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玩大發了(2 / 2)

“怎麼了?進宮受氣了?”

按理說不應該啊,如今靖王府風頭正盛,而她又是新封的郡主,宮裡的女人們都是人精,與她們沒有多大爭皇寵的人,她們都願意賣個好的。

難道是有人因著他,排擠了溫小婉幾句,說了什麼不中聽的?

聶謹言捏著茶杯的手,又重了幾分,幾乎要把茶杯捏碎了,這事他不用問溫小婉。

若真有什麼人,說什麼不該說的,他隻要今天晚上把宮裡的暗線調出來,什麼都一清二楚。

膽敢背後議論他,叫溫小婉跟著她受這份委屈,比剜他的心還難受。反正宮裡死個把人,也不算是個事。管她是哪個嬪哪個妃的。

溫小婉繼續保持帶死不活的霜打茄子樣,蔫蔫地小聲說:“沒……沒誰。”心裡卻笑得開朵花了,她忽然發現,調弄聶謹言挺好玩的。

聶謹言越發急了起來,眉尖都蹙到一起去了,“到底怎麼了?

今天一早,那些暗線來他這裡回報時,沒有人和他說宮裡發生什麼了啊。

其實那些暗線知道太後要議定溫小婉去和親,隻是因著聶謹言大開殺戒,把這事給忘了——畢竟是沒成的事,哪有眼前殺人的事重要。

“我去了嘉妃主子那裡,她……她告訴我……”溫小婉為了顯得形象逼真一點兒,還帶著些哭腔說:“她告訴我說,太後娘娘正和皇上商議,要送我去胡虜國和親、做妃子……”

溫小婉為了不讓聶謹言看到她忍笑忍到表情扭曲、肚子疼的嘴臉,一張俏臉都快埋到胸裡去了,一點兒沒注意到聶謹言那張越發蒼白鐵青的臉,已經不成模樣了。

“你說我和你……,我都不是……,我要是嫁過去讓人家知道了,不得……,我還不如跳河淹死呢。”

她說了一萬種死法裡,在她身上最不可能發生的來嚇乎聶謹言。

若是平時,聶謹言隻要稍稍轉轉腦子就能想到了,憑著溫小婉那彪悍的水性,能在他們墜下懸崖,摔個半死時,死拖活拽把他拉上岸去,還有哪個湖能淹死她。

可惜關心則亂,這種時候,但凡是牽扯到溫小婉的事情,他哪還有心思想著那麼多,而且……胡虜國確實有提出過和親的請求。

這事他知道,隻是當時沒往那方麵想。

一是他和溫小婉已經到了那般地步,彆人不知道,靖王爺父子難道還不清楚嗎?怎麼可能同意叫溫小婉去和親,這不是打人家胡虜國的臉麵嗎?

二是本朝彆的東西不多,就是和著晉安帝同輩的郡主最多,誰叫他爹武皇帝那一輩子的親王最多呢。

哪家府裡,都有個三、四個待嫁的郡主縣主呢。論身份、論才貌、論血統,輪也輪不到溫小婉這裡啊。

可如今溫小婉說這事是太後提起來的,聶謹言的心神就有些紊亂了,。太後那人,他實在太清楚了。

太後從不做錦上添花之事,她一般做的都是落驚下石。若是知道自己瞞著她娶了妻,從背後捅一棍子的事,太後是能做得出的。

溫小婉嘮叨完一大串,自訴滿腹委屈時,聶謹言竟沒有回她,這……這不對啊!

她一直低著的頭,實在低不下去了,這個玩笑起個頭還行,她不敢真的開大發了,是以沒聽到聶謹言的回話,她連忙抬頭去看,卻見著聶謹言那裡的臉色極為不好,他就是摔斷了腿,者沒有這麼不好的時候。

溫小婉自覺有些過份了,連忙扔了玩心,連忙跑過去,一把扶住了躺在床上的聶謹言,“你……你怎麼了?聶謹言,你,你說話啊,這事……這事被皇上回了,你……”

溫小婉語無倫次地勸著,都不知道說哪句好了,她覺得聶謹言如今這副模樣,特彆像是傳說中內功煉劈叉後的走火入魔。

溫小婉此時說的這些話,聶謹言充耳不聞,一點反應都沒有。

聶謹言隻覺得耳畔一陣嗡嗡作響,好像有一萬隻噬血蟲湧進他的大腦,啃著他的腦髓一樣,連著視野也開始一片片發暗。

他手裡捏著的那枚之前就要被他捏碎的杯子,終於被捏成粉沫狀了。

他心跳鼓噪如秋蟬,整個身體內裡卻是冰冷一片,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來,刹那就把他身體裡流淌不息的血液都給凍住了,滿耳邊隻有溫小婉的那麼一句‘她要去和親’的了話。

他知道溫小婉瞧出他不妥了,跑到他身邊又說一堆什麼安撫著他,可他好像傻了一樣,木然地看著溫小婉的嘴上下動著,他連眼皮都沒眨,就像一瞬間失去了反應能力。

溫小婉瞧著聶謹言額上的冷汗都冒出一層來了,頓時也嚇得沒有底了,想著還是叫王府時的大夫過來瞧一眼,彆真出什麼大事才好。

溫小婉鬆了扶著聶謹言的手,轉身就要去外麵,卻被聶謹言一把死死地抱住,怎麼也不肯鬆開了,“彆……你……你哪也彆去!”

聶謹言勉強擠出這麼一句來,還想再說什麼,嗓間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嗆到,他猛地把頭扭到一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溫小婉覺得不對,強著在聶謹言箍著他的臂灣裡轉了個圈出來,等她發現聶謹言被嗆得喘不上氣來,想要伸手去撫聶謹言的胸口後背,手臂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聶謹言的眼睛飛快地紅了,然後,血就順著他的嘴角邊淌了出來……

“這怎麼還見血了?”溫小婉嚇得臉色立刻白了,“你……你怎麼了,聶謹言,皇上……皇上把這事攔了下來……”

溫小婉也不知道聶謹言聽下去沒有,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聶謹言竟鬆了箍著她的手臂,從床上跳到了地上。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去啊……”

溫小婉急壞了,這回是換到溫小婉去抱聶謹言了,也是緊緊地箍住,這剛吐了血,哪也不應該去啊,和該是躺在床上,等著找大夫瞧的。

“殺人!”

聶謹言滲著血的牙縫裡,森森擠出這兩個字來。

都吐血了,還不忘了殺人,與其說是她玩笑開大發了,不如說聶謹言這是……這是酸大發……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今天我有雙更的意思,有哪位親,願意貢獻個長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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