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和皇帝搶人(2 / 2)

希望這次,他不要不識好歹。

收拾好心態的木雅蘭再次走出客棧大門,來到周家。

這次她一上來就開大,二話不說對著周家父母跪下就是磕頭,哐哐哐幾下,再抬起頭時,額頭上已經見了紅。

將周家父母嚇了一跳,夫妻二人眼皮子直跳,周母忙著扶起她的同時,心裡不由自主想起這幾天幺兒跟她說的話:

“我那個姐姐啊,腦殼兒有毛病,偏執的很,怕是這些年在金家過的不如意造成的。

要是彆人不按照她寫的本子走,是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一心以為全世界就她一個聰明人,彆人都他娘的是傻蛋,活該被她糊弄。

對付這種人也簡單,打一頓就好了,一頓不行就兩頓,打到她願意睜開眼看世界為止。”

見這姑娘說什麼都不肯起來,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心思難得卡到了同一頻道。

周母:怎麼打?你來打?我都煩死她了!幺兒都說了不願意跟她回去,她跟幺兒又沒有丁點兒感情,死纏爛打的肯定有貓膩!

周父:見機行事!慣的她!我早就看不慣她這幅戴麵具的虛偽做派了,來家裡搶我兒子,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要不是看幺兒麵上,誰稀的搭理她!

周母:這閨女腦殼兒有毛病,你注意著點兒彆傷到自個兒。你說正常人誰能想到給自己弟弟找一個身上有大缺陷的姑娘做媳婦兒?這不是把幺兒往火坑裡推嗎?心太狠!

周父:行了,就這事你都念叨多少天了?你不煩我耳朵還起繭子呢!我心裡有數!

見這姑娘怎麼都不肯起,嘴上一個勁兒“伯父伯母,你們讓我跪著說吧!我隻有跪著才能把這話說出口”的堅持下。

兩人也就不堅持了。

得,愛跪就跪唄!就憑你對幺兒打的那些亂七八糟主意,我們這做爹娘的讓你跪一跪,沒動手揍你,都是我們夫妻有涵養呢!

然後就聽這姑娘一開口老氣人了。

“伯父伯母,有些事歸弟礙於情麵不好跟你們直言,可我是歸弟唯一的姐姐,是萬不會害他的。

我與母親在金平城為歸弟尋了一門婚事,這門婚事雖說有些不完美,可對歸弟來講,真真是有百利無一害的,想必這些歸弟應該跟你們提過。”

說著就仔細觀察兩人表情。

周父心說,可不是不完美嘛!就憑我幺兒現在做的那些事,彆說一個身份尷尬,身上還有大缺陷的縣主,即便是公主,那也娶的。

就你給尋的那婚事,簡直是把我家好好地大白菜讓一頭豬給拱了!這誰能樂意?

木雅蘭瞧兩人麵色,就知曉道維在這件事上對他們沒有丁點兒隱瞞,因此接下來的話,就得說的更直接了。

“是,我承認這件事上我有私心,不想橫生枝節才隱瞞了一些事情。

可娶縣主對歸弟來講有任何損失嗎?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隻要哄的她開心了,日後在外麵多養幾個他喜歡的也就是了。

娶妻娶賢,放眼當下,多少男兒能娶自己心儀的女子為妻?左不過是夫妻雙方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那一套,幺兒怎麼就不行了?”

周家夫妻:“……”

姑娘你知道你這麼說的時候,眼睛裡已經閃出了莫名的嫉妒和恨意,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扭曲嗎?

果然是腦殼兒有疾。

“縣主在容貌上和正常女子相比確實有些欠缺,可幺兒娶的是她能帶來的權勢,是她身後昭仁公主的身份,是當今陛下對她的憐愛關照。

跟這些比起來,小小的一點兒容貌缺陷又算得了什麼呢?”

周母心裡冷哼,什麼叫娶一個容貌有缺陷的又如何?

“多大的缺陷呀?那歪嘴斜眼兒大齙牙是缺陷,眉毛上有細細的疤痕也是缺陷。

說得好聽,倒是仔細說說那縣主究竟是哪種缺陷?缺到了可著整個金平城找不到男人,非要騙我家幺兒去給她做男人的地步!

就這你還敢說不嚴重呢?叫你嫁一個醜八怪,那醜八怪還是什麼郡王州牧的,你樂意?真是當我們都是沒見過世麵的傻子呢?

我說木姑娘,做人還是地道點兒的好,沒你這麼可著我們好說話,就一個勁兒欺負的理兒!”

