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清溪看了一眼說話的這名年輕的軍官,又看了看周圍的壯漢,答道,“是呀,你有什麼事嗎?”
“這兩個月的皇供為什麼沒有上繳?這是抗旨,你知道嗎?”這名軍官眼睛一瞪,直勾勾的盯著項清溪,他想從項清溪的麵部看到什麼表情,可是他想錯了。
他看的就是很平靜的項清溪,慢慢悠悠從龐巴迪上下來,走到這名軍官的跟前,把臉湊了過來,低聲說道,“貨源以斷,沒東西怎麼上繳?”
那名軍官也把頭湊的更近了一些,兩人的鼻子都快貼到一起了,說道,“你有沒有貨源與我無關,我隻奉名查辦你不繳皇供,我隻能把你帶走,希望你不要反抗。”這名軍官說完,向後撤了一步,手用力一揮,那些壯漢齊齊的向前幾步,就把項清溪圍在中間。
“請慢動手!”台元明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向那名軍官一拱手,“這位官差大哥,慢動手,請聽我一言。”
“你是誰呀?”軍官瞅了一眼台元明,他實在看不出眼前這個老頭模樣的人是何方神聖。
“我就是前提點刑獄司的提刑官台元明,能否借一步說話?”台元明沒在意對方眼裡的無視,而悄聲說道。
“哦?原來是台大人,失敬失敬,台大人的剛正不阿,鐵麵無私,馬某是深感佩服,家父對您也是一直推崇有加。不過台大人此舉是要……?”自稱馬某的軍官向台元明一抱拳,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那咱們借一步說話?”台元明一伸手,向旁邊引道。
“好,台大人,請!”這名軍官跟著一讓,兩人便向旁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在那裡小聲說著些什麼,台元明還用手指了指清風酒樓,那軍官在和他交流的時候,還不時的抬頭瞅了瞅清風酒樓。
不大一會兒,這名軍官和台元明一起走了回來,大聲說道,“列隊,回驛站。”說完也沒理會兒項清溪,就轉身跟著列好的隊伍向驛站方向走去。
項清溪衝台元明點點頭,“師兄,這個馬擴是乾什麼的?”
“哦,師弟,你認識他?”台元台抬眼深深的看了項清溪一眼,疑惑的問道。
“不認識,他不是來抓我嗎?怎麼走了?你對他說什麼了?”項清溪嗬嗬一笑,隻是因為剛才用萬物之眼看了一下,就順口說了出來,有些難為的撓著頭說道。
“我和他父親馬政同朝為官,關係不錯,所以能說的上話,他現在是北大營的一名軍官,從他的手下可以看出,領兵應該很有一套,所以我不想你們起什麼衝突。”台元明眼神中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悲哀,不管他有多高的修為,封建的思想始終牽絆著他,君權至上,是刻在他的骨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