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謹言心頭一熱,翻身把貼著他的溫小婉壓在身下,細致地吻著溫小婉俏麗的麵孔。
若說這世間,還有誰希望他可以永遠好好活下去,怕是隻有溫小婉一個人了,連著他自己,都沒有溫小婉心中盼著他好的那股子願望更強烈。
回京的路,越走越順,眼見著都能望到京都大門了,大軍忽然停了下來。
偎在聶謹言懷裡,睡得迷迷糊糊的溫小婉,感覺著馬車忽歸於平靜,立刻警覺地睜開眼睛——天子腳下,塘州棧道的事還會重演?
說到塘州棧道遇刺之事,溫小婉是問過靖王爺的,靖王爺一臉氣憤,從上罵到下,就是沒有罵出來到底是誰指使的,這群刺客背後的黑手是誰?
溫小婉估計著隻對衣樣子感興趣的靖王爺怕也不知道那麼清楚,而她那位貧道兄長就是在塘州棧道的事發生後,迅速從鐘南山趕到靖王爺身邊支援的。
溫小婉問過聶謹言,聶謹言的表情很苦大仇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才說:“積屙甚深,早晚會破的。”
溫小婉從這句話裡,大體猜到了幕後是誰了,又有了他們兩夥相見的第一天晚上,那位貧道兄長與聶謹言支開她的談話,這事是誰做的不言而喻了。
聶謹言緊了緊抱著溫小婉的手,瞧著溫小婉一臉懵懂又惺忪的樣子,忍不住心疼道:“再睡一會兒,什麼事也沒發生,咱們前軍先到,昨夜八百裡加急軍報,說順王爺和薄將軍帶著的大軍,也快要到這一處了,既是打了勝仗,當然要兵合一處,全軍共進京城,才顯得大軍聲勢威煊。”
原來是這樣,溫小婉又緩緩閉上眼睛,隻是再難睡著。
她閉著眼睛,摸到聶謹言的手,緊緊拉著食指和中指,握在手心裡。
她有很多話想與聶謹言說,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思想來去不知怎的,竟提起了,“我給你做的那件衣服呢?”
他們出事的那次,溫小婉從聶謹言身上撕下來的,不是那件。
“放在最安全的地方,知道打仗會遇到危險,沒舍得穿,好看的:。”
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慎刑司裡呈宮規法定的那間屋子的暗隔裡。
離開皇宮的那天,聶謹言是打算把那身衣服隨身帶著的,後又想這一路顛簸,不定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又不舍得了,便連同著與溫小婉第一次見麵時,溫小婉送他的那條腰帶、荷包,甚至還有那條擀麵杖,一並珍藏起來。
溫小婉心裡聽著歡喜,嘴上卻嗔道:“我做了就是給你穿的,你藏它乾嘛,以後……以後總是會多做些的。”
溫小婉後麵說的很心虛。
哪怕她已經跟在掌握著晉安國時尚潮流命脈、堪稱晉安國時裝領域首席設計師的靖王爺身邊許久,她對做衣服這方麵,還是堪堪不值一提的。
聶謹言如何不知,溫小婉真是戳破了十根指頭,才算給他做成一件衣服的。
若溫小婉真是女紅高手,像其她宮中女子那般喜歡以女紅為娛樂,那身衣服他也便舍得穿了。
哎,他心疼溫小婉那嬌嬌十指,知道那衣服做得不易,不忍她再做什麼衣服了。有溫小婉這句話,他已很開心了。
於是,溫小婉這麼說了,他也不多言,隻用額頭蹭了蹭溫小婉的臉頰,眉眼溫潤而柔和。
這一晚,靖王爺率領的大軍,為了迎明早到的順王龍嘯以及太後的侄子薄景雲率領的另一路大軍,在京城外的驛站入宿。
這一晚風平浪靜,仿佛預知得到明天以後即將而來的狂風暴雨一般,月朗星稀,竟是冬日裡,難得的好夜色。
為了不辜負這好夜色,當晚,在驛站還算結實的房間裡,溫小婉與聶謹言來了一場盛宴。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聶謹言的傷腿已經大好。
除了溫小婉堅持不讓他著地是個毛病,其他都已經可以運動自如了。
在床上,更是龍騰虎躍。
溫小婉都有點後悔了,不應該教聶謹言那麼多床上花樣,弄得輪翻用上來,真比爬坐大山還辛苦。
偏偏男孩子青春期該有的萌動,被人生整個漏掉的聶謹言,一發不可收拾,壓抑了十幾年,一朝得用,喜不自勝,全在溫小婉這裡著補回來了。
溫小婉幾乎要捶床求饒了。
她現在終於相信了,男人這種生物,對於他們來講,男性雄風永遠是最重要的。
哪怕因著外力,在生理上受了折損,也願意加倍在自己的女人麵前做得最好。
男人往往從床上得來的自信滿足度,遠遠高於其它各處加起來的總和了。
是以第二天早上,他們起來的時候,聶謹言一臉的饜足,她反而有點小白菜了。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要降溫,看了天氣預報,明天確實挺冷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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