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錯?”台元明停止咳嗽之後,眼睛一瞪,陰陽臉雖然害怕,卻脖子一梗,“我沒錯。”
“做惡在先,你沒錯?仗勢欺人你沒錯?”台元明說完,手一揮,隻見陰陽臉的另一條腿就像被重錘擊中一般,九十度角向裡彎去,“哢嚓”一聲就斷了。
“嗚嗚……”陰陽臉咬著牙強忍著劇痛,眼睛瞪的通紅,死死的盯著他哥哥,不大一會兒,他紅著眼睛大聲叫道,“我……我有什麼錯,張大品的口子幫平日裡欺壓老百姓,我把他的口子幫搶來約束著,我有什麼錯,上次去清風酒樓我又沒傷人,隻是把桌子推到一邊,又沒砸壞,我不就想多要些銀子,好給大哥你看病嗎?我有什麼錯?”
台元明聽到這些,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元青,你去彆人酒樓鬨事就是你的不對,還有,哥哥的病不是錢能解決的。好了,弟弟,我們回家。”說著一拐一拐走到弟弟跟著,蹲下身就要抱起陰陽臉,可陰陽臉卻把臉一轉,不再搭理他哥哥。
項清溪在一旁把這兄弟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兒。便站起身來說道,“等一下,你把這個給他喝了吧,對他的傷勢應該有幫助。”項清溪拿出一瓶開了蓋的礦泉水,裡麵裝有一小口稀釋靈液。
台元明開始沒有動,但後來聽到對他弟弟的傷勢有幫助,才抬起頭看了一眼項清溪,站起身接過礦泉水,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猛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項清溪,輕呼道,“玉髓氤液?弟弟,快,喝了它。”說完就把礦泉水遞到陰陽臉的嘴邊,陰陽臉元青聽到哥哥的輕呼,也驚呼的轉過頭來,看著靈液,又看了看項清溪,轉而搖了搖頭,“哥,你喝吧,這不就是治你內傷的良藥嗎?”
台元明一聽,心裡不由的一軟,溫柔的看著弟弟,語氣卻很堅定的說吧,“喝吧,弟弟。”
元青了解他哥哥的脾氣,決定了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看了看哥哥,又扭頭看了看項清溪,接過來一口喝掉,不大一會兒,他的陰陽臉都淡了幾分。
陰陽臉活動了一下腿腳,完全沒有任何行動障礙,就站起身來,對項清溪跪倒在地,口中說道,“我錯了!”
“你做的太過份了,打傷酒樓的人不說,還打傷我的客人,砸了我的酒樓,這事做的不地道吧?”氣消了大半,項清溪低頭看著他問道。
“是,我錯了,但你的客人不是我哥打的,酒樓也不是我們砸的,是他!”陰陽臉一指趙長慶,“除了看護酒樓的人是我哥打傷的外,酒樓裡的夥計和客人,還有酒樓裡的東西,都是他找的人乾的。”
項清溪瞥了一看趙長慶,隻見趙長慶縮在一個角落裡,不敢正眼向這邊看。
陰陽臉繼續說道,“當時我和我哥兩人在長慶樓吃飯,談論要去清風酒樓找你的事,這個趙長慶湊了過來聽到了。吃完飯,我和我哥就出了長慶樓,這個趙長慶就帶著一幫子人跟在後麵。一進清風樓還沒說話,這幫人就開始砸起來,清風看護酒樓的人認識我,可能以為我是領頭的,就向我攻擊,我哥才出手打傷他們的。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元青從不說假話。”
陰陽臉怕項清溪不相信,又賭咒發誓道,“如有半點假話,我和我哥都不得好死。”
項清溪看了一看台元明,台元明點點頭,“師弟,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
這時,宋清廉走了過來,他的便裝上都是豬油,一臉狼狽,卻擺著官腔說道,“此事本官一定嚴查,必定嚴懲凶手,給清風酒樓一個交待,給廣大真源州百姓一個交待。”
“你滾一邊去,現在沒你說話的份。”項清溪一腳給宋清廉踢到一邊去了,“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你過來。”項清溪一指,趙長慶連忙小跑過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鼻涕一把淚一把,說哭就哭了,“項掌櫃,項神仙饒命啊,小的有人不識泰山,小的該死,小的一定賠償,就算傾家蕩產,也會賠償項掌櫃的損失,項神仙饒命啊……”
“賠償是少不了的,這不用你說,我讓你妹給你帶過話,你想競爭,可以,用正常手段,你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上不了台麵吧?長慶樓怎麼說也是真源州很有名望的酒樓,怎麼會使用這種手段呢?”項清溪看了看跪在地上哭起一團的趙長慶,不免可憐道。
“這也不能全怪我,開始的聽風酒館,到後來的清風大酒樓,你們獨家出售那麼好吃的菜,你讓我們這些開酒樓的怎麼活?”趙長慶一聽,心裡也很委屈,便大著膽子說道。
“哦,這樣啊?”項清溪還真沒想過這些,他的蔬菜味道確實不是其他飯店可比的。這種壟斷在他的手裡,他是發財了,可是也打破了真源州飯店行業原有的平衡,對其他飯店造成的挺嚴重的後果。
這是項清溪沒有考慮到的,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這樣吧,首先,我希望你長慶樓給真源州酒樓業起一個帶頭作用,彆再搞這種惡劣手段了。其次,你組織一下真源州地界的酒樓飯館,通知大家,就說……”
項清溪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措了一下辭,繼續說道,“就說,擇日,我會敞開白菜,土豆,豆角這三種蔬菜的供應,價格就按以前普通蔬菜價格出售。而你們開酒樓飯館的,也不要抬高菜價,被我發現,取消購買資格。聽到了嗎?還有你,宋長官,宋大人?”
一聽到項清溪提到自己的名字,趕緊再次走上前來答道,“項掌櫃請放心,這次我一定維護好真源州的秩序,整頓好真源州酒樓和飯館,還真源州百姓一個良好的吃飯環境。”看他的樣子一點不像被項清溪踢了一腳。多年以後,真的清廉的宋清廉,還向彆人吹噓,我哪年哪月哪日被項神踢了一腳。當然這是後話,我們暫且不表。
“急著表態沒有用,要去做,如果讓我發現你再中飽私囊,我想不光是我,就是我師兄,他也不會饒了你吧?”項清溪露出一副大灰狼笑眯眯的模樣。
“是是是,一定不會,一定不會,我定奉公守法,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死而後已。台大人,也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改,一定改。”看了一眼台元明,那豆大的汗珠就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