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孤僻瘋癲,一個在暗中偷.窺,看來這女人的鄰居也都不簡單。”我在牆壁上摸了半天才找到開關,白瓷殼子,線路扯在外麵,四周貼著膠帶,非常簡陋。
手指一點,隨著啪一聲輕響,淺淺的白光照亮了眼眸。
客廳裡的燈瓦數很低,光線柔和,甚至可以說暗淡
“這裡的人似乎對黑暗情有獨鐘。”二樓的老阿婆說她們上樓從不會鬨出太大動靜,很少激活聲控燈,剛剛遇到的畫家屋裡也是漆黑一片,現在連醉酒女人家裡都是如此。
燈光被刻意調暗,似乎太過明亮會引來不好的東西一樣。
我把醉酒女人拖進客廳,打量四周。
小屋麵積不大,一廳一衛一臥,廚房和陽台相連,中間被一個擋板隔開。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若是不介意外界環境,獨居在這裡也挺好。”我將女人放在沙發上,一手拿著黑傘走
到窗邊,從這裡向外看去正好能看見那一片廢棄建築群。
“飯館老板說隆昌小區修建於幾十年前,是租界為了給難民一個居所才被迫修建的。”我腦中回想著他的話,心裡卻產生了疑惑,如果那一片殘破的建築是隆昌小區,那這紅樓算什麼?兩者重名?還是另有隱情?
我看了一眼沙發上昏睡的女人,作為租戶,她肯定知道其中緣由。
這個女人雖說有淩.虐情結,可能還患有其他心理疾病,不過她對我來說卻沒有什麼威脅,一個骨瘦如柴的弱女子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關上窗戶,我拉好窗簾,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骨感精致的女人斜躺在沙發上,她的高跟鞋還在奧迪車上,此時光著雙腳,緊致纖細的小腿並在一起,雪白的皮膚好似上等綢緞一般。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惜我卻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必須要把她弄醒,我要在淩晨直播正式開始之前,得到更多的線索。”目光從女人身上移開,她相貌美麗,穿著打扮也很有品位,我很好奇她為什麼會住在這麼荒涼的地方:“她從事著什麼職業?”
我在車上沒有找到關於女人身份的線索,現在到了她家裡,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查探一番。
拉開的茶幾下麵的抽屜,裡麵放著一些日常用品,水果刀、衛生紙、幾包茶葉,還有一小瓶醒酒藥。
“普通人家裡很少會儲備這東西,看來她經常宿醉。”我把藥瓶擰開,過使用說明後,倒出幾粒在掌心:“真是麻煩,張嘴。”
女人睡的很死,哪裡聽得到我的聲音,為了讓她趕緊醒來,我隻好抓住她的下巴將藥片強行塞進她嘴裡。
她的嘴唇摩擦著我的手掌,濕潤、柔軟,若是換個意誌不堅定的人來,說不定真會把持不住。
把沙發墊墊在女人後腦,防止藥片或者其他異物卡進氣管,弄好之後,我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去廚房給她接了杯自來水喂她喝下。
“但願有用吧。”我看了眼牆上的鐘表,現在是十一點十分,距離直播開始還有五十分鐘。
放下雨傘,我在女人的屋子裡轉了起來。
客廳布置簡單,地麵整潔,所有東西收拾的井井有條,隻看這些根本無法把她和淩.虐這樣的字眼聯係在一起
。
“垃圾桶乾乾淨淨,套著新袋子,應該每天都清理。衛生間的鏡子一塵不染,化妝品由低到高擺放,牙刷牙膏都朝著同一個方向,這女的是不是有強迫症?”我看向客廳的窗戶:“總覺得有點奇怪,如果她真是一個細心的人,為何我進來的時候窗戶會是開著的?天一直陰著,明知道會下雨,離開房間還不關窗?”
眼睛眯起,我悄悄向後,脊背貼著牆壁:“有沒有可能是女人離開家之後,又有陌生人通過窗戶進入了她的房間?畢竟她的鄰居也都是些奇怪的家夥,不能用常理來推測。”
屋子不大,幾乎沒有能藏人的地方,檢查完廚房、衛生間後,我推開了臥室的門。
“什麼味道?”門一推開,就有一股怪味鑽進鼻腔,像是有什麼東西腐爛了一樣。
我捂住口鼻進入臥室,四處查看,並未找到那股怪味的源頭:“好像是從這麵牆壁傳出的。”
走到床鋪緊挨的那麵牆前,我抽動鼻翼:“牆內藏有死屍?”
向後退了兩步,我回憶建築結構,發現這麵牆後麵正是畫家的屋子:“腐爛味是從他家裡傳出的,難道我之前的猜測是真的?他雙手拿著行凶工具,所以才無法用手關門?”
手掌貼在牆皮上,這麵牆壁受潮嚴重,手指用力一扣就能挖下一大塊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