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玩大發了(1 / 2)

吃醋這種東西是絕對不可取的。小醋怡情、大醋兼虐。溫小婉尤其不讚成身體不太健全、心理長期憋屈的人,時常灌醋。比如聶謹言。

昨天她出於好奇瞧睿王龍駿那一眼,又不由自主地直了眼睛後,聶謹言折騰一夜,害得她第二天遞牌子進宮,都差點誤了時辰,老腰酸得要掉線一般。

她想著等她從宮裡回來時,聶謹言這酸氣也就消了。

為了讓聶謹言的酸氣彆酵發上來,溫小婉從宮裡出來後,回了靖王府,直接就回了她的小院,連著靖王爺要拖她去衣樣庫裡,看他新染出來的虎豹紋都推辭了。

這種新花紋還是溫小婉教他的呢,他弄出來後,第一個想找著分享的就是溫小婉,奈何溫小婉因私人原因很不給麵。

靖王爺很不滿意,覺得兒女都很不孝順。

——溫小婉一點兒沒有初來靖王府時的貼心了,一天就知道陪在聶謹言的身邊,也不知道那太監哪裡好了,長著一張死人臉,自己這義女的眼光真是……有夠神奇的。

兒子龍駿回了京城之後,徹底神龍見首不見尾了,一會兒說是在皇宮,給皇上講道學呢。一會兒又說是去了蓮觀庵,看望他母妃去了。

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去皇上那裡講道學,他就不跟著一起去了,反正皇上和他兒子兩個說什麼,都和打啞迷似的,他也聽不懂。那他去看他母妃,怎麼能不叫自己一聲呢?

彆說,最近這段時間,看著溫小婉死纏在聶謹言的身邊,他也有些春心萌動,想起年少時與他的靖王妃蘭兒的那一段好時光了。

那時小兒情懷、初時曉意,還是很溫馨快樂的。

他弄出什麼衣服來,蘭兒都喜歡,還能指點一、二。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半兒念上佛的呢,他都不知道啊。

事實證明,溫小婉實在是太樂觀了。

聶謹言應該是還沒有想好,怎麼進宮去見他的太後主子,依舊裝瘸托病,跟著溫小婉一道回了靖王爺。

他回來靖王府本也沒有錯的,按著出發時的皇太後懿旨,他還是掛著靖王府大總管的名頭的,沒有人下旨把他調走的呢。

可能是覺得他這趟差除了辦出個光明正大的媳婦來說,一點不能令太後滿意——一個宦官出去一次,娶個老婆,在彆人眼裡頂多算是稀奇事,實談不上是多麼叫人稱快的好事,其他書友正在看:。

是以,昨天進了皇城後,聶謹言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暗暗聯係了他自己的勢力,而在未進京之前,這一路來,他已經進行有步驟的收攏和清理了。

聶謹言發現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並沒有什麼不妥的,些許有幾處以為他死了,鬨了幾次變動,也都被他的死忠,給彈壓下去,隻等著他回來處理。

當然,這沒有什麼好處理的。

他的勢力,自然是順他者生、逆他者亡。這些敢趁著他不在,就起了異心的人,他不活埋了他們,還留著他們做什麼。

溫小婉回來的坎節,正是聶謹言剛吩咐完他的手下,大開殺戒後。周身滿臉,都帶著一種肅然的殺氣。

聶謹言什麼都能容忍,惟不能忍的就是背叛。

依著他現在的身份和所處的環境,身邊之人,要的就是死忠,那些不忠的人,必須一一剔除。再也沒有比‘死’這種剔除方式,更好的了。

在聶謹言身邊侍候的,是他走的時候留守下來的小福子。

小福子早就知道他家司公大人與婉兒姑姑的事情了,小福子隻是沒想到婉兒姑姑成了靖王爺的義女,有了郡主的名份,還和他家司公好在一處,這……這算……富貴與共……

小福子文化素養不高,一時也想不出來什麼詞形容,隻覺得這事有點不可思議了,卻越加佩服他家司公有手段,身下沒根都能拴得住女人——還是像婉兒姑姑。

噢,不,這時應該叫溫婉郡主,那麼美麗高貴心地善良的女人。真堪稱他們宦官群裡的楷模榜樣。

以上這些優點,溫小婉自己都不知道。

聶謹言一個人躺在內屋床榻上想事情,小福子守在門口那邊滿心崇拜著他們家司公。溫小婉進來時,他也是愣了一下,才看到的。

他連忙給溫小婉行個禮,溫小婉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必,然後悄聲問道:“你們司公醒了嗎?”

小福子點頭,他們家司公豈止是醒了,這一早在溫婉郡主走後,他們家司公這一天也沒再睡過啊,

哎,溫婉郡主就是他家司公的定心丸,沒她這個人在旁邊定著,他家司公公還能做什麼……,還不就是殺人埋人那點事。

溫小婉知道聶謹言醒了,大步就要進去,被小福子輕輕拉住。

他不敢說話,他們家司公耳朵靈,從內堂到外堂門這點子距離,他除非不開口,隻要開口,他們家司公一定能聽到。

瞧著小福子用眼示意著自己,溫小婉眨眨眼,立刻明白了。

在她穿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小福子一直是她親密無間的階級戰友。他們之間的默契,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形容的。

小福子如此用力的提醒,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跳出來了,她怎麼能不懂。無外乎是她這家這個死太監,心情持續不好了。

溫小婉不當意,聶謹言心情再如何不好,也從來不在她身上撒氣的,她才不怕。

她衝著小福子擺擺手,把她出來時嘉妃賞她的一盤子點心,給了小福子後,輕身走進了內堂。

溫小婉走到正堂門口時,聶謹言已經聽到她的腳步聲了,。

裡外兩堂靜得很,掉根針都能聽得到,聶謹言的心情卻有些浮亂,很糟糕。

溫小婉進了內堂,瞧見他那一副死人樣,決定嚇嚇他,進來後也不說話,隻坐到了與床正對著的那把椅子處,厭厭的不說話。

聶謹言等了半柱香時間,也聽不到一點兒動靜,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抬起頭,瞧到溫小婉耷拉著耳朵的小模樣,越發衰氣,一張花瓣似的嘴,嘟成了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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