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殷鞅(2 / 2)

皺了皺眉頭,他又繼續問:“你同魏太子是什麼關係?”

消失了兩年的魏太子幾日前重新回到了魏國,徹底確立了儲君的身份。不僅如此,還順帶清洗了一批國中一批臣子,其中還包括了同他一母同胞的魏王三子。

親生的兄弟,說關押就關押。殷鞅毫不懷疑,等魏王這口氣一旦沒了,這魏王三子怕是馬上要人頭落地。

各國間的王位爭奪確是如此殘忍,兄弟鬩牆、手足殘殺的不止有他們一例,現在這個越王的位子不就是從他弟弟手裡搶來的麼?

殷鞅沒興趣去管彆國的事情,但卻是不想見到一個強大的對手的。

魏太子謹慎聰明不說,更難得是心性狠烈,是他和殷國最不想看到的敵人。

她的問題讓皎皎心一絞。

什麼關係……?

是她信任,他卻欺騙的關係。

麵色白了白,皎皎閉了閉眼,許久才道:“……沒有關係。”

殷鞅卻道:“撒謊。沒有關係,燕王又為何要大費周章地派了幾百人到祈水郡,還大晚上地搜山也要找到你?”

皎皎垂眸:“……若是有關係,你又覺得為何他會把我留下?”

她說這話的時候,幾乎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來,聲音是出乎她意料的平靜冷淡。

如今起這個人,她冷漠得像是在說一個素未謀麵的人。

殷鞅噎住,仔細想了想,忽的笑了起來。

他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說完,可惜地歎了口氣:“原來你也沒多大用處。”

這張嘴說話的確難聽,怪不得要虐戀情深一百章。

皎皎如此想。

但見著他勾唇一笑的模樣,皎皎又想,能虐戀情深一百章,靠的或許是這張臉。

他話問完,輪到皎皎開口。

她問:“太子可否告知我,那一晚那些雍陽搜山的將士到底有沒有追上什麼人?”

殷鞅比她更早躲藏到那山洞,當然知道那晚她並非獨自一人,是一少年將她藏於那裡,自己舍身去引了他人離開。

“擔心你那小情郎?”他說:“放心,燕人將士多酒囊飯袋之輩,當然沒追上任何人。”

說到這裡他難掩嘲諷:“這麼多將士還拿不下兩個人,哈,我看越人都比燕人強。”

皎皎皺眉,想解釋荊南枝不是她的小情郎,但對上殷鞅的臉,又覺得何必要解釋給他聽。

得知荊南枝無事,她心中總歸鬆了口氣,同時卻又不由恍惚:難不成書中的內容注定不可更改,每個人都會走上早就被寫好的命運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是不能繼續留在殷鞅身邊的。、

她對書裡的情節記得不甚清楚,隻隱約記得她這個角色出場極少,作者似乎也沒想讓她有太強的存在感,關於她的劇情幾筆帶過,隻說殷鞅遭越人追殺的過程中,她替殷鞅擋了致命一擊,隨後不治身亡。

殷鞅念她救命之恩,之後遇上與她有幾分像的女主,這才難得動了惻隱之心,把女主救了下來。

皎皎不想死,尤其不想為殷鞅而死。他憑什麼?

不知道追殺的事情什麼時候發生,皎皎認為自己應該離殷鞅遠一點,這樣才好保全小命,想辦法去找她娘和荊南枝。

思及此,她對殷鞅直言:“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無用,不如放我離開。”

正好她可以去找荊南枝,然後兩人一起去魏國。

“放你離開?”

殷鞅卻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他揚唇,露出一個足以稱得上惡劣的笑:“你以為我忘記了那晚你把匕首刺進胸口的事情了?從來沒有誰能夠在傷了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他走到皎皎麵前,俯身捏住她下巴,逼她看著他。

殷鞅看著她,眼神涼薄,一字一頓道:“想離開,做夢。”

皎皎瞪他,後悔那一晚沒有再用力一點,沒直接用那匕首把他的胸口捅穿。

便是他死不掉,也要讓他多受些苦頭,好過現在這樣惡心人。

她瞪著他,殷鞅卻誇她:“漂亮的眼神。”

鬆開她的下巴,他高高在上,冷冷道:“等我報了越王這一仇,我要把你帶回殷地,讓你做最下賤的奴仆才做的事,日日服侍我穿衣穿鞋,如此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皎皎被他氣得臉漲紅,罵他:“當真蠻人!”

她長得是是好看的,皮膚尤其好,生了氣的時候臉頰也染了粉,一雙過分乾淨的眼裡充斥著不滿與憤恨,是一種倔強不服輸又生機勃勃的美。

殷鞅欣賞她的憤怒模樣,哼笑:“罵來罵去就這一句,你們燕人也沒什麼文采,我都聽膩了。”

他對墨老說:“把她帶下去,讓泉衣看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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