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就開吧,你激動什麼?彆一驚一乍,自己嚇自己。”
張恒拿起DV調整角度,想要看一下遠景,我趕緊把燈光給他遮住:“正門上麵的玻璃洞足夠活人進出,對方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把大門打開?你回想一下那個怪物的身高和體型?從這門裡出來的是什麼還用我給你說嗎?”
“那、那玩意出來了?”陳默和張恒同時打了個冷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你剛才不還準備跟它乾仗嗎?現在怎麼吐字都不清楚了?”我斜眼看了一下張恒和陳默,這倆人根本指望不上,現在我倒是有些期望他倆是秀場主播偽裝的了。
知道怪物有可能已經離開了診療大樓,陳默和張恒連跟我頂嘴的心情都沒有了,左顧右盼,全身繃緊,就好像壓縮到極致的彈簧一下,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刻奪路而逃。
“彆太緊張,這也有可能是對方計策,想要把我們嚇跑。”我這話說的也沒什麼底氣,看著陰森荒涼的廢棄醫院,齊腰高的灌木叢裡指不定就會突然鑽出什麼東西。
“快點走吧,我怎麼覺得外麵還不如大樓裡安全。”陳默一手抓著樹枝,另一隻手死死拽住張恒衣服。
“走,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張恨的反應跟陳默差不多,兩人都被那怪物嚇破了膽。
“彆慌,這醫院裡不止我們三個,除了作家還有其他人在,一會你們多留意周圍。”我是出於好意,想要提醒他們,可是他倆全部心神都被消失的怪物吸引,根本沒有聽進我說的話。
“走吧,我開路,你倆跟緊。”我也不怕浪費真氣,一直維持著判眼,小心翼翼朝醫院最深處走去。
不管是診療大樓,還是康複中心,兩者的地圖上都沒有任何跟第三病棟有關的信息,隻字未提,這更加重了我的好奇心。
那棟大樓在這醫院裡就好像一種禁忌的存在,所有跟它扯上關係的東西都被撕毀或者破壞掉了。
走了十幾米,我們三個來到第三病棟正門。
“要怎麼進去?門窗全被木板封死了。”二十多年過去了,封住門窗的木板仍大都完好,由此可見當初下令封存病室的人,對這裡是多麼的忌憚。
“內外兩層,徹底封死了。”我運用判眼,看著窗戶後麵的木板,眼前的場景跟我在恨山精神病院裡遇到的很像。
說實話,我有些糾結,恨山精神病院那次直播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自己對於這些完全密封的建築有種先天性的畏懼。
“彆等了,找個位置先進去再說。”張恒說著話,腦袋卻在不斷轉動,隨時注意著四周。
“說的好聽,進去以後,如果裡麵也有一個怪物,甚至有好幾個怪物,到時候我們往哪逃?這建築門窗封死,我們想跳樓都沒有機會!”
在我和張恒交流的時候,陳默一言不發,他仰頭看著大樓,忽然開口:“有問題啊,正常的醫院一般隻有兩棟主樓,這新滬癌研醫院為什麼會有三棟樓?”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診療大樓裡的科室很多,基本包含了所有項目,沒
有必要再耗費巨資修建第三座樓。”陳默死抓著張恒不放手,他腿上的傷越來越嚴重,褲腳隱隱浸出了鮮血:“這是一棟多餘的大樓,一棟本不該存在的大樓。”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我們還是要進去。”張恒很想甩開陳默,在他眼中,陳默就是個一點用都沒有的累贅。
“彆吵,先確定從什麼地方進去。”我繞著第三病棟正門走出幾米遠,判眼掃過,發現一樓有一扇窗戶被人破壞,玻璃碎了一地:“有人來過這裡?”
我跳到窗台之上,拍打每一塊木板,很驚訝的發現,這裡的木板並沒有釘死,沒用多大力氣,我就將其拆卸了下來。
“顧北是不是進入了這棟樓?紙條上寫著的地點也在這棟樓裡,難道真的沒有綁匪,一切都是那個‘女嬰’自導自演的?”我朝張恒和陳默招手,一起從這裡進入第三病棟。
“我們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進入樓內,張恒還不忘記用DV拍攝,我將他趕到一邊:“彆大意,越接近真相,就越危險,這第三病棟裡可能藏有我們想象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