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喂粥方法(1 / 2)

從太後的慈寧宮裡出來,嘉妃黃沛鶯與溫小婉一起緩慢地往永孝宮走。

兩位主子身後跟著兩排太監宮女,自動排列兩排,各自跟在自己主子的後麵,不遠不近。

嘉妃身邊除了溫小婉扶著,還有她的大宮女、如今的永孝宮掌宮錦藍,其他書友正在看:。

“沒想到睿王爺對你出手,這般的大手筆噢,”嘉妃黃沛鶯彆有深意地逗弄著扶在她右邊的溫小婉,“靖王爺真是愛女心切,隻是一番好心,被人錯領了。”

今兒一早,溫小婉與嘉妃一起去太後宮裡請安時,溫小婉就按著之前與聶謹言所說的,把睿王龍麒送給她的那套價值千金的青絲軟木紅妝套盒,抬去太後宮裡。

太後對溫小婉如此識趣,還算滿意,麵上還客氣了兩句。大意是睿王千歲既然已經送她了,她就收下吧,一副套盒,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溫小婉哪裡不懂這是客氣的話,連忙又再三表示了她無功不受祿,實在接受不起睿王龍麒如此大禮,特彆是要預備送給太後娘娘的大禮,她更不敢擅自接受,順便毫無愧疚心地把靖王爺當槍連發用了。

皇太後薄氏的臉上,這才見了點笑容。直到傳來前朝皇上已經擬定胡虜國和親人選為敏宜長公主後,皇太後臉上那點笑,迅速被冰封。

嘉妃黃沛鶯感知危險的能力超強,在那個進來報信的小宮女還未開口時,她就已經拉著溫小婉站了起來,提前一步退出去了。

她們剛出了正堂大門,剛好聽到堂內傳來一隻茶盞類的器物,被摔碎的聲音。

和親人選敲定這事,昨天晚上溫小婉就從晉安帝與聶謹言的談話裡知道了,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她隻是喜聞樂見皇太後薄氏被氣成那副模樣。

溫小婉這還沒有想出來,用什麼話來回應黃沛鶯的‘戲弄’,一直強忍著沒有開口的錦藍,終於忍不住了。

“婉兒,”錦藍剛叫出溫小婉的名字,就被嘉妃聲色俱厲地製止了,“成何體統,要叫溫婉郡主,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溫小婉瞧著錦藍的臉色不好,連忙笑道:“小姐又逗了,咱們在家的時候,怎麼叫著不都一樣,都是一起長大的,我和錦藍自小在您身邊,姐姐妹妹的也稱習慣了,這又沒有外人,拿什麼名號唬人,就是我不叫您娘娘,叫您小姐,您還能生氣了不成?”

溫小婉抬著一張嬌俏的小臉,流露出天真又自然的神情,迅速把這尷尬化了開去。

黃沛鶯抬手點指她的額頭,“你啊……”想起昨天晚上晉安帝的提點,她說道:“也該長長心眼了。”

溫小婉不以為然,拉著黃沛鶯親昵地道:“我長那麼多心眼做什麼,我有小姐呢,哪兒做得不對,小姐幫著提點就是了。”

溫小婉可是打算把黃沛鶯,當她這輩子的槍杆子用的,一直以來,功夫做得都足。

黃沛鶯心裡一陣苦笑,她這不就是按皇上的指示,提點著嗎?可惜,好像不見什麼效果。

經著這麼一鬨,錦藍卻不敢直呼溫小婉的名字,改稱郡主了。

溫小婉也不再繼續客氣,她頂著的就是‘郡主’這個名頭,怎麼還可能做回從前,那不是白瞎了這麼多人的一片心意嗎?

