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下頭,帶上陳默還是有點用的,將啤酒罐放到一邊,如果條件允許,其實我挺想抓隻老鼠什麼的,試一試藥效,可惜我時間太少了,不能耽誤。
“關上門,你守住門口。”對著陳默說了一句後,我就放心在屋內查看起來。這裡是住院樓二層,距離地麵不算太高,就算真出了意外,我也可以跳窗離開。
礦泉水、方便麵、啤酒,作家的帳篷旁邊就擺著這些東西,全部查看後發現,礦泉水和方便麵都沒問題,隻有啤酒當中有一半都殘留著針孔。
“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究竟是不是秀場主播?”這次直播開始這麼長時
間,我也見過了不少人,其中每一個都透著古怪,但又都不像是秀場主播。反而是已經確定了秀場主播身份的陳九歌不見了蹤影,也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打開帳篷,有些尷尬的一幕出現了,作家的“靈魂伴侶”正壓在睡袋上麵。
看著帳篷裡突然出現的人形輪廓,張恒和陳默齊齊後退,估計以為是屍體,之前見過一次的我倒是比較淡定,伸手將作家的“女朋友”從帳篷裡拽出,扔到了一邊。
“充.氣.娃娃?”
“矽膠的。”
“你還對這有研究?”
“你廢話真多。”
我把作家帳篷裡的東西全部取了出來,這人可能真是王師的粉絲,帳篷裡本身空間就很小,還放著幾本書,仔細一看,筆名全都是屍身人麵。
除了這些東西外,我再無收獲。
“這家夥為什麼要冒充王師?如果他不是秀場主播,那他深夜住在醫院的目的是什麼?”我腦中閃過作家那張醜陋的臉,不自覺得想起了一個中的人物。
巴黎聖母院裡的敲鐘人卡西莫多,那個命運淒慘的醜八怪和作家很像。
一樣的醜陋,一樣的畸形,一樣的守在城市角落當中,這樣的家夥,在正常人眼中通常有另外一個詞語來指代——怪物。
“有什麼發現嗎?”張恒將一條手臂搭在我肩上:“老弟,咱們時間可不多了,我有預感,紙條上的詛咒很快就要應驗了。”
“紙條是送給你們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將他的手甩到一邊,眼睛掃視病室,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你也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那厲鬼不會放過你的。”張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如果真是厲鬼就好了。”我搖了搖頭沒有解釋,現在自己的處境很糟糕,不算隱藏起來的其他秀場主播,光是這醫院裡的臟東西就讓我疲於奔命了:“是鬼在玩人,還是有人裝鬼?又或者兩者同時存在?”
我扭頭看去,正好瞥見陳默用樹杈在戳作家的“女朋友”,樹枝點在矽膠上,凹陷的並不是特彆明顯。
“彆動!”我衝著陳默喊了一句,他略有羞澀的縮了下頭,急忙收回樹杈。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蹲在矽膠人偶麵前。
作家應該是很喜歡這個人偶,還給她花了淡妝,內衣都是精挑細選的。
“老弟,你這是乾什麼?”張恒拿著DV站在我旁邊,他手指靈活跳動,又換了一塊新的電池。
“讓開。”我從地上找到一片碎裂的白色瓷磚,對準人偶的下顎刺了進去。
黑暗中人偶和活人形體上差彆不大,這一幕看到另外兩個人有些揪心。
“果然如此。”瓷磚很輕易就刺入人偶體內,我向下滑動,將人偶的身體從中間剖開。
“刺啦!”
有些刺耳的聲音在病室內回蕩,我此時的樣子和影視作品裡的殺人狂應該差不了多少。
從下顎一直到肚子,完全劃開之後,我們三個湊在一起向內看去,人偶的肚子裡藏著幾隻密封的針劑。
“陳默,你能認出這是什麼藥嗎?”
“沒有任何文字說明,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這是五號針,劑量為三點五毫升。”陳默猶豫了一下,“一般情況下,五號針劑的劑量都不會超過一點五毫升,因為怕產生藥物反應,這個針筒是特製的。”
聽完陳默的話,我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給人用劑量當然會小,可如果這針不是給人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