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傷害過你卻依舊逍遙法外的人,我會幫你把他們繩之以法,至於這張照片,現在還給你。”
郭君傑伸手想要接過照片,但可惜的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照片就開始消散。
清秀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他看著我說道:“五年前有個人和你一樣,手裡拿著奇怪的手機妄圖阻止佛陀的計劃,隻不過他失敗了,而且敗的很慘。”
“和我一樣的人?”
“沒錯,正因為發現你們驚人的相似,所以我才會對你另眼相待。”
“你知道那人的名字嗎?”
“他也曾是新滬高中的學生,學籍檔案中估計有他的信息。雙麵佛不是你一個人能夠對付的,找到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郭君傑說完這一句話後,目光落在那張全家福上,他眼神複雜,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身體如紛飛的紙片完全消散。
黑雨停止,天旋地轉,恐怖的新滬高中實驗樓如鏡麵般破碎。
當我和黃雪重新睜開雙眼,麵前是一座寂寥無人空蕩蕩的城市。
指尖的煙還未燃儘,周圍卻滄海桑田。
“不見了?”黃雪還沒有搞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局勢變換,一切在電光火
石之間就已經改變。
“是的,都結束了。”元辰神煞被徹底滅殺,噩夢破解,這裡才是黃雪原本的夢境。
我走到子醜的屍體旁邊,他身上符籙全被破壞無法使用,翻找過後我隻看到了一枚八角令牌。
子卯能夠破開夢境逃脫出去,就是因為這件寶物,我將其拿在手中:“很重,應該不是用鐵打造的。”
我正準備將其放入口袋,忽然掌心亮起一道淡淡的光,手中那張元辰神煞的全家福消失不見,而八角令牌的其中一角上浮現出兩個蒼勁的古字——元辰。
“怎麼回事?這八角令牌為何能吸收和神煞有關的物品?”我反複觀看,八角應該正好對應著八字神煞,“雙麵佛收集神煞難道就是為了點亮此牌?”
我總感覺手中的令牌不是凡物,但是線索太少無從推測,隻好將其收起,準備出去以後詢問劉瞎子。
四處搜尋再無收獲,我叫來黃雪開始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此次入夢,陰間秀場發布了兩條可選任務,分彆是保證黃雪存活,以及弄清楚二十年前那張古畫的下落。
“現在我們已經逃出噩夢,但這裡是你的中層夢境,要想回到淺層夢境清醒過來,還需要找到你的記憶節點。”
“我知道了,跟著我走吧,老屋大致的位置我還記得。”黃雪一副我懂你意思的表情:“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真的是我的夢境嗎?會不會再突然蹦出什麼妖魔鬼怪?”
她疑神疑鬼,既不願意離我太近,又不敢離我太遠。
“放心,應該消滅乾淨了。”
“應該?”黃雪捂著額頭:“你還是再確定一遍吧,估計未來幾天我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
“你可以找人陪你一起,你們靜櫻療養院不是有很多值班護士嗎?”
“你彆給我提護士!”黃雪好像一隻炸了毛的野貓:“想起那一幕我都能做好幾天噩夢,你知道嗎?那個護士當時腦袋整個轉過來,脖子能伸這麼長!”
她揮舞雙手,張牙舞爪的形容著當時的情況,我淡淡一笑,這種充滿活力的交談,在黃雪的現實生活中幾乎從未有過。
夢境能反應一個人對現實世界的感覺,一個積極樂觀的人,她的夢會充滿色彩;而一個鬱鬱寡歡之人,她的夢就如同黃雪這般,空寂、冷清。
穿過整座城市,我和黃雪來到老城區一棟破舊的居民樓前。
“你們還住過這種地方?”眼前的小樓維持著二十年前的建築風格,低矮破爛,深黃色牆皮,大院裡有一排公共的水龍頭,樓底下整整齊齊停著幾輛自行車。
黃雪看到此地熟悉的建築反應比我還要誇張:“居然真的一點變化都沒有,和二
十年前一模一樣。”
她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跑到自行車旁,挨個按動車鈴,然後停在最後一輛自行車那裡。
“怎麼了?”我好奇的走了過來,黃雪旁邊的那輛車並沒有什麼不同,車漆蹭掉了很多,座椅還破了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