嫁給醜八怪木雅蘭自然是不樂意的,但她認為她永遠都不會麵臨這個選擇。

她看中的聞郎,長相斯文俊秀,是天底下頂頂好的兒郎,用醜八怪這樣的詞往他身上貼,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但這話她不會告訴眼前的見識淺薄的女人,也不會跟她細細講其中道理。因為她永遠都不會懂她對聞郎的感情。

隻繼續磕頭道:

“伯父伯母,雅蘭求求你們,這是雅蘭能想到的徹底改變我木家門第的唯一捷徑,對歸弟來說意味著什麼,想必你們也明白。

是留在歸臨城,將來進軍營,上戰場,提著腦袋過那有今日沒明日的日子?還是跟我回金平城,從此富貴榮華,地位尊崇,一呼百應成為人上人?

再說,歸弟自幼便身子弱,歸臨城氣候惡劣,冬日嚴寒,夏日酷熱,不是個養病的好去處。可金平城不同,那裡四季如春,氣候宜人,是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依照您二位對歸弟的愛護,想來也是願意為了歸弟的身體,讓他跟我去金平城生活一段時日的吧?

歸弟他對我有誤會,不肯聽我的,求求你們幫雅蘭去勸勸他吧!”

說著哐哐哐又是幾個響頭磕下去,軟硬兼施。

其他的周母都不在意,可為了幺兒身體那番話,讓她十分動容。

剛想說點兒什麼,就被周父按住了雙手。

周父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彆看幺兒現在瞧著還是比尋常人單薄了些,但那小子能壓住照西軍中上千土匪一樣的小子,還能帶兵縱橫沙漠草原,一去就是大半年。

說那小子現在身體弱,這世上就沒幾個健康人了!

隻能說這姑娘太自以為是,想利用拿捏幺兒,給出的籌碼完全不能讓人心動。

木雅蘭見這劑狠藥下去,都不能叫周家夫妻妥協,眼皮子一跳,一咬牙,膝行幾步,跪在周母前麵,拿出了最後一個殺手鐧。

“伯父伯母,我知道現在無論我說多少縣主的好話,你們都不會相信我是出於真心對歸弟好。

可我母親她對歸弟的一片拳拳愛子之心,這世上沒人能輕易否認的吧?”

說著就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舉過頭頂,示意周父周母閱覽。

“此乃我母親為歸弟和金平縣主立下的婚書,一式三份,我這裡一份,縣主手裡一份,還有一份送去衙門備案。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書在此,這親,歸弟他想結得結,不想結,還得結。

為今之計,我做人長姐的說這麼多,不過是想讓二位勸歸弟想開些,高高興興的成親,哄的縣主高興了,她能給歸弟的,給金家和木家的東西,遠比你們想的要多!”

想上輩子,周大帥戰死後,他唯一的侄子被聖上賜婚金平縣主,原本是一樁人人都不看好的婚事。

可誰能想到昭仁公主臨終前竟然埋下了那麼多暗線,在女兒金平縣主婚後,暗線全被為周大帥侄子收服,助他再次踏上青雲路。

所以,即便金平縣主之前都是利用她的又怎樣?她想要的,也不過是昭仁公主留下的勢力罷了!

周母氣的一巴掌扇在木雅蘭臉上,周父雖然氣憤於這對母女的無恥,倒沒有多少擔心。

要是照西軍那個智多近妖的軍師,能被這麼點兒小事給難住,早被草原王庭那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大聲朝院中喊:“老五,去找幺兒回來,看他怎麼說?”

道維能怎麼說?

他這幾天也沒閒著,讓人去金平城查了下那位金平縣主之事。

縣主府和昭仁公主那邊,一直對外宣稱,是金平縣主小時候隨母進宮,宮人疏於照料,導致她傷了容貌。

因此陛下對這個堂外甥女一直多了幾分憐惜,就連抄家滅族的大罪,也能讓她幸免於難。

可事實上,通過蛛絲馬跡不難推測,這位縣主容貌全毀,應該是她那位母親昭仁公主的手筆,就為了在衛家動蕩時保住女兒一命。

皇帝還活著呢,她們就敢當著人家麵兒撒這種謊,可見這對母女的膽子有多大。很難保證當時公主前夫衛家的造反事業中,這位公主一定是無辜的。

那麼陛下一直容忍她們的理由是什麼呢?無非就是木雅蘭想從縣主身上得到的那些暗手罷了。

此一時彼一次,皇帝能在那種時候給金平縣主和周大帥唯一侄子賜婚,就是把那些人手往周家人手裡送,就是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現在皇帝不主動給,你謀劃著上去搶?你以為皇帝都是那麼好說話的嗎?

算了,依照木雅蘭的腦子,大概根本想不到這裡還有皇帝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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