明麵裡,錦藍是收斂了。背後裡,錦藍可為了睿王龍麒的事,拉著溫小婉問了好些。那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簡直閃斷了溫小婉的腦神經。

當著‘j□j滿園’的麵,溫小婉又不能死誇睿王龍麒長得好看。

她永遠不會忘記,她之前在宮裡,不過是在小福子麵前說了聶謹言一句‘大爺’,聶謹言晚上來她這裡,就反將她這句了。

她要是敢說睿王龍麒一個‘好’字,今天晚上,聶謹言例行巡房的時候,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錦藍並不知道溫小婉的顧忌,還不停地問著,尤其對睿王爺的長相是否真如傳說中一樣,特彆感興趣,。

哪個少女不懷春,溫小婉理解,對著那等絕世美男,溫小婉若說自己沒有片刻的心跳,那是胡扯,但心跳這東西,不能等同於心動。

上一世時,溫小婉對著幾個尤其喜愛的男明星,哪個沒有心跳加速過,但若有一天,真有機會和她喜歡的男明星有什麼糾葛牽扯,她絕不希望會是情感的。

——偶像就是偶像,生活就是生活,兩者不可摻的。

溫小婉低著頭,快要把臉擠成苦瓜了,最後被錦藍逼得沒有辦法,隻好說:“睿王爺人如其名,確實豐姿俊朗,可稱天下第一,但是在我的心中,不及聶司公發絲衣角。”

說到最後,一雙比錦藍還亮的眼睛,反看回錦藍,直把錦藍看得心肝亂顫——這是掉下懸崖,徹底摔傻了嗎?

麵對錦藍眼裡古怪的神情,溫小婉終於一片坦蕩了。

她估計著以後,錦藍不會再抓著這個問題,問她個死去活來,而她自己說的話,也對得起良心。

她對睿王龍麒的誇獎,確是如此;聶謹言在她心中的地位,也確是如此。

當晚,聶謹言來的時候,看她的眼裡,柔情尤勝,幾乎滴出水來了。

溫小婉垂了垂眼睫,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她要是今天白天,當著錦藍的麵,把睿王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她估計著今天晚上,她等來的就是聶謹言一張苦大仇深的麵癱臉了。這家夥在這方麵,小氣得要死的。

“白天去太後宮裡,太後沒說你什麼吧?”

聶謹言坐到軟榻上,伸手接過來溫小婉遞他的包著深紫色布緞的銅手爐。沒有什麼暖意的手,立刻被銅暖爐傳來的溫熱染上溫度來。

“沒說什麼,”溫小婉實話實說:“就是說了什麼,宮裡的娘娘們,位份越高說話越繞彎,我也聽不懂,就和沒說一樣。”

熬到皇太後薄氏那個資曆的宮中老牌,說話就和猜迷似的,絕不會直白如菜市場掃地的大媽一般。即使心裡氣得想罵人,也不會當著她和嘉妃的麵罵的,這樣多有失皇太後的水準和身份。

聶謹言啞然失笑,“不懂也沒關係,躲著她們就是了,嘉妃娘娘有孕,永孝宮這邊的事必不會少,你心思單純,有誰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防不勝防。”

後宮是非多,防是防不住的,你不想害彆人,但想害你的人,卻不會少的。

聶謹言最是清楚這宮裡的歪歪路子,他提醒著溫小婉,“你自己的東西,你都看好了,還有,沒事的時候,彆與嘉妃做什麼荷包、手帕之類的,沒的被有心人利用了,索性你那女紅也拿不出去手,這點我還放心些。”

溫小婉糗極地撇撇嘴,目光落到聶謹言掛在腰間那橫平豎直的荷包上。說她女紅不好,一天早上還把荷包搶走,美滋滋地掛在腰帶上,對著銅鏡擺了好一會兒的姿勢。

聶謹言假裝沒有瞧見溫小婉落到他腰間的目光,囑咐完後,把手裡的銅手爐,放到旁邊的桌上,問道:“你晚上吃了些什麼,還有剩的嗎?我餓了。”

一聽聶謹言還沒有吃晚飯,溫小婉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她瞧了一眼更漏,按她那一時空算,這都晚上八點多了。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吃晚飯,難道是加班了嗎?

溫小婉也顧不得問那麼許多,連忙吩咐阿春,叫她去小廚房裡準備,剩的那些哪能給聶謹言吃,幸好有現成的食材,熬碗鬆軟的雞粥用不了多長時間,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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