門弄來的那套方便溫小婉給他開鎖的工具,送給了溫小婉做辭行禮物。

溫小婉投桃報李,送給刑四爺一句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必歪脖樹上掛到死。”

被刑四爺用一連串鄙視的白眼,送出了大門口,並被劃入拒絕來往的名單裡麵。

還有刑土根、刑氏,以及給她送過魚的二柱、送過野兔子的刑濤等等引起聶謹言森森牙疼的一眾村民,溫小婉都想好好謝謝的,但奈何他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隻知道磕頭,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甭說與她說話了。

溫小婉終於相信封建社會裡,階級隔閡的力量了。這真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也不知那天晚上聶謹言與貧道仁兄都說了什麼,又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在以後的行程裡,靖王爺雖然看聶謹言仍不順眼,但好在沒有過多難為,而貧道仁兄與聶謹言更是相敬如冰、隻字未有。

麵對那對父子倆兒,一張一馳的態度,溫小婉越發有些糊塗了。

某天晚上,她正一邊壞心眼地摁著聶謹言胸口的突起一邊追著他問,到底是說了什麼,讓人家對他‘又愛又恨’的。

聶謹言微皺著眉頭,任由溫小婉在他身上乾壞事,隻是抬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你說的對,這世間沒有長久的夥伴,隻有長久的利益。”

溫小婉囧了一下,這確實是她開導聶謹言的話。

太後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主子、好靠山,聶謹言的權勢一天天的增長,太後也是百般防著他的,而聶謹言一直念著他初入宮時的艱難之際,太後對他的知遇之恩。

太後即使背後弄些小動作陷害他,他也大部分也都是能忍就忍了。

溫小婉對這一點很是看不過去,太後若真是把聶謹言當成自己人,明知道聶謹言心裡惦念的是什麼,為何從不幫忙提起一句兩句呢。

先帝諡號為‘武’,古往今來,敢用這個諡號的,大多在位時,行政鐵血,擅武力。

事實也確實如此,先帝在位期間,絕對對得起他死後這個諡號,行事爆烈果斷、不留退路,尤其是到晚年,更是老邁糊塗。著實造成了不少冤假錯案。

新帝登基之後,為彰顯仁孝,但凡刑部覺得不妥的案子,隻要有人上表,新帝都差人細細調查,那一段時間,翻了不少案呢。

要是太後有這個心,聶家的案子不至於拖到現在……

這些許十年下來,新帝都登基三年了,聶家的案子卻一直沒有被任何人提起,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消息,這算什麼意思?

太後該不會是等著他自己的兒子篡位後,再把聶家的冤案幫著平反吧,!

我的佛,彆是等著‘飛鳥儘、良弓藏’,就是好的了。

再說了,篡位上去的,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順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名頭,都得朝裡朝外好生清洗一遍呢,哪還有心思,平什麼前朝的冤案。

在溫小婉覺得,這就是太後母子兩個,欺負老實人、騙傻子玩呢。

聶謹言絕對不是老實人,更不是傻子。他心裡早生了不滿,隻不過是能隱忍又頗重規矩罷了。

古時候的讀書人講究一個忠臣不侍二主,喜歡做頂真的事,死到臨頭也要節氣衝天。

按溫小婉的理解,就是死倔死倔地倔成死鬼——聶謹言他爹就是這一領域裡的代表人物了。

溫小婉不想聶謹言受了這方麵的遺傳和影響,時而吹些枕邊風。

與聶謹言不同,溫小婉卻不是能忍之人。她一般都主動出擊,以攻見長,不擅於守的。

要不她也不會在初入時,覺得情況不利自己後,立刻拎著擀麵杖衝向聶謹言啊。

“咱們這次回去,情況又要複雜了些許,你要更加小心,”溫小婉胡亂動著的手腳,慢慢停了下來,頭偏到聶謹言的胸口,“人家盼著和你白頭到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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