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戰役也基本上是這樣,各有勝負,漢軍整體剛開始算下來還是殺敵一千,自損千二,有好幾次甚至正如軍隊都被匈奴吞沒……
“右將軍蘇建亡軍,獨自脫還,贖為庶人。”
“李廣殺匈奴三千餘人,儘亡其軍四千人,獨身脫還……當斬,贖為庶人。”
“浚稽將軍趙破奴二萬騎出朔方擊匈奴,不還。”
“騎都尉李陵將步兵五千人出居延北,與單於戰,斬首虜萬餘級。陵兵敗,降匈奴。”
“因杅將軍公孫敖萬騎、步兵三萬人出雁門……敖與左賢王戰不利,皆引還。”
“貳師將軍廣利將七萬人出五原……廣利敗,降匈奴。”
難道這些帶兵的將領們就沒有謀略,沒有武勇麼?
而斐潛麵對的是大草原上新型的新一代的霸主,取代了匈奴的鮮卑部落,僅僅就靠謀略就能將鮮卑擊敗了?
開什麼玩笑。
並州本身人口就不多,若是再在戰爭當中消耗掉太多的元氣,不管是現在針對於鮮卑的防禦,還是未來,都是一件悲慘的事情。
斐潛作為領路之人,自然是需要看得更遠,想的更多,在正式的將權限交出去之前,自然是要明確一下兩個人的態度,彆隻是一時的衝動,然後過一段時間後悔了,這樣不僅是誤人,也是誤己。
棗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說道:“上古之人,厥地生民,薪柴篝火,方維後稷。舜既躬耕,禹亦稼穡,莊禾茂茂,卉木榮榮。孔鄙樊須,不履田園,困於陳蔡,七日不食。家國耕作,勤則不匱,儋石不儲,賦稅何有?兵餉何來?吾欲遵節,黃泥為伍,青苗為伴,勸農進桑,終不悔也。”
斐潛也沒有任何的評價,而是鄭重的向棗祗拱手為禮,表示對其誌向的敬意。
棗祗也正容還了一禮。
一旁的太史明此時才說道:“吾……才不如世叔士元,智不如兄長元直,敏不如兄長子敬……”
棗祗在一旁微微拱拱手表示謙虛。
太史明繼續說著:“……決勝千裡,運籌帷幄,明也曾想過,然非吾所長也……自幼曾觀家父與家兄扶犁而耕,見其辛勞,曾誇言將作一物,可免其勞……中郎請寬心,明非嘩眾之人,也願與鋼鐵器具為伴,若能惠及後人,亦可慰足生平矣……”
太史明講的短短徐徐,也不像棗祗那樣的文采,但是意思卻是一般無二,斐潛也鄭重的向太史明行了一禮,然後對著棗祗和太史明二人說道:“無農則倉無糧,無工則器不利,善戰者未有赫赫之功,吾當擇日拜授二位農、工之印!”
正說話間,忽然遠遠的在北方有一騎狂奔而來,在煙塵當中,隱隱的看出似乎是驛站裡麵專門來傳遞信息的驛卒……
斐潛心中不由得一緊,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