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1 / 2)

秦音愣了一下。

特彆恨的人?

秦音第一反應就是皇帝趙禎,沒那個能力就不要坐那個位置好了,占著個皇帝的位置不作為,逼得趙爵隻能揭竿而起,連累她也忙前忙後去造反,結果一個造反不成功,就被展昭前後殺了三次。

可再一想,趙禎也沒有什麼大錯,不過性格軟了些,缺少一些身為帝王應有的殺伐決斷,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值得她恨的。

秦音道:“沒有。”

“能在凡塵俗世走一遭,多麼的不容易,哪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恨彆人?”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到處玩玩轉轉來的自在。”

愛一個人太累,恨一個也太累,她誰也不愛,誰也不恨。

秦音說完話,倚在轎子裡閉目養神。

隔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展昭的聲音,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這幾日,展昭奇怪的行為多了去了,實在不缺貿貿然問她恨誰的這一次。

馬車外,展昭手捏著馬韁,抬頭看著東京城樓。

夕陽西下,旌旗飄飄,與殘陽交織在一起,紅的像血。

入了城之後,馬車不再搖搖晃晃。

東京城的路修的很是寬闊,馬車行在上麵,極為平穩。

秦音躺在轎子裡,聽街上的熙熙攘攘。

又走了一會兒,馬車停下來了。

展昭掀起轎簾,對秦音伸出了手,道:“到客棧了。”

秦音握著他的手下車,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展昭還扶了一下她的肩膀,避免她一不小心跌倒。

體貼的動作,看的秦音在心裡止不住地讚歎,南俠展昭一旦溫柔細心起來,石頭都能給人捂化了。

偏又長了這樣一個好模樣,可真是叫人割舍不下。

秦音就勢在他懷裡倚了一下,感覺到他身體有一瞬的僵硬,秦音大笑著起身。

秦音道:“表哥,你我同是男子,有甚好害羞的?”

展昭眉頭不自然地皺了皺,道:“莫要胡鬨。”

“好,好。”

秦音笑著走進客棧,回頭對展昭道:“我不胡鬨。”

夕陽將她的身影拉得極長,她的衣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

展昭的目光柔和了下來。

大笑時的秦音,比她捏著帕子嬌滴滴地微笑著順眼多了。

秦音走到櫃台前,掌櫃的熱情地招呼著:“客官,您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呢?”

“當然是住店了。”

秦音道:“要”

剛說了一個字,秦音的話就停了下來,目光在展昭身上飄了一下,問道:“表哥,我們要幾間客房呢?”

然而還未等展昭答話,掌櫃的便歉意地說道:“客官,真是不巧了,我們店裡,隻剩下一間客房了。”

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賊老天終於聽到她多年的呐喊了嗎?

有生之年,她還能跟展昭同床共枕?

秦音曖昧地瞟了一眼展昭,笑著道:“哎呀,表哥,看來隻能委屈你跟我住一起了。”

展昭皺眉,自動忽視了秦音那明著送的秋波,道:“我們再去彆的店裡看看。”

秦音:“”

果然同床共枕什麼的,也隻能是想想而已啊。

下一個客棧,床很大,房間也漂亮,可一想到不能跟展昭同床共枕,秦音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音奄奄地趴在桌子上,手指無聊地敲打著桌子,埋怨道:“表哥,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

展昭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音,道:“隱瞞什麼?”

秦音抬眸看了展昭一眼,又懶懶地收回了目光,道:“我姑父是不是富甲一方的員外?”

展昭道:“不是。”

秦音哀怨道:“既然不是,那你花錢為什麼這麼大手大腳?”

“東京城的客棧那麼貴,咱倆大老爺們,居然還住兩個房間,實在是太奢侈了!”

然而不管秦音如何抱怨,也沒能改變二人分彆住兩個房間的事實。

展昭給秦音倒了一杯水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說是給秦音請大夫,好好地看一下她肩膀上的傷。

秦音點點頭,揮手讓他出去了。

展昭走後,秦音往床上一滾,身邊皆是柔軟的床被,秦音深呼吸一口氣,覺著她這一輩子,最離不開的,大抵也隻有床了。

顛簸的馬車在山路上行走這種事情,當真是消耗體力啊。

尤其是,她還是個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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