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勢欺人?”我對這個錦衣道士好感慢慢降低,他居然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想要把白起從我身邊搶走,而且還說得堂堂正正,似乎是為了幫我一樣。
“不知十萬對於緣主你來說是否滿意?”錦衣道士一開口,就引來周圍人議論紛紛。
“十萬!我的天,就為了買一條狗?”
“趕緊賣啊,一條土狗而已,你還糾結個屁啊!”
“這是道長給你的機緣,好好珍惜。”
周圍說什麼的都有,我心中莫名的煩躁起來:“這狗是我的家人,為了它我還欠著幾十萬的外債,抱歉,我不賣!”
“這人也太能吹了吧?為條狗欠幾十萬外債,他真看得起自己。”
“貪心唄,覺得道長是世外高人,不懂世俗小民那一套,想讓道長開個更高的價錢。”
“他真是不知好歹。”
我五感敏銳,周圍人的閒言碎語全部入耳,白起也好似感覺到了什麼,呲牙咧嘴。
“高健,怎麼了?”鐵凝香發現我周圍多了一圈人,有些擔心。
“沒事,我隻是和他有緣,想幫他化災保命。”
我還沒說話,錦衣道士就搶先開口,他看向鐵凝香的表情明顯不一般,眼睛中仿佛多了些什麼,那是一種比欣賞更深層的東西。
他連白起都不在乎了,向鐵凝香伸出手:“在下陸謹,道號子秋,你也可以叫我陸子秋。”
“陸道長,這次多謝您出手相助。”鐵凝香禮節性的握住了錦衣道長的手。
“應該的,我此次下山就是為了遊曆紅塵,體驗人世疾苦。”他越說越起勁,手卻沒有鬆開的跡象,我看著這個年輕道士,總感覺他有些奇怪。
打扮的比哪個道士都正規,但行事卻沒有劉瞎子穩重,缺少一股修道者才有的淡
然。
“陸道長,咱倆說了那麼長時間話,你跟我是不是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啊?”
我不著痕跡的將兩人分開,陸謹略有不悅,隔著我看向鐵凝香:“我會在江城逗留一段時間,姑娘若有命理上的問題隨時能來找我,這是我入住的酒店。”
他遞給鐵凝香一張名片,含笑離開。
“這個人很危險。”
我目光不善,但鐵凝香卻沒有在意,拍著我肩膀:“學弟,今天辛苦你了,剩下的交給警察,你和你的朋友先回去吧。”
近百人地毯式搜索,但結果很不樂觀,老魏好似人間蒸發從大山裡消失,那名困在遷龍村枯井中的警察倒是成功獲救,隻不過他好像得了失心瘋,如野獸般見人就咬。
這次對祿興的抓捕以全麵失敗告終,一整天的時間,連祿興的痕跡都沒有發現,己方卻折損嚴重。
晚上七點鐘,錄完筆錄,我和劉瞎子被送回江城市區。
帶著他們吃完飯,又順便去給白起洗了個澡,那一身血汙足足換了三大池熱水才洗乾淨。
久違的放鬆下來,看到白起幽怨的眼神,我心領神會,取出童仙酒,一人一狗各喝了一杯。
等白起醉醺醺四仰八叉的倒下,我就坐在它旁邊運行妙真入門心法,三個大周天過後,疲憊一掃而空,胸前崩裂的傷口似乎也有愈合的跡象。
看了看表還不到九點,我尋思時間還早就拿出黃冠行的資料起來。
查明這個富二代的死對我有極大的好處,先不說我跟乾鼎藥業的合作關係,單就我本人來說,他的死就很有參考價值。
殺死他的是陰間秀場,如果有一天我積分清零很可能也要跟陰間秀場對上。
現在多做些準備,以後就不至於慌亂,避免像夏馳那樣,隻能偷偷躲在自己家床下麵,束手待斃。
黃冠行死前聯係過的幾個女人中,藍調酒吧老板基本被我排除嫌疑,現在還剩下三個:實習護士蔣詩涵,苗疆苗女苗圓圓,一線明星王雨純。
苗圓圓現在不知所蹤,王雨純則檔期排滿,連狗仔隊都找不到她本人,所以我將首要目標放在了蔣詩涵身上。
她陪著黃冠行度過了最後一個夜晚,從她身上一定能有所發現。
來到蔣詩涵所在的江城人民醫院,我以換藥為借口在各個病房門前轉悠。
深夜的醫院有種不可名狀的恐怖,我了解完醫院基本布局後,拿出張秘書給出的資料前往最頂層9病室。
乘著電梯來到頂層,走廊裡燈光昏暗,值班護士戴著眼罩趴在桌上,周圍非常安靜。
“很好。”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的這種行為屬於非法調查,所以不能見光。
順著監控盲區來到9病房門外,我從玻璃窗口向內張望,看到的畫麵卻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