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死亡證明(1 / 2)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這醫院的牆壁和天花板都被粉刷了很多次。”張恒伸出手指在牆壁上扣了幾下,將表層的白色刮去:“牆壁原本的顏色是淺綠色,隻不過後來被人塗成了白色,這就很奇怪了,醫院方麵為什麼要特意把牆壁塗成白色的呢?”

“會不會是在掩蓋某種東西?”陳默和張恒站在一起,兩人在牆壁周圍搜尋有價值的東西。

我和作家則站在無菌手術室中央,各自思考自己的事情。

在場所有人中,隻有我掌握有陰間秀場的提示:“醫院裡為什麼都是白色?綠色的牆壁也要被塗成白色,白色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難道真像陳默說的那樣,是為了掩蓋某種東西?”

看著裝了門檻的手術室,越看越覺得嚇人。

房門虛掩,我們雖然人多,但是卻毫無安全感可言。

“這就是你提前發現的線索?門檻?白色牆壁?”作家似乎是在嘲諷張恒:“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在耍我們?

這些東西能證明什麼?手術室裡困著一個鬼,而那個鬼喜歡白色嗎?”

“醜八怪,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拍下來,讓公眾知道知名懸疑作家的真正嘴臉。”

“你敢?!”

兩人似乎天生八字不合,針鋒相對,互不退讓。

我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兩個人都很冷靜,顯然是有所依仗,他們會不會就是那兩位秀場主播?”

作家和張恒爭吵了幾句就同時停口,十分克製。

“我之前說的話,你們最好不要當做耳旁風,這大樓很詭異。”張恒說完後第一個離開無菌手術室,朝相鄰的手術準備室和急救觀察室走去。

“紙條上所說的死亡證明,我已經找到了,不過我不能確定自己找的是不是那人想要的。”張恒這話聽著有些矛盾,等他打開觀察室的櫃子時,我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鐵質櫃子上了鎖,但是由於時間太過久遠,鐵櫃後麵的鐵皮脫落了下來,張恒沒費太大的力氣就將櫃子裡的東

西取出,扔在一邊的桌子上。

“你們自己看吧。”

我好奇的走到桌邊,一大堆泛黃的文件袋,隨便打開幾個,裡麵裝著的竟然全部都是死亡證明。

“這裡到底死過多少人?”十幾年前的死亡證明和現在的有所不同,一式兩份,一份交給病屬,一份在醫院留檔。

按照正規程序來說,留檔病人的死亡證明會暫存在檔案室裡,而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手術準備室當中。

我摸著臉上的麵具,眼睛眯起:“除非這些死亡證明不能曝光,而有權利將死亡證明扣在手術室的人很少,這事應該和當時的醫院高層有關,二十年前的江滬癌研醫院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死亡證明攤開擺在桌上,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病例單和私人文件,多虧手術室環境乾燥、密封,這些文件資料才得以保存下來,不過畢竟是二十年前的東西,紙張很脆弱,稍一用力,就會碎開。

“動作小心點。”四個人借著一個手電發出的亮光,在漆黑的手術室裡翻閱死亡證明和病例單,這種感覺難以

言說。

“淋巴瘤、多發性骨髓瘤、肺癌、胃癌…”一個個象征著死亡的名詞映入眼中,連我這樣意誌如鋼鐵的人,也漸漸感覺到了一種無形壓力。

“不看了,什麼玩意啊?”

作家將手裡的死亡證明甩到一邊,同時放下病例單的還有張恒:“都說十癌九死,得了這病還真是讓人絕望。”

“也不像你們說的那麼嚴重,癌症屬於慢行病,是可以治愈的,隻要堅持治療,可以存活好久。”出乎我們的預料,所有人中最淡然的竟然是陳默,可能是因為學醫的緣故,他認認真真,一份一份查看桌上的病例。

“注意你剛才的用詞,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存活和生活可是不一樣的。”作家似乎是有點累了,隨手抓起一份病例單墊在桌子上坐了下來:“生活,是充滿希望的,擁有無限未來的;而存活隻是為了活而活,那種活法是煎熬的,充滿絕望的,每天能做的事情很少,隻能眼看著死神一步步走近。”

“到底是作家,自身難保了還有閒心講大道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