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劉家驚變(2 / 2)

“玉髓……沒……用的……”權叔苦笑一聲,努力的搖了搖頭,哆嗦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圓盤狀的東西放在項清溪手裡,“找機……會……會……龍……地……”手一鬆頭一歪,瞪大了眼睛,吐出了人生最後一口氣。

“權叔?權叔?”項清溪搖晃著權叔的身體,大聲的呼喊著。

半晌,才把手蓋在權叔的眼睛上,心中默默的說道,“權叔,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勝男,雖然我從小都不喜歡你,但是你替我遮風擋雨的那些事,我都記得。”

用手摸了摸劉勝男的頭發,輕聲說道,“勝男,你現在的心情我理解,但你必須堅強起來,一會兒警察會來,如果你一直哭,是不利於破案的,你也想為爺爺報仇,不是嗎?”在項清溪的安慰下,勝男漸漸的平穩下來,雖然還不時的抽泣,但也不似你剛才般哀嚎,不管項清溪走到哪兒裡,她的手始終不鬆開項清溪的衣角。

不大一會兒,大批的警察陸續趕到了,使用警戒帶封鎖了現場,幾個法醫帶著白手套在那裡“哢哢”的初檢拍照,取樣。一個黑壯精乾的警察找到劉勝男來錄口供,很職業的問道,“你是死者家屬?”

劉勝男點點頭,“那這些都是什麼人?”這黑壯警察用手一指地上的屍體問道。

“這個是我爺爺……其他都是傭人。”說到這兒,劉勝男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那你能講講案發經過嗎?”這個警察一邊說一邊在本子上記錄。

“今天我和權叔本打算去上班,”劉勝男用手一指權叔的屍體,“他是我權叔,晚上下班,在路上接到了爺爺電話,前一陣我出了些事情,他擔心我,說想我了,讓我回家吃個晚飯,可是剛到家,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他在……”勝男有些說不下去了,“他在……不停的殺戮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傭人。”說到這裡,劉勝男捂著臉發出嗚嗚的哭聲,項清溪把她側抱在懷裡,撫摸著頭,輕聲的安慰著。

“那他是怎麼死的?你爺爺呢?”警察看了一眼瀕臨崩潰劉勝男,指了指權叔,絲毫沒有停止發問的意思。

“權叔進來就和那人打了起來,權叔和那人鬥的兩敗俱傷,那人逃走後,權叔就不行了,而在我們回來時,爺爺就……就已經死了。嗚嗚……”靠在項清溪的懷裡,劉勝男無法止住悲傷,再一次號啕起來,項清溪心裡卻無比震驚,權叔可是玄級中期高手,竟然被打死了。

“還有什麼疑問,過幾天再問吧,她現在的狀態好像不適合回答什麼問題了。”項清溪隻好出言製止。

“也沒什麼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叫什麼?什麼時候,怎麼來的?”黑壯警察翻了一頁手裡的本子,說了一句。

“我叫項清溪,接到電話就來了。”項清溪知道是例行詢問,也沒什麼抵觸情緒,直接回答道。

這警察把本一合,放下一張名片,站起身說道,“如果還有什麼想起來的,隨時打電話給我。”

等這個壯警察轉身離開後,走過來一名醫務人員,告訴項清溪,屍體會搬到昆市第一醫院太平間,說完轉身就走了,等安慰好勝男,現場已經都處理完,警察和醫務人員已經開始在分批撤離了。

當晚項清溪和劉勝男沒有留在劉家,劉勝男一直在哭泣,休克過幾次,任由項清溪如何安慰,劉勝男還是哭的稀裡嘩啦。回到項家大院,項清溪把劉勝男送回房間,安慰了好一陣,劉勝男才抽泣著睡著了,可是緊握項清溪衣角的手依舊那麼緊緊的,不肯鬆開。

項清溪隻好和衣在床邊的地毯上湊合了一宿,睡夢中還不時的聽到劉勝男抽噎的聲音。失去親人的那種傷痛,仿佛隻有號啕大哭才能發泄心中的悲傷。

接下來幾天,項清溪一直陪伴在劉勝男身邊,一直到她父母從外地回來,勝男的父親是個畫家,母親又是個浪漫派的詩人,兩個人整天遊離於親戚朋友的視線之外,到處寫生,做詩,訪遍名山大川,搜取素材,兩人到也是很般配,手機時常沒有信號也就經常關機。

接到消息的勝男父母二人,第一時間趕了回來處理喪事,因為父母的歸來,衝淡了勝男不少哀傷。親人在這時的作用就非常明顯,從小就寵愛自己的爺爺突然的離去,悲傷無法言表,但父母的回來,好像壓在身上的重擔輕了不少。

雖然還是每日以淚洗麵,也好過天天自怨自艾,總認為爺爺的死因她而起,總是說些如果,如果車開的快一些,爺爺是不是就不會死,如果每天主動去看爺爺,會不會就不發生這種事,很多個如果不光把自己壓的透不過氣來,就連項清溪也是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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